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露出冷冽的眸光。
「妳究竟有什麼企圖?」
雷夢婷馬上泫然欲泣。
「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昨晚你的甜言蜜語難道都只是為了騙我上床?雖然我們曾經分手過,但現在發生這樣的事,你也應該負責才對,我真沒想到你會愈來愈沒良心。」
「少用妳的眼淚當武器,我不吃這套的。」李濋煒毫不留情地說。
「人家真心真意的對你,你卻這樣污蔑人家,究竟你想怎樣嘛?」
李濋煒不屑的輕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妳才對,妳究竟想怎樣?錢嗎?好,妳說個數,下午我馬上開支票給妳。」
她歇斯底里的尖叫:「我才不是要你的錢!我是真的想跟你復合,為什麼你非得用這種有色的眼光看我?」
經過這番爭吵,冷靜的處事態度早已回到他的情緒裡,他不冷不熱地說:「如果妳不說個數,走出這房間後,妳就休想再向我訛詐半毛錢。」
「李濋煒,你……」他那副高傲的模樣,教雷夢婷見了又氣又恨。「我不要半毛錢,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已經用掉最後的耐性,在聽完她堅決的語氣後,他撿拾散落一地上衣服,逕自走進浴室,並拋下最後的警告:
「妳還有十分鐘可以考慮,否則妳一毛錢也拿不到。」
「我不是要你的錢!」她也對他咆哮。
該死的!在冷水的沖洗下,李濋煒還是想不起昨晚醉後的半點記憶。不過顯而易見的是,他確實跟外頭那個女人上過床了。昨晚當然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而在她之後,當然也有別的女人來填補他的空虛,但那都是在遇見倪靈之前所發生的荒唐事了。現在既然真心想與倪靈白頭偕老,自然不願做出會令她心痛的事。
他肯定中了這女人的計,否則她不會適時出現在他酒後亂性的時刻。
無論如何,他會解決掉她的,他不會讓她成為他跟倪靈間的阻礙。
十分鐘後,換下昨晚宿醉的邋遢模樣,李濋煒沖洗完畢出來,光鮮亮麗地站在房間中,語氣仍是冰冷地問:「妳考慮清楚了嗎?」
雷夢婷已穿上睡袍,雙腳交疊地坐在妝台前。「當然考慮清楚了。」
「多少?妳說吧。」他明白這女人的目的還是錢。
細長涼煙夾在她勻稱而修長的手指間,她輕彈煙灰,發出傭懶的聲音:「我要你的一輩子,濋煒。」
他不想再跟這女人耗下去了,二話不說轉身準備開門離開。
「如果你想被房外記者拍個正著,那你就儘管開門吧。」
打算扭開房門把手的手停在半空,他沒有回頭。「妳是什麼意思?」
「昨晚我已經打電話給雜誌記者,叫他們在你房外守候,準備拍張最精采的緋聞劇照。」她的笑中有些冷意。
冷靜凝肅的臉孔馬上轉變成青筋暴凸,李濋煒轉過身,以極度氣憤的表情怒視著她。
「雷夢婷,妳以為我會受妳威脅嗎?」
她冷哼道:「如果不會,你幹嘛生氣?如果不會,你就大方走出這個房間,讓記者拍下你酒後亂性後的模樣,而我絕對會配合你的演出。」
「這就是妳的目的,是不是?」他掄緊拳頭。
雷夢婷十分鎮定地搖搖頭。
「你錯了,我的目的是跟你復合,而不是讓你身敗名裂。至於你想得到什麼樣的結果,當然由你自己選擇。」
若是從前,他絕不會受任何女人威脅,而且絕對馬上轉身離去,但現在他身邊多了倪靈,他必須詳細思考整個過程是否會對她造成傷害,他不能置倪靈的感受於不顧。
這女人太聰明,但聰明反被聰明誤,他還是有辦法讓外頭的記者全部離開的。
他不動聲色地走回房內,以一種出奇冷靜的態度響應她:「如果我身敗名裂,妳的聲譽又能好到哪裡去?更何況我們過去就曾是眾人矚目的銀幕情侶,妳想,大眾會輕易相信妳所編造的謊言嗎?」
看到他又走回房間,雷夢婷心喜地以為終於握有這張王牌,於是毫無戒備地接近他。
「你別忘了,大家通常都是同情弱者的,而且我的形象-向清純,若我說被你強行求歡,他們會不會信我呢?」
他站在她面前,目光灼烈地巡視她完美的臉蛋。
「如果他們知道妳是表裡不一的女人,妳想還有影迷願意站在妳這邊嗎?」
「表裡不一?」雷夢婷輕哼。「在演藝圈,又有幾個藝人能做到表裡一致?大家還不都是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真正的好人又有幾個。我既然敢跟你攤牌,就抱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如果你是聰明人,就應該會選擇我才對。我能帶給你名聲、財富和我的身體,那個叫孟倪靈的女人,能給你什麼嗎?」
「我從不想自她身上得到什麼,如果有的話……那就是愛。」他故意拖延,當她鬆懈時,他出其不意地箝制住她的身體,將她壓向床鋪。
「啊!?你想做什麼?」她知道在這種對峙的情況下,他將自己壓倒絕對不是想跟她親熱燕好。
動作迅速,他抓起床單纏住她的雙手,露出兇惡的眼神,
「我說過,我不會受妳威脅。」
「放開我!李濋煒你這王八蛋,我不會放過你的!」
儘管她再怎麼反抗與掙扎,還是敵不過李濋煒強勁的男人力道,終於,她乖乖被制伏在床上,手腳均被床單綁住,連嘴巴也被塞上毛巾無法吭聲說話。
「我不想傷害妳,但妳的作為卻讓我無法容忍。」對她拋下這句話,他拿起房間裡的電話,撥接飯店的眼務櫃檯。「麻煩幫我接你們飯店的公安組,謝謝,」
李濋煒打電話給飯店警衛,他們自會清理掉在他房外苦苦守候的記者。
在一切處理完後,他又回到床上,盛怒地怒視著她。「原來妳連莫之克都下手,難怪昨晚妳會有機可乘。」
嘴裡被塞了毛巾,雷夢婷一點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她睜大眼睛瞪著他,那眼神彷彿像恨他入骨般的仇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