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該!」誰叫她把春藥當彩色糖果吃!回到家後,將她甩在床上。
「抱我!抱我!」她撕扯著自己的衣襟,痛苦地呻吟,伸出長臂迎向他,「昊天,抱抱——」
盛開著櫻桃的雪峰在瞬間綻放於他的眼前,狄昊天深吸一口氣,這些日子他一再隱忍,可一個男人所能忍受的極限也只有這麼多了。
「都是你引誘的,到時不要哭著後悔!」他終於放縱身子,猛然地撲向她。
青草和花蕊的香氣迅速融合,汗水像春潮滴至滿床……
全力衝刺的他,並不知道身下的醉人兒輕掀嘴角,露出得逞的微笑。
第八章
方紫安笑得花枝亂顫,摀住肚子竟有些胃痛。
坐在她對面的男人一臉苦惱,頭髮搔得像雞窩,活似做錯事等著爸爸媽媽責罰的小男孩,誰能想到,這個無助搖著雙腿的人,是那個以殘酷出名,遠在八千里之外就能讓敵人聞風喪膽的黑街冥王狄昊天!
「喂,你笑夠了沒有?」狄昊天不滿地瞪著她。
「唔……夠了,不,再等等,我還要笑笑……」方紫安又開始前俯後仰的大笑。
「快說!到底該怎麼辦?」狄昊天顯然等得不耐煩了。
「我好困喔,腦子暫時不靈光。」她的確累,才下飛機就被大哥逼著聽故事,聽完故事後還要幫著出主意,本想坐在她那間對著楓樹的浴室裡好好泡個熱水澡的,可現在……唉!
怪了,大哥不是一向智謀過人,妙計不斷的嗎?從前黑街出了再大的亂子,也由他一人當關,怎麼遇到這種「小事」,他就……思維枯竭?
「趕快想!」狄昊天暴怒,再不想她就要醒來了!
「天哥,不是小妹不幫你,」方紫安打了個呵欠,「只是,你這次做得太不上道,簡直有失冥王風範!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女生,被你糟蹋了一夜,不給點好處也就罷了,居然還要我出主意趕人家走?嘖嘖嘖,你叫我的腦子怎麼靈光得起來?本人一沒有虐待傾向;二不是電視台編苦情戲的;三……」
「你給我閉嘴!」
可憐的男人,一為情所困連脾氣都變了!從前即使被國際刑警圍剿,也照例穿著酷酷的黑衣,從黑衣上露出慵懶的俊笑,沒想到現在才三兩句話不合他意,就如同睡眠不足的禽獸!可憐啊!
「那你自己說該怎麼辦吧?」一攤手,方紫安表示自己沒轍。
「扮我的馬子。」他天外飛來驚人之語。
「哈哈哈!」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又逸出口,「你以為她會信?在南美的時候,她就知道我是阿平的馬子了。」
「她那時候確實吃過醋。」他對自己愚蠢的計劃還滿有信心。
「我說天哥啊,」方紫安實在不願再跟這個失去智慧的男人辯論,「你為什麼非要趕她走呢?有個伴多好!一起吃吃飯、上上床,總比我獨守空閨好吧?」
「我昨晚只是……」昨晚實在受不住誘惑,一時有欠考慮,「何律師打了電話來,說這次的案子勝算不大,看來我不得不離開這裡,避一避了……」
「帶她一起走!」
「不可能!」他怎麼捨得她跟自己四處飄泊、居無定所!
「為什麼不可能?」房門砰然震開,怒氣衝天的佳人叉著腰出現在門口裡,鞋子飛掉一隻。
這下有好戲看嘍,方紫安帶著幸災樂禍的微笑,拿個抱枕靠著準備仔細觀賞。
「狄昊天,你居然敢跑!」林伊慕瞪著那個拋棄她的負心漢,脫口大罵,「你居然敢趁我睡得沒知覺,跑得無影無蹤!」
「他沒有無影無蹤,他不是在這裡,還被你逮到了嗎?」方紫安懶懶的插話。
「但是他跑了!嗚……別的男人吃完飯不洗碗,好歹也收拾桌子,他既不洗碗又不收桌子,還想賴掉欠我的一千萬!」她剛剛醒轉時,本想側過頭索一個清晨甜吻,不料卻發現人去樓空,新仇舊恨頓時湧上心頭。
「他欠了你一千萬?」方紫安拍案而起,「真毒,找他要!」
狄昊天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兩個女人,皺眉提醒他那個臨時叛變的同謀。
但同謀絲毫不受威脅,仍然與敵方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他他他……欺負我!」好不容易得到肯聽她訴苦的知心人,哪裡肯放過,「當初,他硬把人家擄來,在大街上強吻人家,在生病時輕薄人家,扮成清潔工擾亂人家的訂婚典禮,害人家無家可歸,還趁人家酒醉時……嗚……人家沒臉活了!沒想到事到臨頭,他居然天良喪盡、不知羞恥、始亂終棄!紫安姊,我該怎麼辦?」
紫安姊?什麼時候那麼熟絡了?
「過份!」方紫安義憤填膺,「這種薄情寡幸的男人,把他甩了!」
「可是……他有時候又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舉動,讓人家好迷茫。」林伊慕咬著指頭,滿眼困惑。
「什麼變態行為?說來聽聽!」方紫安張大八卦的耳朵。
「他為什麼要把一顆古董珍珠放在菜裡,讓人家撬到?」衣領翻翻,露出珍珠光澤,「他又為什麼要把一堆紅紅葉子放在盒子裡,讓人家打開?」摸摸口袋,展示罪證。
咳,咳……狄昊天差點嗆到。她,居然察覺了?
方紫安如同法官,親自檢察了兩項證物,點點頭,「的確是怪事!慕兒,還有更怪的事你可能不知道吧?」
慕兒?叫得更肉麻!
「什麼?」她睜大眼睛,一臉好奇。
「他,」方紫安指指在旁邊發呆的狄昊天,「剛剛親口提出要我扮他的馬子!」
老天爺!狄昊天手足無措,差點衝上去封住證人的口。
然而晚了一步,證人已經滔滔不絕。
「為什麼?他不是有馬子了嗎?」他的馬子不是她嗎?
「因為他想跑路,跑到國外去,可是又不想帶你,所以叫我扮成他的馬子先氣瘋你再說。」
「啊!」林伊慕吃驚地摀住口,「這種謊話不太可信,在南美的時候我不是已經知道你跟他沒那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