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路,謝均菱覺得自己好像開心得都要飄起來了。跟蹤耶!就跟電視或電影演得一樣,好好玩呦!
「手伸過來!」縱使全副心力都放在不遠處那個目標物上,岳繼禹仍舊抽空掏了件東西遞給謝均菱,「這給你!」
疑惑地接過一看,謝均菱已經飛上天的心,總算暫時又歸了位。
她甚是不解地提出問題:「給我這個幹嘛呀?」她晃晃岳繼禹遞給她的白金卡。
「那是我幫你辦的附卡,」岳繼禹分神解釋,「等等你就在這四處逛一逛,有什麼想買的東西就去買。」
忽然,岳繼禹眸中的精光突然斂聚,說話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以後那張卡你就帶在身邊吧!」
「嗄!?可是……」一時沒察覺岳繼禹的不一樣,謝均菱的心思還放在那張白金卡上,「為什麼你要幫我辦……」
「聽好,」岳繼禹快速地交代著,「等會兒你買完東西後直接先回家去,我一辦完事就會立刻回去的。」
飛快地在她頰上吻了一下,「不要到處亂跑.記得要直接回家喔!」話一講完,人也跟著跑開了。
「等一……」謝均菱急忙一個喊聲,沒獲得回應,便疑惑地撇頭看,「咦?」她到現在才發現,原來不只是岳繼禹,就連目標物也早就不知去向了。
「搞什麼啊……」呆愣在原地的她,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第八章
忘了究竟是從何時開始,岳繼禹、謝均菱、馮崇堯、謝冠人的身上各自都帶起了兩把大門的鑰匙,一個是自家的,另—個當然就是對方家的,因為他們老是到對方的家裡去過夜,為了方便起見,才會又各自打了鑰匙。
不過統計起來,是岳繼禹與馮崇堯的家比較常被使用,畢竟他們家坪數大、房間多,現代設備更是無—缺少,所以大家的選擇會是如何,相信也不用再多說了。
而謝家二人經常留宿在此的結果,就是他們在馮家甚至都有了白己的房間。
「呼!真的是重死我了!」謝均菱千辛萬苦地打開岳繼禹住處的大門,然後—刻也不敢稍待地直奔客廳,將手上大大小小的袋子全都丟到沙發上。
冠人、崇堯札同學參加跨年去了,因為他們計劃跨完年後還要文迎接元旦的到來,行程不管怎麼安排,最少都要耗上一整夜的時間,所以今晚他們不打算回家了。
而自認為已經片升為老人一族的謝均菱,—點都提不起這些活力,所以在徽得岳繼禹的同意後,他們決定留守家中自己跨年。
放下手邊整理到—半的眾多商品,謝均菱不禁想剛剛在百貨公司的事。
真的是太過分了!居然敢放她鴿子。
就是在這種憤怒的心情之下,所以謝均菱發起狠來猛刷卡,刷到她差點都沒法把這些東西給提回來了。
雖然事後冷靜想想,其實這也沒什麼好氣的,可是等繼禹回來後,她還是要他給她一個完整的解釋。
等著等著,電視上的慶祝節日無聊到令她猛轉遙控器,想了想,她決定先去洗澡。
然而等她換好一身輕便的家居服自房間出來後,岳繼禹還沒回來,現在她已經開始有點擔心了。
為了不讓自己多想,她轉身進廚房,將方纔她買回來的那一大堆熟食、甜點、飲料搬到客廳,準備佈置一個有吃有喝又舒服的小型家庭劇院,因為今天他們可是要一起跨年呢!
佈置完畢,靜默了三秒鐘後,她忍不住打了通電話給岳繼禹。
手機沒人接,相信他一定正在趕回來的路上,今天街上車多、人多,難免會耽誤他的速度嘛!沒事的,不用多想,謝均菱開始對自己信心喊話。
為了沖淡這種沒來由的不安感,她放了片DVD就開始看起來,只是每隔十分鐘,她就會將影片暫停,然後撥打岳繼禹的手機。沒人接,好!掛掉電話,按P1ay。
然後不久,她又開始按暫停、撥電話、掛電話、按Play,這樣的動作一直不斷重複,直到她不知不覺睡著。
岳繼禹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電視上已經沒有畫面,桌上堆了滿滿的食物,眉頭都皺在一起的謝均菱,手上還抱著電話筒。
「真是敗給她了!這樣也能睡得著!」
眼角餘光瞄到自己一身淒慘樣,岳繼禹連忙轉身回房。他並不打算讓均菱知道他今天晚上發生了驚險的飛車追逐戰,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快點讓自己恢復常態,要不然她看見他這個樣子,鐵定會問個沒完。
躡手躡腳地進到自己房中,輕聲地帶上門,他隨即成大字型地仰躺在地毯上。
他需要休息一下。
看來範振鳴是真的找上門來了,他得好好想想對策才行。
岳氏偵探社正式起步的時候就跟范振鳴卯上了。當初找上他的委託人聽說是尋遍了各方管道,仍找不到自己失蹤多時的女兒後,才會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找上他,畢竟那時的岳氏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偵探社,有人敢用他才奇怪呢!
不過既然是極具代表性的第一宗生意,說什麼他也要有必勝的決心,所以他投注了相當多的勞力、精神與心血。或許是初生之犢不畏虎,也或許是上天冥冥中自有安排,總之他成功地追查到委託人的女兒,是被擄進范振鳴旗下的賣春販毒集團。
當時的范振鳴是三分台灣黑道天下的大角頭之一,勢力強大;而他則沒人脈、沒經驗,全是憑著一股只許成功、不准失敗的信念支撐著。
經過更進一步的調查後,他發現需要被拯救的不僅僅是他委託人的女兒,還有那難以計數,仍在受苦受難的眾多被害人,因此當下他便作了個決定,他打算直搗賊窟,將這個害人集團繩之以法。
明白再完美的安排都不可能萬無一失,所以他雖然對自己的計劃有著絕對的信心,但還是預先留好遺囑,因為若後果真不如預期,至少他也替崇堯做了最好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