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聽話的點了點頭後,隨即擺擺手下車,穿過馬路。
謝雋望著她,直到她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後,他才拿出手機按下按鈕。
鈐響的彼端幾乎是立刻被接聽起來——
「小心她的安全,別讓她出事。」
丟下命令,謝雋隨即掛斷電話,油門一踩,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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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跟真籐秀一在校園裡拉拉扯扯。
「過來一下。」真籐秀一拉著曉曉往人煙較稀少的角落走。
「幹嘛啦?」曉曉甩開他的手停下腳步,皺起眉頭。
真是倒楣,闊別學校近兩個月,才被迫踏進校園不到一分鐘,就碰到眼前這個死纏爛打的日本鬼子,偏偏她還因好久沒有如此早起,而整個人懶懶的,沒力跟他賽跑。
歎口氣,她認命的犧牲耳朵,「就要上課了,你有話快說。」
「我們到那間沒人的教室講。」他指指不遠處的實驗教室,然後再次伸手去拉她,可卻被她閃躲開來了。
「你要嘛就在這裡說,不然我要去上課了。」
開玩笑!雖然她已經很久沒上課了,但她還記得第一堂課的教室不是在那,要她等會兒再從實驗教室走回教學大樓,想累死她呀!
粱曉曉兩手抱在胸前,氣嘟嘟地瞪著真籐秀一,對他的行為非常不滿。
真籐秀一看看四週三、四公尺遠的人行道上,零零星星趕著進教室的同學,再看看四周的幾棵大樹,考慮一秒才勉強妥協。
「你出院—個月了,為什麼沒來學校也不在家,你去哪了?」早將曉曉視為自己的所有物,他口氣越說越嚴厲,最後簡直就像在控訴她的罪行似的。
曉曉先是訝然的張大雙眼,接著一把火頓生。
這個日本鬼子很可惡哦!把她攔下來就是要她聽他那副嘴臉所吐出來的爛話,真是欠扁!
「真籐同學,我跟你非親非故,你甚至還不是我的同班同學,我去哪、為什麼不在家,好像都跟你沒有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我擔心你。」她的言詞令他不悅,說話的音量不禁提高,顯出他越來越不滿的情緒。
居然跟她大聲!?他以為他真籐秀一是她什麼人呀?連最近她才承認的未婚夫都很少吼她了,呃……雖然昨天早上才吼過,可也把她捧在手掌心惜惜,他這個倭寇算什麼東西?
曉曉非常不爽的瞪視他,「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不需要,我要去上課了。」
懶的再理他這種狂妄的天之驕子,她轉身,頭也不回地小跑步回到人行道上,然後快步往自己班級的方向走去。
真籐秀一併沒有阻止或尾隨曉曉離開,他瞇起眼,望著她漸漸地在自己的眼界縮小,驀地砰的一聲,他一拳重重擊上一旁的樹幹上,震落了些許樹葉,面容絲毫不掩深沉,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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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間裡,無數台螢幕與儀表的幽暗燈光前,一個俊朗的男人看完手上的資料轉過身來,黑眸銳利地穿過一片深幽無邊的黑暗,然後冷冷地問道:
「這就是你再三催促我回來的原因?」
身處在暗處的人,微乎其微地緩緩點了—下頭,剛毅的五官上因瞪視他的人能穿透黑幕,將他細微的舉動看得分明,而難得地浮現欣賞的神色。
「一個女人?休想。」謝雋沒浪費時間考慮,直截了當的拒絕。
「紅武堂也有女門員,而我也不是第一次送異性到你那受訓。」為一點小事在旅行中被召喚回來,是有權表現他的不滿,所以相對於夥伴的火氣,歐陽訣好脾氣地指出事實,畢竟……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那個惡質的人就是他。
「可是有能力讓我親自訓練的女人,目前只有一個,而這個……」揚揚手上的檔案夾,謝雋嗤之以鼻地道:「連邊都沾不上。」
歐陽訣一聽,僅是揚了揚眉,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彷彿他早料到謝雋會這麼說似的。
「別忘了,我半個月前才幫你一次,要你還個人情,不算過分吧?」他開始討起人情。
聞言,謝雋低咒了幾聲。
「別告訴我,我底下的人都沒資格當她的指導師。」他不耐的說道。
「我只要你。」這次的口吻中多了一絲堅決。
謝雋再次瞪著歐陽訣,不過雙瞳中盛滿了若有所悟的光芒,「看來不只我老頭挑對媳婦而已。」
簡單的一句話,讓從頭到尾笑意不離口的歐陽訣,再也撐不起唇角的彎度,他皺起眉頭,「一點也不好笑。」
說罷,他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問天武門總部的監控室。
望著門板在夥伴的身後闔上後,謝雋將視線栘回手上的檔案,他露出一個頗有深意的微笑。
不好笑?
他有在說笑嗎?
呵!大夥定著瞧吧!
終於結束了忙碌的七堂課,最後一堂課的下課鍾才剛響,曉曉便抄起書包,大步邁出教室,快步往校門口的方向走去。
她今天真是慘兮兮呀!由於傅佑幫她請的是病假,所以不管是老師或同學,每一個認識她的人一見到她,都免不了噓寒問暖一番,害她心虛了一整天,要不是答應謝雋會等司機接送,她早就開溜了。
想到這會兒他應該已經在校門口,她不禁加快腳步,順著走廊,離開偌大的建築物,接著輕快地踏入校門前那一排頗為詩情畫意的椰林中。
正當曉曉就快到達門口之時,一個人影忽地竄王她的前頭,阻擋她的前進,迫使她不得不立即煞住雙腳的動作。
站穩後,她頭一抬,映人眼瞳的那張臉,幾乎讓她無力到了極點。
嚥下想尖叫的慾望,曉曉連連深呼吸了幾次,才捺住性子,「真籐學長,你又有什麼貴事呀?」
「曉曉別這樣,我知道我早上說話是太沖了,我跟你道歉!你別生氣了好不好?」真籐秀一討好的陪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