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楚楚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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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頁

 

  兩扇房門摹地大開,一個稚嫩的童音跟著進來。

  「怎麼可能現在還在睡嘛,一定早就……」

  門外,目瞪口呆的龍雪雲和龍雪瑞佇立著,門內則站著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一臉的調皮興好奇。

  滿面通紅的東方磊是起也不是」」一起來,夢巧的胸前春光便會盡洩無遺,可不起也不是,這姿勢……能見人嗎?

  龍雪瑞首先回過神來,她迅速伸手拉回正想往前看個仔細的小女孩,再雙手猛一拉房門,「砰!」一聲門又的上了。

  接著是她囁嚅尷尬的聲音。「對……對不起,四妹,爹要我……呃……來通知你,可……可以用午膳了。」

  緊接華是好奇的童音,」二姊,四姊夫在幹什麼啊?他在吃奶嗎?他……唔,唔……」

  長吁一口氣,滿懷歉意的東方磊將目光從門上緩緩向夢巧移去,「對不起,娘子,是我不好,我無……「他倏地住嘴,愕然望著夢巧緊咬著下唇,強忍住大笑的衝動。「娘子,你……你……」

  終於禁不住,夢巧埋在他懷裡縱聲大笑。

  「天哪!她、她說你、你在吃、吃奶……你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還在……吃奶……」她渾身震顫不已。「磊哥……你這次……真的……丟人丟到家了!」

  東方磊尷尬至極地抱怨道:「娘子,你還笑我,為夫的丟人你也不好意思吧?「夢巧抓住他的衣襟猛擦笑出來的眼淚,可是怎麼也止不住笑意。

  東方磊不由喃喃道:「小雲她們真該死,不該她們守著門的嗎?這會兒跑到哪裡野去了?」

  夢巧悶聲笑道:「我……我讓……她們跟著……四位護衛……逛街玩兒去了。「看她還笑著,東方磊歎息一聲,側躺過來抱著她。「娘子,還沒笑夠嗎?他們還等著我們用膳呢!」

  「這麼急啊?」她終於抬起頭來,雖是此住了笑,臉上卻猶是笑意盎然。「我那小妹雪紅最是活潑好奇,包準她一見著你就會纏著你追問,你這麼大了怎麼還在吃奶啊?「「啊?!」他張口結舌。「不、不會吧?」

  「一定會!」

  東方磊吞了口唾沫。「娘子,我、我想……我不太餓,或許,呃,我需要再睡一會兒……」

  夢巧睨著他。「你不餓?」

  「不、不餓,事實上,我想,我至少三天不會餓……也可能四、五天……甚至十天……」

  東方磊睡著後已經兩餐沒吃了,夢巧當然不可能讓他繼續做個拒絕吃飯的小孩,軟硬兼施的將他哄去用膳,在龍雪紅好奇眼光的長程盯視下,他扭捏不安地吞下那一頓有史以來最難下嚥的飯。

  飯後,一家人聚在大廳裹喝茶。這些白子來,因為龍家出事,因此出嫁的龍雪雲與龍雪瑞都日日偕夫回娘家來共商應對的策略。

  「四妹,妹夫身子看起來不錯,你們不打算趕緊生個孩子嗎?」龍雪瑞關心地問道。

  「生啦!」夢巧端起茶來喝了口,無視於四周錯愕的視線。「去年九月生的,一對雙生兒子,老大跟磊哥有同樣的毛病,所以教外公抱去照顧了,老二就讓婆婆給看上了,二話不說的也抱走了,結果只留下這個……「她指指東方磊。「給我。」

  怔愣半晌,龍飛才回過神來。「真……真沒想到,那……過些日子,賢婿也能接下東方家的事務嗎?」

  「接啦!」

  「噗!」正喝茶的大太太茶水噴了一地「大娘沒事吧?」夢巧體貼地問道。

  嗆咳著,大太太卻仍掙扎著問:「接……接了?」

  「接啦,去年七月的事了,可婆婆不捨得讓磊哥太過勞累,才將大部分事務仍攬在身上,其實早就通告各地掌櫃們,主兒換人啦!」

  大太太望同龍雪瑞,她囁嚅道:「我、我沒問那麼多。」

  「那……你不就成了東方世家的……夫人了!」二姨娘心有不甘地嘟囔道。

  夢巧聳聳肩。「那又如何?也不過就是東方磊的妻子而已嘛!他們還不一樣叫我少奶奶。也沒多大改變呀!」

  龍雪雲喃喃道:「你當然這麼說。」

  夢巧裝作沒聽到。「爹,現在可以告訴我們店被砸的事了吧?」

  龍飛未語先歎。「新任官牙批下來的米比以前貴一倍還多的價錢,說是要以前的價格就得將雪荷嫁給他作五姨太。我當然不允,就讓天文上鄰縣牙行去買米,結果他們就來砸店了!」

  「什麼官兒?」東方磊插嘴問。

  「判官。」龍飛回道。「當然知州也是明白的。」

  夢巧望向東方磊,「磊哥,有官介入都比較麻煩些,不過以你的身份應該不難擺平吧?」

  「話是沒錯,但是治得了一時,治不了永遠,何況就算他放過了龍家,別的糧行怎麼辦?不管了嗎?」東方磊蹙眉。「要解決就得一勞水逸的解決,不要解一時之困,濟不了長久的。」

  「那怎麼辦?」

  「這個嘛……」

  束方磊陷入沉思,無人敢打擾,俱是沉默無聲,就連呼吸也不敢太重,就怕擾了這惟一能為他們解困的人。

  片刻後,東方磊忽喚,「娘子……」

  「幹麼?」

  他沉吟道:「記得天都峰上那個書生嗎?」

  夢巧輕呼。「啊?那個神經病?」

  啼笑皆非地,東方磊辯駁道:「什麼神經病?他可是……」

  「知道,知道,酸儒書生嘛!」她不耐煩地擺擺手。「爹啊,您不知道,磊哥在天都峰上碰見了一個人,跟磊哥差不多年歲的書生;兩個人一般又酸又臭,便一見如故地聊起天來了。」她誇張地大歎一聲。「這一聊就聊上了四、五天,每天吟詩飲茶、談天論地、說國家評大事,聽得我耳朵都長繭。要不是看磊哥難得聊得如此盡興痛快、我早拎著磊哥的耳朵走人了!」

  束方磊直搖頭。

  夢巧卻仍不罷休。「最有毛病的是,那個人居然勸磊哥若是身子禁得住,讓磊哥快快上京比試,他保磊哥殿閣大學士之位。他有神經病啊!這殿閣大學士是什麼位子,哪能說有就有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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