「那……讓死……嗯,晰瀅坐過去嘛。」
間言,雷天陵立刻露出必殺凶光,「妳身上的味道臭死人了,走開!」
「哪有,人家用的是香奈兒五號……」
「臭死人了,快滾開!」哪有瀅瀅身上清清爽爽的味道好聞,簡直就是在荼毒他的嗅覺。
他突然一吼,嚇得藍欣怡縮了縮脖子,為了小命,她還是先聽話的好。「好吧,我坐過去。」她悻悻然地起身,坐到李文豪身邊,在心裡暗暗詛咒這個壞脾氣的男人。
李文豪的眼睛一直含情脈脈地望著藍晰瀅,看得她一頭也不敢抬,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
「晰瀅,這些年妳好嗎?我一直都很想妳。」李文豪深情地傾訴。
解決了身邊討人厭的八爪女,雷天陵的注意力全放在敢來和他搶小白兔的頭號敵人身上。
「她好得很,不用你想!」他還故意摟緊藍晰瀅,示威地瞪著對方。
李文豪被雷天陵形諸於外的威勢、霸氣,弄得有點忐忑不安,但看看他一身酸菜一樣的西裝、一雙魚乾似的皮鞋,一隻腳還大剌剌地架在茶几上,看樣子也不會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怎麼能和他這個大公司的經理比?這樣一想,又立刻恢復了自信。
他不屑地掃一眼這個沒水準的野蠻人,又重新含情脈脈地凝視藍晰瀅。
「這些年我一直忘不了妳,只是一直找不到妳,要不是碰上欣……嗯,妳姊姊,我還不知道妳住在山裡。」
「我……」藍晰瀅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他們已經有好多年不見了,她的記憶中也早已淡忘了這個人,他卻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提醒她努力遺忘的過去。
他是怎麼找來的?姊姊又怎麼知道她住在這兒?除了致雪姊,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地方啊!一向寧靜的小屋竟接二連三地來了不速之客,難道她無論在哪裡,都躲不開人世間的糾葛嗎?
「晰瀅,妳還是那麼清純可人,不,妳變得更美,更有氣質了。這些年我一直把妳的身影珍藏在內心深處,等待重逢的一天。」李文豪強忍住被雷天陵虎視眈眈的目光緊盯的不自在,試圖用深情的眼神和低聲的傾欣打動她。
「我……那個……謝謝……」藍晰瀅面對這樣深情的低語,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不能說她早忘了他吧?
雷天陵犀利的目光從李文豪身上移到藍晰瀅身上,這丫頭說的是什麼話!謝什麼?謝謝他的光臨,還是謝謝他的愛?幹嘛不乾脆把他趕出門?
還是她捨不得?難道說她對他……恨恨的目光又瞪著李文豪,這個小白臉有什哎好?居然敢打他的瀅瀅的主意!哼,瀅瀅是他的,他絕不會放棄,他一定要把小白臉踢出局。
「瀅瀅……」李文豪被雷天陵瞪得渾身不自在,清清喉嚨,「晰瀅,我們出去走走好嗎?我有話想和妳說。」在幾雙眼睛的注視下,根本無法傾訴情意。尤其是那個男人的眼光,像要吃人一樣。
「呃……好……」她低低的聲音還沒傳到李文豪耳朵裡,就被雷天陵打斷。
「不行,我腳疼,不能出去,要去你自己去,走好,不送。」說著還囂張地把腿放在茶几上。
「我和晰瀅出去走,又沒邀請你去。你腳痛,你留在家裡好了。」這個男人真可惡,處處和他作對,李文豪有點生氣地拉下臉。
「是啊,雷先生。」藍欣怡唯恐天下不亂地插嘴,「畢竟這是人家小兩口的事,老情人敘舊,我們在中間當電燈泡不好吧?」說著還媚笑著送個眼波。
老情人?雷天陵耳朵一捕捉到這個詞,心裡立刻翻湧酸氣。「不行,瀅瀅必須和我寸步不離,想和她單獨相處,門都沒有!」他以為他會給別的男人吃掉他小白兔的機會?想都別想!
「你是什麼人?」李文豪也生氣了,「我是在問晰瀅,不是問你,你憑什麼插嘴!」
「憑我是她的未婚夫!」
這句話引來兩聲尖叫,一聲是藍欣怡,另一聲則是莫名其妙就成了別人未婚妻的藍晰瀅。
他怎麼成了她的未婚夫?藍晰瀅睜著小兔般的眼睛,困惑不解地問:「雷,嗯……天陵,你怎麼這麼說……我們不是……」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消失在他的瞪視中。
「晰瀅,妳什麼時候和雷先生訂婚了?我怎麼都不知道?」藍欣怡的臉因嫉妒而扭曲,雙眼幾乎噴火。
這涸死丫頭,憑什麼有這樣的好狗運?她看上眼的男人,都還沒有勾引上手,她居然毫不費力就搞定了,真是氣死她了。
「訂婚居然不告訴家人,妳是沒把爸爸、媽媽放在眼裡,沒把我和哥放在眼裡了?」要是她早一點知道,也好從中破壞。
以前只要有男人對死丫頭表示興趣,她就會施展魅力將他們勾上手,死丫頭害她初戀失敗,她也要讓她嘗嘗失戀的滋味。
哼,把她這個大美人和死丫頭放在一起,有眼睛的男人都會選她的。
「沒,沒有……」藍晰瀅連連搖頭,長久以來對家人的懼怕,使她急忙解釋,「我們沒有……訂婚……他也不是我的未婚夫,真的。」說完,下意識地低頭迴避雷天陵威脅的目光。
李文豪大大鬆了口氣。挑釁地朝雷天陵一揚下巴,「晰瀅說你不是她的未婚夫,你根本無權干涉她的事。」
當年他是一念之差,放棄了藍晰瀅,經過這些年,他也交過幾個女朋友,才發現藍晰瀅才是他理想中的那種賢淑的好女孩,他也常常為此後悔。後來偶然遇上藍欣怡,才知道藍晰瀅還沒有男朋友,所以又燃起了希望,希望能挽回藍晰瀅的心。
「對哦。」藍欣怡趁機煽風點火,「人家和晰瀅是初戀情人,一定有好多舊情要說,我們就別打擾他們了。如果你怕寂寞,我會在這兒陪你的。」說著還眨眨眼,暗示她說的「陪」可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