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知不覺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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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那我們去看看還有沒有餐廳沒關門。」他急忙想上樓穿外衣。

  我拉住他,在他錯愕的注視下,變出香噴噴的牛排、年份優良的紅酒,還有一大堆他愛吃而且可以吃的配菜。

  「啊,」他讚歎,「原來我娶了一個懂魔法的巫婆。」

  「回答正確!」叉起一塊牛肉含在自己的唇中,再哺渡到他嘴裡,我羞澀地問,「味道怎樣?」

  「極品。」他回答。

  這頓宵夜吃了很久,吃完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就跟剛出生的時候穿得一樣多。另一個與我相同的身軀偎在我身邊,細細密密地品嚐我的肌膚。

  「戀,我想要你。」他沙啞地說。

  「嗯,」我沒有再抗拒,反而緊緊樓上他的肩,「亦凡,我……沒有做過,有點害怕,會不會很痛?」

  「不知道,我也不是經常跟女人做這種事。」他回答。

  「撒謊!」我笑著拍打他的臉,「你的女友編號都可以達到三位數了。」

  「那是障眼法,」幽深的目光落人我的眸中,「其實……我很少跟她們來往,真的。」

  「障眼法?為了什麼?」忽然心中浮現不舒服的感覺,但仍裝作若無其事,「是不是因為……哈哈……因為你是陽萎?」

  「胡說八道!」他並不回答我,只順著我的玩笑,笑罵,「等一會兒,你就知道我是不是了。」

  一時間沉寂無語,我可以感覺到他的慾望已蓄勢待發。

  「戀,如果很痛,你就叫出來,或者咬我的肩膀、抓我的背,都可以。」他溫柔地叮囑。

  不,我不會捨得咬他,或抓他的。這個男人如此寵我,我怎麼捨得再傷害他?手不自覺地垂了下來,擱在床單上。

  他像是懂得我的心思,抓起柔荑,再次繞到他的脖子上,肩膀放低,送到我的唇邊。「抓住我——」撕心裂肺的痛驟然覆蓋我的全身。

  「凡——」昏沉中看到立在床邊的一面穿衣鏡,鏡中的女子雙頰如桃瓣似的潤紅,嬌呼從她口中竄上雲端。

  「你叫我什麼?」鏡中的男子滿臉受寵若驚的喜悅,連哄帶騙摩挲女子的唇,「乖,再叫一次,讓我好好聽聽,」最後一句埋在女子耳邊,細微如風,幾乎聽不清,「讓我知道,你沒有在叫別人……」

  「凡——」我真真切切地叫著,明瞭地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我愛他。

  第八章

  童話不存在。

  一連好幾天早晨,我都在一種輕盈愉快的心情中醒來。彷彿懷揣著甜蜜的秘密,卻又不小心把它忘了,或是故意不讓自己想起,讓快樂圍著它轉上數圈,最後,才依依不捨地把它看清:我愛上了一個男人,而他,更愛我。如果世界上的幸福種類也可以排名的話,這大概算是最最頂尖的幸福。

  於是,懶惰的我開始勤快起來,決意要當一個合格的主婦。

  我要把臥室重新裝飾,貼上那種溫馨可愛、印著嬰兒般的雛菊和櫻桃的壁紙;我要努力學會日本壽司、韓國燒烤、法國蝸牛、滿漢全席的做法;我要多看看凡高、莫內、畢卡索的畫作,讓他們教會我什麼是品味;我還要多多學習社交禮儀、學會分辨葡萄酒的好壞、鑒別珠寶鑽石的真偽,以便跟亦凡出席各種社交禮儀,用配得上他的貴婦神態……

  此刻,積極的我正把一束藍色洋桔梗插進瓶中,研究它的造型,而好心的老傭人吳媽則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傳授南美咖啡的煮法。音樂門鈴忽然響了,我、吳媽、李嬸,都猜不出是誰。這時候,通常沒什麼人光顧這幢宅子。

  「少奶奶,」從監視器裡偷窺了一眼的王姐慌慌張張跑來報告,「是……是那個女人。」

  「哪個女人?」我不解。

  「就是那個姓桑的女人,過去常到大宅找少爺的,我曾經趕過她好幾回,沒想到少爺結婚了,她還這麼不知羞恥,闖上門來。」玉姐的老公前些年跟一個比她年輕的女人跑了,所以她對這類上門找別人丈夫的女人深惡痛絕,一律視為狐狸精。

  「請桑小姐進來吧。」我笑道。

  「少奶奶,你還笑,真的讓她進來呀?你不怕?」玉姐頗為著急。

  「不怕,我比她膽子大。」我揮手催促五姐快去。

  她極不情願地開了門,領桑柔娜進門。

  說實話,我還真有點緊張,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對付丈夫曾經在外面的女人。但我記牢姐姐們的叮囑,做大戶人家的少奶奶就得雍容大度,就算跑出一千個女人也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何況此刻有吳媽、李嬸、玉姐等一干厲害角色站在我身後撐腰,因此,我對桑柔娜揚出客氣的微笑。

  「桑小姐,有事嗎?」我請她坐下,還遞給她一杯剛煮好的美味咖啡。

  桑柔娜跟我上次見到的有些許不同,上次她雖然在餐廳裡哭泣,但還面帶血色,但現在的她形容枯槁,像被什麼忽然吸去了全身的養分,只剩乾瘦的軀殼。

  「冷太太……」她又哭了起來,但眼淚不多,大概先前已經哭光了。

  再笨的人也看得出,她並非在作戲,而是真的碰到了什麼要命的事。

  「桑小姐,有話慢慢說……」我倒不知所措了,把整盒紙巾端到她面前安慰,「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頓了頓,明知身為妻子這樣說不妥,但仍禁不住問:「是不是……跟亦凡有關?」

  她詫異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點點頭。

  到底是什麼事?難道真如我上次所猜,她懷孕了?亦凡要拋棄她,逼她打掉孩子,否則要殺人滅口……天,我越想越遠,可是,不這樣想,又怎麼解釋一個失意的女人淚流滿面地坐在昔日情人的妻子面前?

  「不會像我想像的那麼糟糕吧?」我仍擠出一絲微笑。

  「對我來說,糟糕透頂。」她帶著哭腔回答。

  「是不是……亦凡他……不肯理你?」我問了個什麼愚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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