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他扯下她敝體的衣物,瘋狂地嚙吻她每一吋肌膚,直到親眼目睹那一身白皙無瑕的肌膚,漾出瑰紅的色澤,和佈滿青紫的吻痕。
求安同樣驚訝於肉體接觸,所帶來的奇妙感受,這是她從未感受過的,卻也是她極欲渴求的,她對他的渴望不亞於他,小手拚命摸索他的一切,試圖要將他全身的肌理紋路,烙印在腦子裡,深深刻刻永不忘。
求安閉上雙眼,仰起頸子,好方便他的啜吻,小手圈住他的頸項,試圖讓他的濕吻,敉平她體內躁熱。『天啊……翼……翼……』
她放肆地尖喊他的名字,這一輩子,她只要有他這個男人就夠了。
乍聽到他的名字,上官翼楞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正在做的事,他驚慌地停下一切動作,瞳眸望著近乎赤裸的她,愧疚如浪潮般襲來,幾乎要湮滅了他,他連忙彎腰拾起他的外衫,為她披上。
『差一點,我就做了難以挽回的事。』
若在明知沒有結果的情況下佔了她,他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他恢復平靜的瞳眸,仍難掩方纔的激昂情緒,只是眼眸裡更藏著一些不捨與心疼,明知道這會傷了她……他還是必須如此。
求安眨了眨眸,臉頰上紅潮未褪,她低垂著頭,摟緊赤裸的身軀,眸裡有著深深的失落。『我……我真的不行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
『那就要我──』她吼出聲,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有預感,她就要失去他了,現在,是她唯一擁有他的時候。
『你──』
來不及將話說完,香甜的唇瓣主動迎上來,細嫩的豐盈,若有似無撩撥他堅硬的胸膛,逐漸退溫的水溫,讓他們同時發寒,不得不偎近對方取暖。
她大膽卻又羞澀的舉動,再次成功挑起他的慾望,習慣掌握主控權的上官翼,主動摟緊她。
他吻遍她每一吋肌膚,張口輕咬住她粉嫩的肩頭,指尖輕輕揉捏她的蕾尖,直到紅梅在他手中,變挺變硬,他的撫觸,都讓她的身體如遭雷極,全身一陣顫動,幾乎要虛軟在他的懷中。
『嗯……嗯……唔……』她輕吟著,微張的小嘴逸出柔軟的嬌吟。
他以腿格開她緊閉的雙腿,試圖讓她的柔軟感應他的巨大,炙熱的碩鐵早已蓄勢待發,只等她準備好接納他的存在。
『你,真不後悔?』上官翼以殘存的理智,問最後一次,心底早有了打算,不管她答應與否,他都要她成為他的,他要在她的身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不……我要你……我要你……』她虛弱地嘶喊著,情緒卻是異常高昂。
『安兒……喊我的名字、喊我的名字。』
『翼……啊……翼……』
最後,理智上的考量,他還是決定,以手指讓她成為他的。
至少,不要因為他的貪慾,而毀了她一生。
第十章
要不是身上的那些青紫痕跡如此明顯,她真的懷疑,昨夜不過是一場夢。
一早醒來,她發現四周的環境有些陌生,仔細想一下,才發現她竟然回到灶房旁邊的小屋。
接連好幾個月,她都是在月影樓醒來的,為何昨夜過後,她又回來這裡?
求安顫抖一下,心頭隱約有著不安,穿好衣衫,決定到月影樓瞧瞧狀況,至少她一定要趕在上官鴻做出傻事前,警告上官翼。
匆匆忙忙來到月影樓,白天的時候,他多半在書房,她走到書房前,正要舉手敲門,忽然聽見書房裡傳來交談聲。
『翼,你打算不回去了?』
『你怎麼比我還急?』上官翼啜了口香茗。『大白天,你跑來我這兒,不怕影響你在柴仲侖跟前的聲望嗎?萬一讓人知道,你和他的心頭刺走的這麼近,你可就永難翻身了。』
『喲,你這手刃萬人的上官翼,還會替我這個朋友擔心?』龐澈笑了笑。『既然你這麼夠意思,我還有什麼好怕的?我當然都準備好了才敢來。』他拋了拋手中用來遮面的黑笠。
『說吧,大白天跑來找我,是不是柴仲侖又有什麼舉動了?』
『錯,這次是替皇帝老兒傳口訊的,聽說他召你多次進宮議事,你都以身體不適拒絕了?』
『嗯。』他當然知道皇上找他何事,從部屬傳來的軍報得知,西北邊境的胡虜又開始蠢蠢欲動,但在上官鴻沒有恢復到一個程度時,他絕對不會離開。
『聽說前幾天傳來消息,邊境被奪了三個村子、一個城,死傷百餘人,皇帝老兒一聽你沒意思回去,可比誰都急,柴仲侖本來想藉機奪走你的兵權,皇上回他一句,若他有本事帶兵帶的比你好,他就把你的兵權全給他,嚇的他閉緊老嘴,不敢吭聲,他一臉吃癟的樣子,真夠好笑的。』龐澈不優雅地哈哈大笑。
『我會回去,只是不是現在,鴻的情況改善很多,再等他情況穩定一些,我會立刻啟程回去。』
『這次我以項上人頭保證,鴻的事我全攬下,絕對不會出岔子。』
『多謝了,兄弟。』上官翼以茶代酒。『好兄弟,我敬你,先乾為敬。』
『是兄弟,就別這麼客氣,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麼好事?不然我怎麼覺得,你臉上的煞氣少了八分?』
『是嗎?』直覺地想到那嬌麗的人兒,他的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或許,她真走進他的心了。
『咦?你什麼時候開始信這玩意兒?這佛珠上哪求的?看起來好像挺靈的,借我瞧瞧,或許我也需要一副。』
『甭想。』想也沒想,上官翼直接拍掉龐澈伸來的魔掌,不願這珠煉沾染上別人的氣息,只有單純他和她的。
『借來摸摸看也不成,算了,總而言之,如果這回你打了勝仗,我看柴仲侖這輩子都動不了你了。』
『我從來就不在乎官位,我只想知道,我何時能親手殺了那名賊子。』
『唉,我勸你別忙了,你沒聽過禍害遺千年?何況我還問過福娘子,柴仲侖還在走旺運,這些年恐怕無人動得了他,你現在能做的,只有盡力保全上官府,別讓他有機會掌握皇朝兵權,否則情況將難以預料。』龐澈收起一貫的從容淺笑,神情嚴肅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