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怎樣就怎樣,你管得著嗎?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憑什麼管我?」已經不流淚的她,竟挺起胸膛昂揚地迎視他的目光。
「誰說我不是?」雷宇晨一把擒住她,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被他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失聲大叫。
不給她開口反駁的機會,他的唇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覆蓋上她的,也蓋掉了她的尖叫聲。
齊筱涓完全無法反應這突然的狀況,當他溫熱而柔暖的唇輕觸她的時候,她的身子像掉到萬丈深淵般的虛軟,而當他的舌尖輕啟她的朱唇時,她的靈魂、她的記憶、她的思想、她的理智,更是一下子被抽空,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真空狀態。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因他的碰觸而灼熱、燃燒,她的身體完全不理會她的抗議,背叛地迎向他,讓她因難耐的狂熱而發出夢囈的矯聲來。
「這個吻在告訴你,你已經是我的了。」當他的唇一離開她,他以霸道而堅決的口吻說著。
一陣涼風從他們倆臉龐的間隙中吹拂而過,吹散了齊筱涓臉上泛紅的雲彩,她重重地推開他的胸膛,道:「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你說是就是、說要就要?我不要聽你的謊言,你是個愛情的大騙子!」
她的話令他驚愕。
「為什麼這樣批判我?」
雷宇晨以為她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豆大的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滑下。
「白天和我約會,晚上又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難道我是瞎子,會看不見你在做什麼嗎?」她重重地嗤鼻道,
「你看到了?」他一臉錯愕。
「是的,我看得一清二楚!」齊筱涓咬牙切齒地說道。
「筱涓,你誤會了,她不是……」哎呀!他該如何對她介紹孫亞屏呢?
「她不是什麼?她不是你女朋友嗎?」她替他接了下句。
「她是……可是現在……」他想說,她曾經是他的女朋友,但,一切都已成過去了。
未待他說完,她「啪」地揮出了右掌,狠狠地在他的左頰上留下一個五爪印,
「沒想到你也是個花心大蘿蔔,是我錯看你了!」
丟下這句話,齊筱涓頭也不回地奔回室內,留下一臉錯愕、驚訝且無辜的雷宇晨佇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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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愛戴墨鏡的她,為了掩飾哭了-晚因失眠而紅腫的眼皮,只好向鄧怡娃借了副太陽眼鏡來遮醜。
「我不想去吃早餐了,直接到停車場等你們。」齊筱涓推推鏡框,聲音有些沙啞地說著。
葛青芸臉上浮現關懷的眼神,道:「跟他鬧彆扭,也沒有必要跟和自己的胃過不去呀!今天早上再問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不就得了,搞不好人家是客戶也說不定哦!」
齊筱涓並沒有對她們倆道出昨夜遇上雷宇晨的那一幕。
「我真的吃不下,不是因為他的關係。」
通常睡眠不足的人,胃口確實會差了些;而一宿未眠的她,當然顯得精神頹靡和意興闌珊了。
「那他問起你的時候,我們要怎麼說啊?」鄧怡娃照著電梯裡的鏡子,撥撥額上的髮絲問道。
「他不會來了。」她答得有氣無力。
「不會來了?!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昨晚你們已經鬧翻了?」鄧怡娃咋舌著問。
「沒有,反正,他不會來就是了!」齊筱涓的神色不定,卻又不肯吐露實情。
「筱涓,別這樣,雖然耍脾氣是女人的專長,但也不可以太過火,昨晚你和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想你不會為了一張紙條說有女人找他,就傷心難過得一夜沒睡吧?」葛青芸一眼看穿她的心事。
說到這兒,簡直就是觸動到她的傷心處!她當然不是想要無理取鬧、故意鬧彆扭的,而是他都承認那女人是他的女朋友了,她還有什麼話好說?誰叫她這麼倒霉,竟碰上這樣的花花公子!
墨鏡遮住了她兩圈黑得如熊貓的黑眼圈,也擋住了可以透視她眼神的窺探。
「我今天不想談他,而且,他又不是我男朋友,管他和誰在一起呢?」她說話的語氣有些任性。
鄧怡娃和葛青芸相覷一眼後,搖搖頭道:「無可救藥地陷入愛情中了!」
「我才沒有!」她努著嘴反駁。
話剛說完,電梯已停在餐廳的那個樓層。
「你真的不吃早餐?」葛青芸再問一次。
齊筱涓點點頭,回道:「真的!出去吧!我先到車子那邊等你們。」
見齊筱涓不為所動,她們倆只好放棄苦勸,自行去解決民生問題了。
電悌繼續往停車場的樓層下降,剛下了一層樓,便有一男一女閃了進來,齊筱涓沒有大在意對方,自動退到一角與他們保持適當的距離。
「事情進行得如何?」說話的男人說的是一口廣東話。
由於齊筱涓的廣東話也說得不錯,所以,她不經意地抬眼瞥了他們一眼。
這女孩怎麼好眼熟?她在哪裡見過嗎?
「不是很簡單;他好像有女朋友了,我看想要和他重修舊好,得花點心思才行!」孫亞屏啃著手指,沉思地說著。
再看她一眼,齊筱涓終於想起來了--她就是昨晚和雷宇晨約會的那位女子。
奇怪?這女孩子說的話好像有點古怪,她聽得很模糊,不太瞭解話中的意思。
「你要是能早知道他是條大魚,現在就不必在這裡費盡心思了。」那男人有些惋惜的語氣。
孫亞屏輕聲一歎,又道:「現在說這些都太晚了,如今只要能再回到他的身邊,那取得長揚集團在我們華南地區合資興建貨櫃集散場和船運公司的計畫才有希望。」
「大小姐,老爺交代了,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爭取雷先生的信任,必要時就算是不擇手段也要一試,畢竟能與長揚這樣的大集團合作,也是老爺一生最大的心願。」
「這我當然知道,不然,我會費盡苦心找到這裡來嗎?」她的眼神露出一絲慧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