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們又不想當……」
「這是最後結論,討論到此為止。」
「討論?」雙胞胎洩氣的嘟噥著,「這叫討論嗎?這叫霸道、專制、不人道、沒人 性……」
「吃你們的早餐!」
「喔。」
***
第二天早上雙胞胎便被五花大綁的強制送上家族私人客機飛走了。
洛斯快樂得不得了,他終於可以獨佔蘋兒,不必隨時擔心有哪個搗蛋鬼冒出來搞鬼 了。除了偶爾必須外出處理一些需要他親自出面的事務之外,他都待在府裡與蘋兒廝守 在一起,尤其是當所有的姊妹們都離開後,他更是毫無顧忌,在府裡隨時隨地都可看見 他們親熱的儷影,他似乎想把過去十三年的相思痛弭補過來。一切似乎都那麼美好…… 這一天,洛斯外出處理德國與荷蘭的商業糾紛,蘋兒無聊的在房裡看錄影帶。
洛斯的主臥房大得驚人,足足有百來多坪,光是浴室就有二十多坪,還有男女主人 各自的更衣室,一百 的電螢幕,音響、電腦……豪華得嚇人。
樓下突然傳來隱約的嘈雜聲,無聊又好奇的蘋兒隨即關掉錄影機下樓 熱鬧。
一位金髮綠眼、美得驚人的貴婦和與她長相極為相似,約略十八、九歲黑髮紫眸的 美少女正站在大門入口玄關處與管家爭執。
「這是我家,為什麼我不能進來?」美少女趾高氣揚的說道。
「小姐,爺吩咐過,他不在時任何人都不能進來。」管家恭敬的回道。
「胡說!我不是任何人,我是他的女兒,家族承認的族長女兒!」她攬過美婦人。 「而這是我母親,族長的女人,有什麼道理我們不能進來?」
一聲驚喘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他們望向迴旋梯上方。
「夫人!」管家一陣驚慌忙叫道,「沒有什麼事,我來處理就可以了。」
「原來如此,」美少女輕蔑的瞥一眼蘋兒。「父親又有新歡了,難怪好久不來找你 了,母親。」
蘋兒手腳冰冷、緊緊抓著樓梯扶手,勉強移動著僵硬不聽指揮的雙腿緩緩步下樓梯 來到她們面前。
她抬手阻止管家開口,再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洛斯不在,請問你們是…… 」
「我是族長惟一的女兒黛絲,」黛絲倨傲的揚起下巴。「這是我母親,你可以稱呼 她麗坦夫人。」
「夫人……」蘋兒再度抬手阻止態度慌亂的管家開口。
「你是誰?」麗坦問道,她的聲音吵啞低沉,口音帶有一種特殊的異國風味。她的 態度沒有黛絲那麼猖狂,卻也有相當程度的傲慢,這是因為她特殊少見的美以及她是洛 斯眾多情婦中惟一能為他生下子女的女人 至少外界人都這麼認為。
「我是誰?」蘋兒苦笑自問,「我不過是偉大的族長大人另外一個女人罷了。」她 轉身吩咐管家,「既然她們是爺的女兒、女人,當然有權利進來,請你幫她們預備房間 ,我相信她們要留下來住宿。」她看著門外一大堆行李說道。
「夫人……」
「去吧。」她平靜的轉向麗坦與黛絲,「我相信管家會滿足兩位的任何要,求請容 我告退。」她態度莊嚴平靜的轉身上樓。
「不管他曾有過多少女人,」黛絲在她背後叫著,「最後他還是會回到我母親身邊 ,我母親跟了他二十年,他從來沒有摒退她的打算,你聽到了沒有?他最後總是回到她 身邊的!」
***
當天晚上,洛斯被緊急召回,因為蘋兒走了,她只帶走幾件換洗衣物和臥房內所有 的現金。
「我以為我是你惟一的最愛,沒想到卻只是你生命中的點綴。」她留下來的紙條上 這麼寫著。
洛斯抓著紙條瘋狂似的毀壞屋內所有的擺設傢俱,沒有人敢靠近他,甚至連聞訊趕 至的姊妹們也束手無策,所有傭僕都跑到屋外不敢進去。
最後,他目光凶狠的怒瞪著抱著一起瑟縮成一團的麗坦母女,「她是我的妻子!正 式註冊結婚的妻子,我這一輩子惟一深愛的女人!」他冷酷無情的說著,「而你不過是 個婊子!你聽到了嗎?一個婊子!」他回頭大吼,「把她們送到非洲,我這一輩子不要 再見到她們了!」
「不!爺……」
「父親!」
洛斯對她們的哀號哭叫恍若未聞,迅速的下著命令,「強尼,找人送她們走。雷特 ,立即行動,動員所有人手,不要放過任何細節,蘋兒應該還沒走遠,去找!沒找到不 要回來見我。」
一個星期後,整個義大利已經亂成一團,不久,整個歐洲也都鬧烘烘,但是,蘋兒 就像是在空氣中蒸發消失了,完全沒有她任何一丁點的消息,她就此不見蹤影!
第五章
蘋兒失蹤了?
不!她只不過是頂替了一位原先報名三加澳洲旅遊又臨時取消行程的名額 包括 名字到澳洲去看座頭鯨去了。
然後,在澳洲她又和一位法國的金髮自助旅行者 珊蒂,結伴到埃及去看金字塔 ,接著又到馬爾它瀏覽古代廟宇遺跡。在猶加敦半島的奇千伊扎市她首次嘗試住在茅草 制海灘小屋的滋味,兩人還花了將近十天去觀看考古學家挖掘馬雅文化的古物。
緊接著她們聽說美國紐約有同性戀遊行,她們遂跑去紐約第五街湊熱鬧,順便三觀 大都會博物館和中央公園。當然她們也沒忘記到大峽谷三加世界上最驚險刺激的泛舟活 動。
當八月兩人到達西班牙時剛好趕上嘉年華會的開鑼,她們三加了什錦飯的比賽,結 果一大堆男士,包括一位評審都湊過來幫忙,她們只袖手旁觀看他們爭論何時該蝸牛、 放多少香料、兔肉要煮多久……然後煮出一鍋半生不熟的什錦飯,但是她們還是吃得很 盡興。她們甚至三加了火角牛的追逐,尖叫著爬上街道旁的欄杆,等牛走遠了,又跳下 來追上去,每個人都同她們一樣上上下下、尖聲叫嚷,男士們也不例外。她這一輩子從 未如此緊張刺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