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果果聞言立刻轉過身來,一臉的得意笑容,哪裡有半滴淚水?連絲霧氣也沒有,「你說的不准反悔哦!」她又轉向曭目結舌的金龍和雪豹。「你們都聽到了,要幫我作證哦。」
聶柏覬驚愕地盯著她好半晌才垂頭喪氣地歎了口無奈至極的氣。「我還能怎麼樣?我就像那孫悟空,翻得再遠也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除了舉雙手投降之外我還能如何?」
果果歡喜地抱著聶柏凱的頸子,在他的唇上親了好大一聲。「老公,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他不由得苦笑。
劇情轉變得真快啊!金龍、雪豹若有同感地對視一眼。
珊蒂面無表情地任由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在她雙腿間起伏抽送著。
當日與傑斯的母親一起被趕出之後,她又多次求見他,卻屢次被拒,傷心之餘便藉酒澆愁,誰知道次日酒醒之後卻發現她光裸著身子躺在一個同樣裸身的男人懷中,下體的不適和床單上的血跡令她驚恐地明白她已失身在身邊的男人手裡。
心灰意冷的她只好恨著奪去她原要留給傑斯的貞操的男人──裡奧,但是,她卻比過去更加渴望傑斯,始終無法捨棄對他的思念與愛慕。每當裡奧就像現在一樣在她身上發洩獸慾時,她就把思緒轉到他身上,幻想著是傑斯在她身上。甚至有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她邊高呼著傑斯的名字達到高潮。
這當然引起裡奧的勃然狂怒。他遽然扔下仍在高潮餘波中震顫的她起身離去。
從此之後,他不再對她有任何憐惜或溫柔的表現,他粗魯狂暴的在她身上恣意求歡,結束後又一再重複著告訴她他會拔掉她心裡的毒刺,然後她便是完全屬於他。
他是什麼意思?珊蒂不安的想著。
身上的裡奧藉地仰起上身一聲低吼,接著是陣陣劇烈的痙攣呻吟,最後頹然地趴在她身上。
終於完事了!她吁了口氣,緩緩收回張開的雙眸,望著裡奧冷著一張原該是英俊的,此時卻是邪惡得令人不寒而慄的臉,然後照往例地,他的嘴又開始快速地開闔著。
她聽而未聞地瞪著他的嘴,他要拔除她心裡的毒刺,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第七章
果果請了一個月的假專心照顧親愛的老公,功課方面則由死黨每兩三天送一次筆記過來,任母更是每天熬渴燉補地差任豪拿來,而果果的吃食照例由餐廳送來。
醫院裹的警戒由龍鳳組及豹風組聯手負責,防衛得點滴不漏。因為,由風幫情報組得到的消息指出,敵手一次狙擊不成,已由國外再次引進更凶殘、無失手紀錄的殺手到台灣,預備不達目的不休止。
果果睡在病床邊另一張專為家屬準備的床上。其實,說是病房實在是不怎麼貼切,除了醫療器材外,整個病房完全是居家的佈置,病房與接待室僅以一道拉門隔開,接待室則有如一般居家的客廳。一切的佈置不但豪華且應有盡有,她住了一個禮拜卻彷彿在家一般自在便利。
才一個禮拜,柏凱已經開始吵著要出院了,出院?哼!連下床都不准,還妄想要出院?手上還吊著點滴呢,男人真是幼稚,逞強好勝,無聊透頂!
果果從聶柏凱手中拿出電視遙控器關掉電視,熟睡的他去除了一切防備,純真得有如稚兒一般,雖然臉色仍然蒼白,面頰也削瘦許多,但就就如玲雅所說的,這樣更有一份惹人憐惜的病態美,讓人情難自禁地想要保護他、照顧他,他聽了當然是滿臉不悅,哈!誰救他沒事長得那麼漂亮幹什麼。
果果嘴角噙著微笑走回電腦前坐下,該趕作業了,唉!沒有柏凱捉刀,還真累啊!她謂歎著想。電腦剛開機,就傳來輕碎的敲門聲,彷彿逃過一劫的她忙去開門。
「大嫂。」龍鳳組的組長銀龍封震,恭謹地站在門前。「大哥他……」
「他睡著了,有事嗎?銀龍。」
「哦……那……」銀龍欲言又止。
果果挑挑右眉。「怎麼?不能告訴我?」
「不,是……」銀龍仍然猶豫著。「瑪蘭夫人……她……」
「是他母親?」果果輕叫道。「天!她來幹什麼?」
「大嫂知道?」銀龍驚異地問道,大哥連這件事都告訴她了?大哥到底有多寵愛她啊?
「嗯。」果果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她來探望受傷的兒子嗎?為什麼?她為什麼會忽然關心起這個自出生後就未曾得過她絲毫關愛的兒子?不管她是好意還是歹意,柏凱見到她必然激動,而這對他的身子並不妥當。但是,她來的目的也必須查明。
果果思索良久才下決定。「銀龍,我還是不放心讓她來見你大哥,所以就由我去見她,我不在時,就麻煩你到大哥身沒看著。」
銀龍點點頭,果果回頭望一眼寂然熟睡的身影後,便走出病房往電梯前的大會客室行去。
她在會客室前站定,打量著靜坐的瑪蘭的側面,瑪蘭的眉心緊皺,憂慮擔心之情溢於言表,彷彿有覺於果果的盯視而轉過頭來。
「大嫂。」雪豹從一旁出現,負責監視任何來客的動靜。
「雪豹,麻煩你倒兩杯果汁來,謝謝。」果果仍與瑪蘭互規著。
雪豹領命而去,果果慢慢踱入會客室,看著這個帶給聶柏凱畢生痛苦的女人,她真美!為什麼這麼美的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呢?真的是蛇蠍美人嗎?果果的生性善良溫和。卻無法制止對瑪蘭漸生的厭惡痛恨,因為她傷害了果果此生最愛的人。
感受到果果的敵意,瑪蘭苦澀地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都告訴你了?」
果果沉默不語地坐下,雪豹適時地端來兩杯果汁後又退下。
瑪蘭偷偷拭去淚水,「他好嗎?」她問。
果果猜疑地盯著她依然不語。
「我是真的關心他,請你相信我。」瑪蘭深吸一口氣。「我是來告訴他是誰想要傷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