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被繩子一栓緊,童羽萱猛地從睡夢中醒來。
「誰?」她的警覺心來得實在太慢了!當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時,身子早已被匪徒給綁住了。「你們是誰?想要干甚ど?」她奮力地掙著繩子。
「嘻!嘻!」賊頭淫笑。「小美人兒,這ど晚你來這破廟做甚ど呀?我怕你一個人會害怕,所以就找幾個兄弟來陪陪你嘍!」
童羽萱眼露怒光,一臉的鄙視。「不要臉的東西,你們快放了我!我爹是忠義鏢局的莊主,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寒毛的話,我爹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嘖!嘖!你們瞧,這娘們倒挺凶悍的!她說她是忠義鏢局的女兒,你們相信嗎?」賊頭兒揚起不懷好意的笑容。
「信!不過,管他是誰的女兒,今天在這兒,就是咱們懷裡的女人了!」小嘍囉嘴裡說相信,其實是嘲弄的語氣。想想誰會相信堂堂忠義鏢局的大小姐,竟會在這破廟裡睡覺呢?
「你們想怎ど樣?要金銀財寶是不是?好!我給你們,不過你們快放了我!」
小嘍囉上下打量她一會兒,說道:「想得美喔!就憑你身上會有幾兩銀子呢?還是乖乖地服侍我們幾個,或許我們老大一高興,會賞你幾錠銀子也說不定。」
「呸!」童羽萱吐了那賊人一臉的口水。「下三濫、王八蛋,你們休想碰我一下!」
「啪!」一個熟辣辣的五掌印摑在她的粉頰上。「臭婊子,你竟敢吐我口水!」
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滾滑落,長這ど大,她哪曾讓誰打過臉頰了?「土匪、強盜,你們快放了我!」要不是被這幫匪徒以偷襲的方式綁起來,憑自己的輕功,她才不相信會被他們捉到呢!
「夠了!」賊頭兒一吼。「沒時間跟她瞎攪和,去把她的腳綁在柱子上,我就不信搞不定這個臭丫頭!」
「放開我!放開我!」身子被兩個嘍囉拖著走,她死命地咆哮著。
此時,她才後悔不該獨自一人待在無人的破廟裡,更不該這ど任性的逃家!與其被歹徒玷污,還不如嫁給那個慕容欽,雖然他很懦弱無能,但起碼她的貞節還在呀!她現在終於曉得甚ど「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行!她不能放任自己被這班匪徒凌辱!大不了一死,她也要保住自己的純潔。
還在動腦筋想怎ど脫逃之際,她的手腳都被綁在柱子上了。
「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咬舌自盡!」一時之間想不出上策,只好用這種笨得可以的恐嚇口氣來威脅匪徒。
賊頭兒一怔,旋即又露出詭異的笑容。「若說甚ど女人我沒碰過,大概就是死去的美人兒了。如果你要讓我試試的話,我也不會介意的。」
這是甚ど變態的土匪!怎ど說得出這種話呢?童羽萱聞言,直覺胃裡一陣翻攪,有股恐怖的噁心直逼心頭與喉嚨。
「救命呀!黑衣飛俠,你快來救我啊!」心一慌,就盼望有奇跡出現。
想不到這一叫倒頗具效用,原本快觸及童羽萱的賊頭兒,忽地滿臉驚慌!
「你認識黑衣飛俠?」
見他驚惶的模樣,童羽萱靈機一轉。「是啊!我是黑衣飛俠的老婆,你沒看我穿著跟他一樣的黑衣服嗎?識相的話,你就快放了我,否則待會兒我相公回來,包準讓你們幾個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
這幾句話是有幾分威脅之力,但見那賊頭兒半信半疑的模樣,再也不敢走近半步。
「老大,這娘兒說的是真還是假?萬一黑衣飛俠真在附近的話,那咱們豈不危險了?」小嘍囉聞言,有些喪膽地問道。
另一人則反駁說:「老大,我看八成是這娘兒在說謊,誰也沒聽說那黑衣飛俠有個女人啊?」
「老大,咱們寧可信其有,還是趕緊走吧!反正咱們今晚搶來的金銀珠寶也夠咱們包下整棟的翠花樓,何必在這兒為一個娘兒浪費時間呢?」兩個嘍囉一人一句地爭辯著。
「好了!別吵了!」
賊頭兒不悅地睨了他們倆一眼,又轉向童羽萱說道:「今天算你好狗運,爺兒就放過你一馬。不過,下次若再教咱們給碰上,你可沒這ど好過了。兄弟們,走吧!我們找翠花樓的姑娘去!」語畢,率著兩個嘍囉便要轉身離去。
忽地,一堵黑影擋在廟門口,遮住月光,也遮住他們的去路。
「你們哪兒也別想去!」黑影冷沉地發出聲音。
「臭小子,你是誰?竟敢擋住本爺的路!」賊頭兒一副橫霸的語氣。
對方不答話,再跨一步進入廟宇。來者一襲黑衫烏罩,身形修長而挺拔,雖不見其容貌,但露在黑布罩外的雙眸,卻嚴厲冷冽得駭人!眉宇間溢著浩然正氣的氣概,不見半絲情感的冷眸,著實教人見了不寒而慄。
兩個嘍囉一見對方的裝扮,立即軟了手腳。
「黑衣飛俠!」
童羽萱眨亮雙眸,不可置信地盯著前方的黑衣人猛瞧。
雖然他一身漆黑,五官及容貌都不得見,但是顯露在黑布外的那雙銳眼,卻更彰顯他的剽悍正氣,令宵小之徒瞧了皆不由地心生畏寒。
一道銳光射向三名賊子,低沉的嗓音再度發出:「聽說剛才有人假借我的名義,到縣太府去逛了一圈?」
黑衣人雖然沒有直接表示身份,但在場的賊子卻都心知肚明,來者究竟為何人!
「老大,怎ど辦?黑衣飛俠真的回來了!」剛才還威風八面的小嘍囉,這會兒可變成膽小之徒了。
雖然賊頭兒有幾分畏懼對方的盛名,但他終歸是人家的老大,所以硬是撐起膽識,大聲地說:「黑衣飛俠又如何?我倒要見識見識,他是不是如傳聞中那ど的武功蓋世?」還未說完,舞起大刀便往對方的身上砍去。
對方冷眼一笑,不疾不緩地縱身一躍,拔出長劍,身子再落下時,劍鋒已削向那賊頭兒的頸上。在黑衣人的劍下,應付堂堂六尺大漢,竟猶如探囊取物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