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討厭使用暴力的人嗎,怎麼會跟丘瑩動手,還把自己弄傷?我真是會被你給氣死。」他皺眉看著她,慶幸她的臉只是有些紅腫沒有破相。
「好嘛,看在人家受傷的分上不要再念了啦,人家從沒被打過,現在被打成這樣已經很可憐耶。」雖然是她先動手的,可她還是覺得錯不在她。
無奈地搖頭,他把她放下,先是拿來冰塊,然後又拿來毛巾和醫藥箱。
他將冰塊包在毛巾裡,遞到她手上,「喏,把臉冰敷一下。」
她柔順地頷首,把包有冰塊的毛巾放到臉上。
「你身上還有沒有哪裡受傷?」他打開醫藥箱。
她伸出右手,手臂上有條明顯的抓痕。
「該死的丘瑩,竟敢抓傷你。」她的傷口讓他又氣又憐。
「哼,沒關係,我已經報仇了;我總共踹她十下、抓傷她的手臂兩次、還拉了她的頭髮也賞她巴掌,再揍上她幾拳,我敢說,她傷得絕對比我重。」這是她第一次打架,看樣子她還挺有天分
她的話讓他深深體會一句至理名言,就是「惹熊、惹虎,千萬不能惹到恰查某」,要不小綿羊也會變成母老虎。
「於,你在想什麼?」他都不說話,怪怪的。
「沒什麼,我幫你上藥;可能會有點痛喔,你忍一忍。」他拿出碘酒和棉花棒。
「可不可以不要擦藥啊?」她有點怕怕。
「不行,傷成這樣怎麼可以不上藥,萬一感染細菌就不好了。」抓起她受傷的手,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擦藥。
「痛,啊!」他的動作雖然已經很輕柔,可她還是覺得好痛,甚至流下淚來。
上完藥,他不捨地拍拍她的背,「霂兒乖,不哭了。」
「真的很痛嘛!」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拭去淚水。
「好,我知道;還有哪裡受傷?」他又拿出一根新的棉花棒。
她急忙搖頭,開什麼玩笑,她才不想再痛一次哩。
「真的沒有?我不信,給我自己看。」話畢,他讓她平躺在沙發上,仔細檢查她的全身,發現只有腳上有些淤青。
「就跟你說沒有嘛。」呼,真是好裡加在。
收好醫藥箱,祿劭於的表情突然變得很認真。「好了,藥已經擦完,該談正事了。」
放下拿在手上的毛巾,法霂納悶地眨眨眼。「嗄,正事?我們有什麼正事要談嗎?」
「你確定要辭職?」他勾起她的回憶,微怒地問。
「嗯,對啊,我覺得自己不適合,也不喜歡做辦公室的工作,因為我常出錯又怕會給你添麻煩,所以……」她辭職可是為他著想。
「考慮清楚了?不後悔?」他突然有個想法。
她十分肯定地點頭。
「那好,我批准。」他爽快答應,因為他有更好的打算。
「什麼?」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懷疑是不是自己耳背聽錯。
「我說我答應讓你辭職。」反正不管她當不當他的助理,她都是他的女人,除非他願意放手。
「你答應?為什麼?你是不是看上公司裡哪個女職員,怕我誤了你的好事所以才要把我趕走?」她又開始胡思亂想。
「我的天啊,別忘記說要辭職的人可是你。」他順從她的意思卻被誤會成別有用意,她擺明是在找他麻煩嘛。
「我是說要辭職,但你可以挽留我啊,答應得那麼爽快肯定有鬼。」他看上誰?是樓下的總機小姐嗎?或是另有其人?
「我沒有,你的想像力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豐富啊?」安分了幾天,他本來以為她又變回那個懂事大方的小女人,想不到那麼快又故態復萌。
「什麼叫做我想像力豐富,明明是你、是你,哇——」一想到他可能有其他女人,她忍不住放聲大哭。
她的無理取鬧讓他心煩氣躁,「夠了,別哭了。」
彷彿故意跟他作對似的,她哭得更大聲,聲音大到幾平要掀破屋頂。
「該死的,別哭了行不行?」她這樣三不五時發瘋,他就算再有風度、再有耐心也會受不了。
「哇——還說什麼你愛我,騙人,都是騙人的;啊——」她歇斯底里地哭叫,還動手摔東西。
「夠了法霂,住手,別丟了。」他邊出言阻止邊閃躲她的攻擊。
她已氣瘋,東西一個接著一個往他身上扔去。
「住手聽到沒有?快住手!」一個不注意,他被雜誌砸中,俊顏隨即被鋒利的紙緣劃出一條血痕。
她沒有發現他已經受傷,還是一直丟東西,丟到快要沒東西可丟時竟把歪腦筋動到檯燈上頭。
驚覺她瘋狂的想法,他衝過去抱住她,雙雙倒在沙發上。
「放開我、放開我!」毫無預警地被限制住自由,她更加火大。
他用火熱的吻封住她吵死人的小嘴。
「唔——」她不依地掙扎,卻教他掠奪得更積極。
靈活舌尖挑弄丁香小舌,他用最讓人臉紅心跳的方式阻止她瘋狂的舉動,懲罰她的無理取鬧。
她的心漸漸融化,從原本的抗拒變成主動迎合。
滿意她的改變,他的吻除了狂野還加添更多溫柔。
除去彼此間的阻礙後,他繼續往下攻城掠地,襲至她細緻的玉頸、性感的鎖骨……
她難以抑制地發出嬌喘,感覺身子像是被火燒一樣難受得不得了,卻又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她的聲音好似銷魂的邀請,讓他慾念高漲,想與她合而為一的念頭更佔滿整個腦海。
他溫柔撫觸她身上的每一寸細緻肌膚。
這樣的感覺對她來說無疑是種折磨。他的溫柔、他的憐惜,他的一切都讓她瘋狂。
讀出她的反應,他滿意極了。
「霂兒,」他溫柔安撫她,聲音顯得沙啞。
眼神迷濛,她整個臉頰因為他的熱情而浮上紅暈,真是美極了。
就這樣,兩人雙雙跌入慾望羅網,在彼此身上尋求慰藉與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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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法霂睜開惺忪的睡眸,感覺全身的骨頭好像要散開一樣。
「怎麼回事啊,我怎麼會在床上?」奇怪,她不是應該在祿劭於的辦公室,怎麼會在床上?這又是哪裡啊,挺眼熟的;啊,對了,是祿劭於辦公室裡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