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否則晚上萬一有色狼夜襲,我一個弱女子豈不是危險得很?」田絲絲冷冷地看著他,就連語調也是冷冰冰的。
風行舟一張俊臉又黑了。「你……」
「還有,你晚上睡覺最好也小心點。」田絲絲摸了摸「大黃」、「小黃」的頭,淡淡地說。「你強吻我,我可還沒跟你算帳呢!」
風行舟這次是真的傻眼了,在自己泡妞三絕技的吻功之下,居然還有女人不拜倒在他西裝褲下?「我……」
「我也送你一句話:我想整的混蛋,還沒有一個逃得出我掌心的。」田絲絲忽然笑了,笑得不懷好意。
風行舟忽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苦笑道:「看來我也該養兩隻大狼狗了,否則,改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田蜜蜜扁了扁嘴,不屑地說:「真沒用!虧你還是個大男人,被我姐這麼一嚇就投降了。」
風行舟尷尬一笑,喃喃自語:「惹熊惹虎毋通惹到恰查某!古有明訓,當真一點都沒錯。」田絲絲忽然表情一變,笑盈盈地問:「風先生,你會不會口渴?我幫你倒杯水好嗎?」
「幹嘛?想在茶水裡下毒暗算我?」風行舟聞言嚇了一跳,滿臉戒備之色。
田絲絲一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太多疑了吧?我是你徒弟,又白住在你家,總不能不做些事情吧?」風行舟見她笑容可掬,別有一種溫柔婉約、動人心魄的味道;心神一醉,又想調情說笑了。「那簡單,你不要做我徒弟,做我情……」
「你說的沒錯,你的茶裡還真該放些老鼠藥才行。」田絲絲眉頭微蹙,瞪了他一眼。
風行舟聞言,嚇出一身冷汗,說到一半的調情話也吞回肚子裡頭。「不用麻煩你了,茶水我自己倒,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田絲絲剛要接話,蜜蜜卻已搶先問道:「喂!你家這麼大,怎麼一個傭人都沒有?」
「不能說『喂』,要說風先生。」田絲絲敲了妹妹額頭一下,教訓道。「現在風先生是姐姐的師父,我們說話就該客客氣氣、規規矩矩才行。」
「那、那以後就不能整他嘍?」田蜜蜜眨著大眼睛,問得一本正經。田絲絲瞥了風行舟一眼,悠悠地說:「這就要看情況了……」
「什麼情況?」田絲絲還沒回答,風行舟已經苦笑道:「自然是我對你姐姐不規矩、不老實的時候嘍!」
「聰明!」姐妹倆異口同聲,笑意盈盈。
「你們姐妹倆默契還真好,不去說相聲實在是太可惜了。」風行舟笑著走到客廳當中的沙發坐下。
「可是你還沒告訴我,你家為什麼一個傭人都沒有呢!?」田蜜蜜不等風行舟招呼,也大刺刺地走過去坐下,還招手叫了「大黃」、「小黃」過來,笑嘻嘻地說:「你家沙發真舒服,比我家的床鋪還軟還舒服呢!」
「謝謝誇獎。」風行舟心疼地看著兩隻大狼狗跳到了自己的名貴沙發上,也只能苦著臉說。「我這裡當然有請人,不過都是鐘點女傭,只有我不在的時候她們才會過來打掃。」
田蜜蜜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看見田絲絲還站在原地,便笑嘻嘻地說:「姐,你也過來坐啊!這沙發好舒服呢!」
「不了。」田絲絲舉手將「大黃」、「小黃」招到身邊,淡淡地說。「你規矩一點,別給風先生添麻煩,人家這套沙發可是貴得很呢!」風行舟聞言一愣,剛要說話,田絲絲已經轉身將「大黃」、「小黃」帶到庭院裡了。
「姐姐脾氣真大。」田蜜蜜吐了吐舌頭。風行舟看著田絲絲身影消失處,若有所思地說:「她脾氣不大,卻是好強得很。」
「喔?」田蜜蜜不懂。
「她若是不好強,剛剛就不會我才稍微皺了下眉頭,她就察覺到了。」風行舟忽然歎了一口氣。「耿清秋要她上節目找救星,想必花了不少口水……」
「才沒有呢,姐姐馬上就答應了。」田蜜蜜搖了搖頭,表情忽然有些黯然。「自從媽媽生病後,很多姐姐以前不會做、不肯做的事情,她全做了。」
「是嗎?」風行舟默然良久,忽然問了一句話。「你姐姐有沒有男朋友?」
「幹嘛?難道想追我姐姐?」
「當、當然不是!」風行舟急忙否認,但是臉卻突然紅得像關公似的。「既然不是,你臉紅個什麼勁?」
「我、我臉紅了?」風行舟微窘,忙用雙手遮住臉,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也會為了女人而臉紅。
「喂!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田蜜蜜搖了他一下。
風行舟一驚,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的女人個個既漂亮又溫柔,我怎麼會去追你姐那種母老虎……」
「原來我又醜又不溫柔,難怪人不了風先生的法眼了。」田絲絲冷冰冰的語調在風行舟身後響起。
風行舟臉一僵,勉強回過頭。「絲絲……」
「請叫我田小姐!我們之間好像沒那麼熟。」田絲絲冷冷地說。風行舟苦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能不能請教風先生一件事?」田絲絲的冷漠表情依舊。
「請、請說。」
「我和蜜蜜的房間不知道是哪間?」
「二樓有十幾間房間,你、你們喜歡哪間,就選哪間。」
「謝謝!我和蜜蜜睡一間就行了。」田絲絲口氣突然變得相當斯文有禮,但語意中,卻明顯帶著一絲冷漠疏離。「我們可以將帶來的東西搬進去了嗎?」
風行舟誠惶誠恐地說:「當、當然可以,請、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為什麼會變成這副德行?
田絲絲點了點頭,拿起隨身行李,逕自往二樓走去。
風行舟這才鬆了口氣,但心情卻也跟著跌到了谷底。
「你好像很緊張?」田蜜蜜眨了眨了眼睛,笑嘻嘻地說。
「笑話!這裡是我家,我緊張什麼?」風行舟試著擠出招牌的迷人微笑,但在田蜜蜜眼中看來,卻簡直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