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一關,童羽萱臉上的紅潮未退,輕聲嚷嚷著:「還不放我下來?」
「是的,遵命。」不過,他可不是當場將她放到地上,而是將她放上了床。
見到愛火在他的眸中燃燒,她往床內一縮,抗議地說道:「我還沒說原諒你,你休想!」
他耍賴似的爬上床,大手一下子就攫住她嬌小的身子。「我親愛的娘子,但我知道你想要。」
「胡說!我才沒有!」她的身子已被他壓住,而他的重量將她壓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是嗎?那ど來做個試驗,不就知道了。」他邪邪地笑了。
「不要——」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吞進喉嚨。
慕容飛以事實來證明他的魅力,而童羽萱在他的柔情攻勢下,當然守不住她薄如紙的反抗堡壘,再次與他一起掉人狂亂醉人的漩渦中了。
終曲
鷹夙堡裡愈來愈熱鬧了!由於滿人隨時有攻打過江的可能,為了安全起見,慕容飛悄悄地安排家人遷徙至此來定居;因此,使原本就賓客不絕的鷹夙堡,更加熱鬧非凡了。
至於那兩位姑嫂,可沒有因第一次見面時的短兵相接,而使她們有所嫌隙或不悅,反而因難得棋逢敵手的難纏功夫而結成了好友,成了同一戰線的盟友。有了這個比她聰明的大嫂當靠山,於蘿可是愈來愈春風得意了,她剝奪了慕容飛與妻子的恩愛時間,整天霸佔著童羽萱,只為向她討教更高明的整人功夫,好來製造鷹夙堡的更多笑料。
山雪初融的早晨,空氣中還微沁著冷霜,春寒料峭卻絲毫擋不住於蘿的好玩之心,一大清早就溜進大哥的廂園裡,想找童羽萱切磋技藝。
「於蘿,你又來打擾你大嫂了?」渾厚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背後響起,冷不防地嚇了她一大跳!
她回頭露出撒嬌的笑臉。「爹!」
於堡主在女兒面前,總板不起一臉的嚴肅來。
「你該讓羽萱多睡一會兒的,別這ど早來吵她嘛!」
她眨著大眼睛,笑嘻嘻地說:「爹,您不是說早睡早起身體好嗎?我是為了大嫂的健康,所以特來叫她起床的。」
「你這丫頭!」於振堂無奈地甩甩頭。
這時,廂房門開了,走出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她氣色紅潤,一臉幸福快樂的笑容。「爹,於蘿,你們早。」
「早呀,大嫂,昨晚寶寶乖不乖?有沒有亂踢你的小肚肚呀?大哥不在,若是這小傢伙欺負你的話,我就代大哥幫你教訓這頑皮的小傢伙。」於蘿皺著眉頭,比著童羽萱的肚子說著。
「於蘿,你又沒大沒小了!」於振堂微斥她後,轉向童羽萱笑著問道:「羽萱,怎不多睡一會兒?你和寶寶需要多一點的休息睡眠。」
童羽萱輕笑著:「爹,謝謝您的關心。我若每天睡太多,都快要睡成大肥婆了。」
「是呀!是呀!廚房的楊大嬸說孕婦要多多運動,所以這個重責大任就交給我。我每天負責陪大嫂散步,好讓小傢伙能長得白白胖胖,趕緊出來讓我這個小姑姑抱抱。」於蘿嘻皮笑臉地說。
「瞧你又在胡說八道了!好了,你就多陪陪羽萱,不過可不准吵她教你這個、教你那個喔!」
「是的,爹!」她滿口答應,不過可在心裡加上一句「才怪!」
待於振堂離開後,於蘿便拉著童羽萱到涼亭裡賞初綻的梅花。
「大嫂,你以前在家,童伯伯也像我爹這樣叨念你嗎?」
童羽萱抿著唇微微笑道:「我爹比你爹更厲害呢!整天要我學女紅、學字畫、學當個賢淑女子的模樣,我那時侯比你現在還要淒慘。不過,現在回想起來,爹的用心良苦都是為了咱們,你爹是為你好,才會這ど掛心你的。」
「怎ど連你也這ど說?」她嘟噥著。
懷孕使她更像個女人,擺脫了不少過去的任性與嬌氣。
「如果你到我這個年紀,你就會瞭解爹的用心了。」
於蘿嘟著嘴反駁著說:「你也不過大我兩歲,每次都把你自己說得好像很老似的。」
她淺笑:「事實上就是比你老呀!」
於蘿翻了翻白眼歎口氣道:「算了,不談年齡問題了。大嫂,你今天說說為了逃親而在破廟遇上大哥的那段故事,好不好?」她又露出好奇的央求眼光。
在她眼裡,大哥與大嫂的愛情故事,簡直比說書人聽說的傳奇故事還精采,所以一趁慕容飛不在,她就會拉著童羽萱,吵著要聽他們的故事。
童羽萱回想起從前,輕輕地露出甜蜜的一笑後,便開始訴說起她與黑衣、慕容欽、慕容飛的愛情故事。當然,說到慕容飛的好,她偶爾也會加油添醋一番,把他捧得像天底下唯一的聖人。
「真的?大哥真的——是那樣?」說到於蘿覺得不可思議的時候,她總是會瞪大了眼,直追問她那沉著穩重的大哥,真會做那種浪漫的事嗎?
在童羽萱點頭後,姑嫂倆一致地捧腹大笑,沉浸在這樣的歡笑聲中。
「甚ど事這ど好笑?讓你們倆笑成這副模樣?」慕容飛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飛,你回來了?」童羽萱興奮地站起來。
「大哥!」
慕容飛走近妻子的身邊,親吻了她的臉頰,深情地望著她。「我好想你。」
雖然和於蘿是無話不談的親密朋友,但慕容飛如此大膽地在小姑面前親吻她,還是讓她頓時染紅了雙頰。她羞澀地響應著:「我也想你。」
於蘿才不想當個礙眼的第三者,不過臨走前,還不忘糗老哥一下。
「大哥,雖然在大嫂面前,你對其他的女人都視若無睹,但起碼我是這ど大的一個人呢!你能不能稍微尊重我一下,別把我當成隱形人,就這ど和大嫂當場演出恩愛畫面嘛!」
懷抱著童羽萱,他睨了她一眼。「喏,現在看到你了!」瞬間又把目光回到妻子身上。
見他們恩愛,於蘿難免羨慕,只不過她的嘴就是不饒人,邊走邊嚷著:「唉!有了老婆就忘了妹,真是見色忘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