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多謝你的照顧。」
映兒朝著應無心樓閣的方向磕了頭,匆匆的走往大門。
走出了大門,映兒一個人獨自在寂靜的暗街中走著,蕭瑟的冷風,不自覺讓映兒縮緊了身子。
「好冷……我該去哪裡呢?」
映兒無助的凝視著呈十字型的路口,茫茫然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去。
「映兒……天未亮上那兒去啊?沒想到你沒死啊!」
一旁的暗巷中傳來人聲,而這個聲音卻是讓映兒永生難忘的。
「阿德……阿德?你怎麼會在這裡?」
映兒掩不住滿臉的驚惶,身子更是打起冷顫。
「我……哈哈哈……我已經守在這裡三天了,本想等應無心出門,再回去把那些東西偷出來,不過很可惜一點動靜都沒有,不過,能等到你,倒是一個不錯的收穫。」
阿德興奮的逐漸逼近映兒,原來她沒死成,早知道自己就不要那麼快逃跑,至少可以多溫存一下。
「我……你別過來……我會大叫喔……」
映兒惶恐的往後退,這下若真的落入阿德的手裡,自己絕對是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裡了。
「哈哈哈……來人啊,把她捉起來!」
「不要……不要……」
映兒還不及掙扎,嬌弱的身子已經被套上一隻麻袋,身軀被高高的舉起,扛在肩上,完全無法掙脫。
爺……映兒失去意識前,腦海裡的影子仍舊是應無心受傷的神情,她真的好捨不得。
第十章
「什麼?映兒離開絳日莊了?」
應無心不敢相信自己親耳所聽,昨晚她說她恨他,如今卻一走了之,她到底有多恨自己?不可能的,那甜美的笑靨不可能是裝的,應無心猛然回想兩人同榻而眠的日子,如果真是假的,她又為何到現在才發作呢?
「是啊!應爺,映兒那丫頭帶走了自己所有的物品,一件也不剩的,八成是離開了。」
言嬤嬤歎了一口氣,這丫頭就是死心眼,也不會想開一點。
「為什麼?」
在應無心的耳裡聽來,言嬤嬤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應爺……這……言嬤嬤只是猜測會不會跟阿德的事情有關。」
言嬤嬤膽戰心驚的說出自己的看法,不知道應無心會不會勃然大怒?
「阿德?不准再提他的事情。」
應無心果然發了大怒,心口猛然被撞擊了幾下,映兒光裸的畫面躍人應無心的腦海中,她……一直到現在,應無心這才回想起原來那個畫面無形中被自己壓人腦海深處,百般不願回想,而那極有可能是事實……
不會的,絕對不會有這樣結果的……不會的……應無心強迫自己忘卻那擾人的記憶。
「鏗!鏘!」
酒瓶被丟擲在牆角的聲響,只見廳堂的東邊牆上,一堆的酒瓶碎片,慘不忍睹。
「映兒……」
三天了……應無心完全無映兒的消息,情緒逐漸的暴躁不堪,絳日莊內,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皆會引起應無心的勃然大怒,下人們個個避之惟恐不及。
「滾下去……拿這個什麼爛酒,沒錢給你去買嗎?」
應無心豁然灌了一大口,呵呵呵……女人是什麼?無心……只有無心的東西才能完全屬於自己的……就像這瓶裡裝的酒一樣……
「是!奴婢這就去換。」
奴僕們個個噤若寒蟬,即使苦不堪言,也不敢有所抱怨。
「無心……無心……」
沃堯得意洋洋來到絳日莊,兄弟倆好久不曾見面了,自從上次應無心威脅他要飽以老拳,沃堯著實被恐嚇到了,嚇得幾天不敢登門拜訪。
「哪個煩人的傢伙,在那裡瓜啦瓜啦的吵不停?」
「鏘!」
「媽呀……是誰要暗殺本少爺。」
沃堯驚呼一聲,即時閃過跟前飛來的酒瓶子。
「真是的……哪個不識相的傢伙?」
沃堯滿心的好興致全被這飛來的酒瓶給打壞了。
「滾!離開絳日莊!」
應無心橫坐在廳堂外的欄杆上,手裡拿著酒瓶,一臉的憔悴。
「無心?你……怎麼了?怎麼變成這樣?」
沃堯驚訝萬分,自己不過是幾天沒來而已,怎麼這個好友全走了樣?
「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挨揍嗎?」
應無心抬起醉眼迷 的黑瞳,散落的髮絲遮住應無心大半的側臉,看到應無心這番狼狽樣,沃堯險些都認不出來了,這個會是幾天前那個叱吒風雲的應無心?要不是親眼目睹,他真的不願意相信。
「無心!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幹什麼猛灌酒?不要喝了,即使醉死了問題也無法解決啊。」
惟一可以肯定的是應無心有著他無法解決的問題,緊緊的困擾著他。
「你又知道些什麼,不要用你那有限的蛋腦猜測我的想法!」
怒火中的應無心,已經開始六親不認了,明明告訴自己要忘了那個離他而去的女人,為什麼自己還是這麼的痛苦,痛苦到必須用酒來麻醉自己才能入睡?
「蛋腦?你敢跟一個雋王府的世子說他的腦袋是蛋腦?」
沃堯著實被惹火了,應無心從來沒對他這麼不客氣過,即使一般的口角爭執,也從未這樣過。
「哼……雋王府的世子又怎樣……」
應無心轉過身,繼續喝著手上的烈酒。
「笨蛋,無能的傢伙,我真是看錯你了,以為你是征服女人的高手,原來充其量不過是一個不敢追回自己心愛女人的廢物。」
沃堯正是為映兒的事情來的,據說映兒離開的絳日莊,而應無心失神,鎮日手上都離不開酒,脾氣大的嚇死人,完全跟先前的應無心,走了原本的樣。
「她走了,她一聲不吭的走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應無心彷彿可以聽見心口撕裂的聲音,每天自己都還要忍受這樣的刺痛,一次一次的扎進心坎裡。
「真是窩囊!大不了換一個女人就是了,何必這麼在意她,女人對你應無心來說,就跟吃飯一樣簡單,不是嗎?」
沃堯不得不說重話來打醒這個整天沉浸在陰沉中的人。
「我在意她,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取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