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她忿忿的敲著桌面,似乎想將一切的怒氣全發洩出來。跟他在一起真的沒好事,當初她就應該知道的,怎麼自己還那麼執迷不悟?嗯!她決定了,在還未改運前,絕對要離齊仲凱遠一點,否則小命必然不保。
哎喲!一陣令人齜牙咧嘴的痛襲來,痛得她臉色發白,眼淚快要掉落。可惡!王心心的手勁到底有多大呀?都已經過這麼久了還是很痛。
「還很痛嗎?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醫生?」齊仲凱放下手上的筆,擔心的問。
「不要!」褚則亞甘願痛死也不要讓這個「小人」越雷池一步。
「走吧!」齊仲凱不忍心看她痛下去。
當他正要走上前時,褚則亞見狀突然大吼出來——
「齊仲凱,你不要過來!」她情急之下吼出他的全名。「避」小人的第一步就是和他保持距離,否則必將大難臨頭。
齊仲凱眉頭一緊,步伐不自覺的又往前踏一步。
我說你不要過來!」她怕得眼淚又在眼眶中打轉。由那兩個巴掌看來,和他在一起真的會大禍臨頭,在還沒改運前,絕不和他有近距離的接觸。
「你到底怎麼了?幹嘛這麼緊張?」齊仲凱不解的問。他擔心會不會是剛才王心心的那一掌把她打瘋了,所以她才會神經兮兮。
「沒事,我現在要避小人,你不要碰我。」她嚇得從椅上跳起來,打算躲至椅子後面。誰知一個不小心,她的右腳就這麼一勾,直接卡在把手裡,人就這麼硬生生的往前倒……
完了、完了!這下她真的注定要毀容了。見自己就要跟地面來一個Kiss,她索性閉上眼睛,迎接這無奈的結局。
齊仲凱真的是她命中的剋星,說他是小人還真不為過……
「你在幹什麼?」
她的耳邊突傳來齊仲凱的低吼。
褚則亞還搞不清楚狀況,一睜開眼開口就道:「你沒看我『正在』跌倒喔!」隨即她又閉上眼睛,還挪了個看起來比較完美的姿勢。他真是令人受不了,連她就要跌倒了還故意要亂她,難道就不能讓她安心的跌一次嗎?
「你還不趕快起來是不是?」齊仲凱抱著她的手明顯顫抖著。這個女人到底有多重呀?看她瘦瘦小小的應該不重呀!怎知……用肉眼看的還是不比真正用手抱過要來得准。
聞言,褚則亞又不耐煩的睜開眼道:「我就還沒碰到地哩!咦?」她抬起頭看著地面,發現自己離地有一段距離,而且重點是她整個人懸掛在半空中。
「啊!對不起。」她乾笑著直點頭。小人!她隨即又像「中邪」一般,跳離他的懷裡。可是事與願違,跳躍沒有成功。
她見自己的屁股就要直接落地,情急之下一把勾住齊仲凱的脖子,誰知他人正處於放鬆狀態,也就承受不起她的重量,於是就這麼給他倒了下去。
一個暖昧的姿勢就是這麼造成的,尤其又是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差別只在於誰壓誰?
齊仲凱壓在褚則亞身上。
當他正要站起來時,猛然發現褚則亞的雙腳不知何時已勾住他的腰。
「亞亞!」他拍拍她的臉頰。
「嗯……不要吵啦!好痛耶!」褚則亞痛得鞍在地上。她身上又多了一個痛點,一個是臉頰,另一個就是她的美臀。
「哪裡很痛?我幫你揉揉。」他突然變得溫柔,一雙手開始在她身上游移。
「不是上面,是下面啦!」她指的是她的臀部。「不是那裡啦!」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一部辦公室限制級電影就此開演。
「你還要避我這個小人嗎?」他輕聲的在她耳邊呢哺。
「不要了……」
* * *
王心心離開公司後,立刻便衝到齊霸天的住處。
門鈴聲不停的響著,可是就是不見有人來應門。她不耐煩的拍著門,大喊道:「有沒有人在呀?」
這時她似乎聽到屋內有腳步聲……
來應門的是約五十歲的老婦,她只開一個小縫問:「請問你找哪位?」
「齊霸天在嗎?」王心心的口氣明顯不耐。
齊霸天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對於王心心造訪他早就料到。
「這邊坐,陳嫂你下去忙吧!」
「霸天!」待陳嫂一離開,王心心立即奔至他的懷裡,將剛才受的氣和侮辱一口氣全說出來。
而齊霸天並沒有如往常一般哄她,只是拍著她的背不發一語。
王心心也注意到他的不對勁,開口就問:「你怎麼就只是拍著我的背?難道你不會說句話安慰我嗎?」
齊霸天注視著她,仍是不發一語。
「霸天!」王心心見他還是像根木頭一樣,頓時是氣得要跳起來。
「對不起。」齊霸天老半天才說出這句話。
「什麼意思?」王心心的臉頓時僵住。
「我已無能為力幫你了。」齊霸天眼底儘是無奈。和兒子吵了一架後,他確實有好好想過這問題。他已經老了,沒有辦法像年輕時一樣只顧自己,而且他也為這事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和自己結髮一輩子的老婆帶著怨恨及失望死去,而唯一的兒子也對他百般的不諒解,光這些心結就已重得讓他無法承受。
「難道你要在我最無助的時間離開我、拋下我不管?」王心心不滿的問。
齊霸天又是不語。
「你真的狠得下心?」王心心又問。
「我們早該結束了。」齊霸天抿著乾澀的嘴唇,「我想我們彼此都已經把對方利用得差不多了,是該放手的時候了。」
「你怎麼說得那麼難聽,什麼利用?你明明知道我是真的愛你的。」王心心嬌媚的依偎在他懷裡,表面上說一套,可心想的又是另一套。
她和他之間確實只有利益和肉體關係,只是現在這時候不能明說罷了。說了,只會讓自己毫無利益可圖。
「心心……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齊霸天黯然的低下頭,誰都知道她在說謊。「我們還是結束吧!」雖然他們一直過得很快樂,但是他們之間的金錢交易卻無時無刻的進行著。簡言之,他在她身上所花費的金錢是無法計算的,就好比把一袋袋的錢往無底洞砸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