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為了工作,幾天吃飯不正常,睡眠不規律,跟朋友出去吃喝玩樂,對她來說,根本是浪費生命的無聊行為,她寧願一個人窩在家裡,拚命趕企劃,然後再風光地享受眾人給予她的掌聲,她以為這就是她要的人生。
不過,她發現她錯了,在她難過的時候,工作無法安慰她,在她寂寞的時候,工作根本無法慰藉她,而她現在才知道,她需要一副肩膀,可以在她工作的時候支持她,在她心情低落的時候支撐她。
原來她已經好愛、好愛他,在目睹別的女人對他大獻慇勤時,她開始會嫉妒,其實那不過是她,擔心失去他的幼稚反應罷了,或許在他心中,她根本不到一顆沙子的重量。
哭著、哭著,她的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哭到淒慘無比的陶昀笙,壓根兒不想看來人是誰,現在不管是誰看到她的樣子,鐵定都會被嚇死。
直到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近到似乎就停在她身後,她停住淚,吸了吸哭紅的鼻子,才一抬頭,就瞥見面帶淺笑的巫爾靖,朝她進出一條手巾。
「擦擦眼淚吧!」
「啊……你……」怎麼會是他?
沒意料出現的人竟然是他,一想到她的狼狽樣,嚇得她跌坐在地,瞬時離得他老遠,他的眼神擺明是在問她,是不是在後悔方才趕他走。
「唉!早料到你會蹲在這裡懺悔,所以我很聰明地又把車開了回來,既然你後悔了,我就原諒你吧。」他淺笑著,幽深的眸裡,有他一貫的自信。
「胡說!我有什麼好懺悔的!」心思一下子被猜出,她焦急地漲紅了臉。
「難道是我會錯意了?」他歎了一口氣。「如果我承認我是真對你有意思,才會這麼雞婆,你相信嗎?」
「啊……」她呆望著他,不敢置信。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已經認定你非我莫屬,你放心,我這個人肚量很大,不介意有個總裁女友。怎樣,要不要考慮我的提議?」
「你的意思是……」
猛然領悟他的用意,她驚喜地抹去淚水,一股腦兒撲近他的懷中,牢牢抱住他溫暖的胸膛。
「對不起!我不敢承認自己真的好需要你,我好嫉妒那些圍繞在你身邊的女職員,我收回我過去說的那些傷害你的話,那是因為我不知該怎麼接近你,當我發現我愛上你之後,我很惶恐,更擔心你會嘲笑我的自作多情,所以我……」
她緊緊接著他,不顧形象地放聲大哭,直到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寂寞的日子太苦、太澀,她真的不想再回去過那樣的日子。
「拜託!你真以為我幫你是吃飽沒事幹,無聊雞婆啊?」
巫爾靖莞爾一笑,瞧著依偎在他懷中,哭到泣不成聲的可憐人兒,真的很難想像,一個事業上的女強人,竟會在他面前哭成淚人兒,她真的很信賴他啊!
「對不起。」對於誤會他一事,她早己後悔了。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如果你不介意,暫時到我家去住,那裡空房很多。」他的眸光閃著某種熱切的幽光,讓她的心猛地一窒。
「我、我還是不懂,為什麼我不能回家住?」
「原因還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我放了魚餌,等著釣大魚上勾,如果你住在那裡,會把魚嚇跑的。」
「是嗎?」她聽的半信半疑,但還是決定採納他的意見。「那好吧,可是住你家,萬一……」
看著她面色潮紅,紅暈爬滿整張小臉,他瞭然地笑了開來。
「如果你不放心,等一下可以到便利商店買童軍繩,晚上睡覺的時候將我捆起來,你應該可以放心了吧?」
「嗯!」其實她根本不想捆他,如果有機會,她真的想再試試上回那個吻,更想知道,為什麼她不會排斥他的接近。
「那走吧!」他脫下外套,自然地被蓋在她身上,而她也坦然接受他的好意。
不管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只要他願意陪在她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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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巫爾靖的住處,四層樓透天別墅,有別於附近的房子,進入屋子前,還有一個小小的前院,前院鋪滿韓國草皮,他的住處都有特別設計過,顯得格外特別,更有品味。
走進屋內,大廳是挑高的設計,屋內的裝潢擺設,是濃厚仿歐風格,連壁燈都采古式的煤油燈設計,暈黃的燈光讓屋內散發著獨特的溫馨感覺。
「哇!你的房子好漂亮。「陶昀笙忍不住讚歎出聲。
「我是搞建築的,住處當然也要特別一點,這些裝潢都是我自己設計的,不錯吧。」
她這才明白,他的悠閒是其來有自,他連生活都過的這麼有品味,哪像她過成那副德性。
「真好,我家只有一個功用,那就是睡覺,我根本沒有心思去佈置我的住處,反正可以住人就好了,現在我才知道,如果回家的時候,看到這麼舒服的房子,一定能很快消除疲勞。」
「是嗎?如果你不嫌麻煩,往後你可以把這裡當作自己家,反正空房很多,不差你一人。」
「啊?」
把這裡當作她家?這是什麼意思?
乍聽到他的提議,陶昀笙驚愕地說不出話來,然紅暈卻快一步盤據她的臉頰,她吞嚥困難地嚥了口口水,下意識以指尖撫住那逐漸發熱的唇瓣,隱約感覺他的氣息就覆在她的唇上,讓她一陣臉紅心悸。
「昀笙……」
他低喃她的名字,慢慢逼近她。
「啥……」
他的逼近,讓她不停往後退,直到被他困在他的胸膛,以及鐵門之間,退無可退,她才驚慌地漲紅了臉。「你、你……」
他幽深的眸在暈黃壁燈照耀下,閃爍著難解的迷濛,面他的指尖無預警欺上她發熱臊紅的臉頰。
「別……」她驚慌地閉上眼,撇過頭,不敢目睹他眸中的炙熱火焰,彷彿下一刻就可將她燃盡。
「看著我!昀笙,看著我。」他的指尖稍稍施力,扳回她的下頜,強迫她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