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快點快點!」謝均菱聽到遠方傳來的音樂聲,知道倒數即將開始……
「十、九、八……」他們兩人跟著遠方的倒數聲—起數著,「五、四、三、二、一!」
「HappyNewYear!」
「新年快樂!」
他們互相道賀、互相擁抱。
謝均菱高興地抱著岳繼禹跳來跳去的,這是她和他共度的第一個特別的日子,地會永遠記住的。
「你開心嗎?」謝均菱漾著甜蜜的笑容問他。
「當然!」他毫不懷疑,「那你呢?」
「嗯!我當然很開心!」謝均菱很用地點頭,「因為是跟你在一起嘛!」一時驚覺自己說了什麼,謝均菱不好意思極了。
「那……」岳繼禹此刻的嗓音聽來低沉誘人,「然後呢?」
「什麼?」謝均菱不甚理解地問道。盯著他越來越靠近的臉孔,她的心越跳越快,就連說話也開始不順暢,「什……什麼……然後啊?」
他們之間的氣氛很暖昧,他凝視的目光讓她心跳加速。啊!她的臉好像要燒起來了……
「就是倒數完的然後啊!」他輕聲說著,語氣中充滿了未知的誘惑。
「然……後……」不……她不行了!她快要化作他腳邊的一攤泥了……
「然後就是……這個……」岳繼禹的聲音最後消失在謝均菱的唇邊。
喔!老天!來不及出口的低呼,在他的唇覆上來的時候,一併融人了他的氣息中:
他……正在吻她!他的溫柔讓她無力也無意去抗拒。
雙手不自覺地環上他的頸項,謝均菱開始學著回吻他,雖然生澀,卻是岳繼禹急需的鼓勵,他霸氣地將她摟得更緊,炙人的纏綿為替這一夜的清冷增溫不少。
她的初吻呵!她很高興給了他。
暖冬的天候舒爽宜人,沒有刺骨的寒溫,有的只是涼爽適中的空氣,呵!多麼讓人喜愛的冬日啊!
拜恐怖房所賜,他們三個男人可以安心密商而不怕謝均菱來攪局,因為她根本不會想進這間房。
「我說得夠清楚了吧!」岳繼禹對著對面的馮謝二人組說著,他要他們瞭解接下來的計劃會怎麼走,他打算與警方合作,以自己為餌去引出范振鳴這條大魚。
他知道這的確非常危險,但這也是唯一能一勞永逸的方法。
默契絕佳,馮崇堯與謝冠人兩人同時非常肯定地點點頭。
早在岳繼禹遇襲的隔日,他就已經將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對崇堯與冠人解釋清楚了,會這樣做的原因有二——
第一,既然仇家都已經找上門來,相信以范振鳴的行事風格,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與他親近的人,所以他必須先給崇堯與冠人警告,好讓他們有心理準備,也要他們注意自身安全。
第二,雖然現在他的住處以及辦公室四周,都有桂叔派出的警方人馬全天候盯梢,但小心駛得萬年船,為了避免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他需要有人隨時隨地幫他守著不知情的均菱,而這時,柔道黑帶高手的謝冠人,就是他最好的選擇。
「接下來的這幾天可能就是收網期了,」岳繼禹嚴肅地看著謝冠人,「在我分不開身時,均菱的安全就有勞你多注意了。」
大男人主義的觀念根深柢固,他們三人一致認為這樣的消息會嚇壞平日安逸優閒過活的謝均菱,所些他們選擇隱瞞,也就是說,謝均菱對目前的緊張局勢仍是一無所知。
「我會的。」謝冠人責無旁貸地扛下這份重擔,「雖然她是你的女人,但她可也是我唯一的親人!」他淺笑道。
相視一笑,頗有英雄惜英雄之感。
「呃……兩位先生,」馮崇堯遲疑地插進話來,「你們……是不是忘了還有我啊?」
兩位英雄同時轉身瞥了馮崇堯一眼,然後決定沉默以對。
「小舅,你怎麼可以這樣?」馮崇堯相當不服氣,「我也可以保護姑姑啊!為什麼你就只拜託冠人呢?」好歹他也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呀!
揮揮手,岳繼禹決定出聲趕人,「好了好了,我要交代的事情就這麼多,你們可以出去了。」他埋首回桌上成堆的調查資料。
「小舅!」馮崇堯差點沒吐血,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把他的尊嚴狠狠地丟在地上呢?
「去去去!」岳繼禹的門氣敷衍到像在趕狗似的,「快出去吧!免得待會兒均菱起疑。」
「可是……」還想為自己多說些話的馮崇乏,就這麼被謝冠人給拖出門去。
「你們在幹嘛呀?」望著在恐怖房門口拉拉扯扯的馮謝二人組,均菱很好奇地發出疑問,「討論完啦?」
「還沒討論完,小舅就把我們趕出來了。」
「繼禹有工作要忙,你們自己去玩吧,別吵他。」
姑姑是把他們當小孩子一樣哄著。什麼玩!馮崇堯嘴裡嘀嘀咕咕的,跟玩才沒關係呢!算了算了,決定不再和自己過不去的馮崇堯,很快就忘了這件事,因為他正和謝冠人廝殺得厲害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消逝,電視機被人佔住又苦無其他事情可做的謝均菱,把苗頭轉向了逕自玩得開心的馮謝二人組。
「在此先聲明,我絕對沒有嫌棄你們的意思,」謝均菱微偏頭,試著很委婉地表達自己的困惑,「只是我真的覺得很奇怪,年輕人放寒假時,不是會有很多戶外活動嗎?為什麼你們兩個卻成天往這裡跑,還淨做這些無聊事呢?」打電玩,多沒營養啊。
「這你就不懂了,姑姑,時下年輕人流行的就只有兩樣—上網跟電玩。現在已經沒有人喜歡到外頭去趴趴走了!既勞民又傷財。」
摸摸頭,馮崇堯努力背誦著先前早已套好的說辭,「可是到這裡來,既有免費的冷氣可吹,又有你替我們張羅吃的,我們哪還會想到外面去啊!你說對不對?」他轉頭尋求謝冠人的支持。
而謝冠人的回答竟是反常地猛點頭。
「嗯……好奇怪喔……」雖然他們的理由聽來再合理不過,可她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