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見。」祿劭於之所以還肯和蘇保持聯絡,就是因為她對感情的處理態度十分成熟,不會對他死纏爛打,也不會拖泥帶水。
切斷通訊,祿劭於看見法霂鼓著腮幫子瞪視自己。
「怎麼了?」奇怪,他不過是接通電話又沒幹嘛,她在不高興什麼?
「是女人打來的對不對?」哼,他果然有對不起她,可惡,太可惡了。
「蘇是女人沒錯,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要胡思亂想。」自從擁有她之後他就沒主動找過其他女人。
「真的是女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怎麼可以腳踏兩條船?太過分,真的太過分了。」她撲向他,歇斯底里地指控他。
「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對不起我,怎麼可以……嗚,討厭、討厭。」她激動哭喊,粉拳如雨點般落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他沒有阻止她,準備等她打夠了再好好向她解釋。
打到手酸,她這才停下動作淚流滿面地趴在他身上。
他輕拍她的背,心裡半是不捨半是無奈。
「嗚——你,嗚——」委屈啜泣、嬌軀微顫,她是真的愛他,可他為什麼要背叛她,為什麼?
「霂兒,你就不能多信任我一些嗎?」愛不愛她,他不知道,但他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對不起她。
「信任?你對不起我還要我信任你?」他把她當成什麼,笨蛋嗎?
「我沒有對不起你,蘇和我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她打電話給我是為了告訴我,她從巴黎回來了,問我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吃頓飯。」朋友一起吃飯是很平常的社交活動,並不代表什麼吧。
「她都主動約你了還說沒什麼!」她離開他身上,氣呼呼地瞪著他,淚水再度彙集。
「普通朋友吃頓飯而已,又不是要上床,況且我會帶你一起去,並不是要單獨和她見面。」因為煩心,他的口氣顯得有些差。
「上床?你說要和她上床?你,啊!」她失聲尖叫,淚水隨之滾落,情緒又一次失控。
他摀住耳朵,心煩氣躁極了,他明明是說「又不是要上床」,她法大小姐卻聽成要上床,真不知她是耳朵有毛病還是想像力過於豐富?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心虛了對不對?」一定是的,他一定是因為知道自己做錯事才不說話。
「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願意相信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費唇舌。」她那時而正常、時而神經質的個性真的很……唉,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總之就是覺得煩、覺得受不了。
「多費唇舌?你居然說跟我說話是多費唇舌!哇,你一定是想要去找其他女人所以才這樣對我。」她深感委屈地放聲大哭,哭到臉上的妝都已花掉。
「我的天啊!」他拍了下額頭,有種想一走了之的衝動。
「王八蛋、臭雞蛋、討厭鬼、小氣鬼。」她一邊哭一邊打枕頭髮洩,嘴裡還不斷罵著他。
聞言,他啼笑皆非。
「於是大笨蛋,花心大蘿蔔,哇——」她再次撲到他身上,無力的粉拳一次又一次捶上他壯碩的胸膛。
他抓住她胡鬧的雙手,發火怒吼:「法霂,夠了!」
她扁起嘴,淚水不停滾落,那模樣煞是惹人憐愛。
他放開她的手背對她,「你自己好好冷靜一下,過幾天我再來找你。」
「你要跟我分手?」不要,不要啊!
「沒有,你休息吧,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給我。」他認為暫時分開幾天是對彼此最好的方法。
她沒有阻止他離去,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動不了。
「於不要我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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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法霂把自己關在家裡整整兩天,除了喝些水之外幾乎沒有進食,神情變得十分憔悴。
對講機響起,她以為是祿劭於來了,不顧虛弱的身體,她三步並作兩步衝向對講機急切追問:「喂,伯伯,是不是有人找我?」
「是啊,你的朋友司徒嫈嫈來找你,已經坐電梯上去了。」
「喔,謝謝。」失落地掛上對講機話筒,她難過原來不是他來找她,他還是不肯理她。
跌坐在地上,她好想哭,可眼淚卻流不出來。
門鈴聲響起,她起身應門。
「嫈嫈,是你啊,進來吧!」法霂有氣無力地說。
「小霂,你怎麼變成這樣啊,發生什麼事嗎?」司徒嫈嫈擔憂急問,因為說得嚴重些,法霂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於不要我了。」她好難過,可是卻哭不出來,為什麼?她一向很愛哭的啊。
「於?你是說祿劭於嗎?他不要你?他為什麼不要你?」不是她不挺自己的死黨,不過她猜想有一半的原因肯定是因為法霂的神經質造成。
法霂表情凝重地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告訴好友。
唉,果然如此。「小霂,我覺得你應該是誤會祿劭於,而且他也不是真的要和你分手,要不他就不會要你有事打電話給他了,對不對?」
「是這樣嗎?」他真的沒有不要她?
「當然是真的,你就算不相信他也該相信我吧,我們是好姐妹,我總不可能騙你。」司徒嫈嫈就事論事,況且她也不希望法霂就這麼錯過幸福。
「那、那現在怎麼辦?」法霂慌了、亂了。
「當然是去找他啊。」竟然人家不來那她只好自己過去嘍,要不這樣等來等去要等到何時。
「於會見我嗎?」她怕他還在生氣。
「會啦,他如果不見你,我幫你扁他。」司徒嫈嫈很有義氣地說。
「不要啦,你不要打於啦!」法霂護愛心切焦急阻止。
「好,你說不打就不打,走吧,我陪你去找他。」司徒嫈嫈搖搖頭,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法霂終於露出這兩天來的第一抹笑容。
見她笑了,司徒嫈嫈安心不少。
突然,法霂感到一陣暈眩。
「小霂,你還好吧?」司徒嫈嫈扶住差點跌倒的法霂憂心關切。
「我……」語未盡,眼前一片黑暗,法霂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