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鑰匙,他們跟著服務人員上樓。
來到房間,服務人員放下行李,拿了小費後離去。
「哇,好漂亮的房間喔!」法霂撲到床上,像個孩子似的大笑著。
祿劭於坐到床邊,輕撫她的背,「霂兒,時間不早了,今天先休息,明天我們再好好去玩。」
她換了個姿勢,爬到他身上,撒嬌地說:「啊,現在才六點怎麼會晚,我們去逛逛好不好?」
「霂兒,你乖,聽話,今天先好好休息,這樣明後兩天才有體力玩,嗯?」他好喜歡她撒嬌的樣子,只是……
「喔,好吧,知道了。」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她把自己的手指當成畫筆、把他的胸膛當做畫板。
「霂兒,你這是在勾引我嗎?小心玩火自焚。」就這麼小小的一個動作,就足以讓他慾望攀升,有如脫韁野馬。
「呵呵,人家才沒有哩,是你說要讓我休息的,不可以亂來喔。」她跳離他身上,頑皮地對他扮個鬼臉。
其實他說的沒錯,她就是在挑逗他。
「沒關係啊,咱們可以明天再休息。」俊顏露出迷人邪笑,他不介意在宜蘭多待幾天,更不介意為她花費些體力。
見他過來,她趕忙往另一邊跑去,「啊,不行啦,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哇,救命啊!」
「嘿嘿,我又沒說過我是大丈夫。」在這種時候他寧可當只大野狼,也不會笨到想當大丈夫。
她又跑到另一邊,「男人欺負女人,啊!」
「這怎麼叫欺負呢,真正的欺負還沒開始呢!」呵呵,真好玩。
她嚇得亂跑,跑著跑著竟跑進他懷裡。
然後呢?呵呵——
jj jj jj
在宜蘭待了三天後,他們回到台北。
「於,這你家啊?」法霂瞠目結舌地看了眼前的豪宅好一會兒後問。
「霂兒,嘴巴張那麼大小心蚊子飛進去喔。」祿劭於故意取笑她。
她趕忙閉起嘴巴,那模樣煞是好玩。
他被她逗得開懷大笑。
她踩了他一腳,「哼,笑什麼笑啊,討厭鬼。」
他吃痛皺眉,卻一點也不生氣,只要她乖乖的,別疑神疑鬼、歇斯底里,她就算發點小脾氣又何妨。
「少爺,您回來了,這位小姐是?」說話的是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
「霂兒,他是我的管家,蔣伯;蔣伯,她是我的女朋友,法霂。」祿劭於為初次碰面的兩人作介紹。
法霂甜甜一笑,很有禮貌地說:「蔣伯好,以後就麻煩您了。」
「哪兒的話,法小姐有什麼需要可以儘管告訴蔣伯,不必客氣。」蔣伯很滿意法霂,直覺得她有機會做祿家的媳婦;看樣子,他得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人在國外的老爺和夫人。
「蔣伯,您別叫我法小姐,叫我小霂或霂兒就可以。」他們將會共處一段不短的時間,叫她小姐感覺挺奇怪。
「好,我知道了。」蔣伯慈祥一笑。
「蔣伯,你可以叫她小霂,但不能叫她霂兒。」祿劭於霸道提醒。
「為什麼不能?」奇怪,她怎麼覺得他好像不太高興,她應該沒做錯什麼吧?他真是個怪人。
「因為我不喜歡別人跟我一樣也喊你霂兒,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他把她攬進懷中,獨佔欲強烈地宣告。
「於,別這樣,蔣伯還在耶。」她羞紅芙顏,覺得難為情極了。
「有什麼關係,我不過是抱著你而已,又沒幹嘛。」他毫不在意地說,享受著美人在抱的滋味。
看了蔣伯一眼,她的臉變得更紅。
「小霂,你別害羞,蔣伯已經很習慣,不會笑你;少爺,我先去忙了。」話落,蔣伯離開前廳。
祿劭於有預感,他的耳朵肯定又要遭殃。
蔣伯的話讓法霂十分在意,「於,蔣伯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常把女人帶回家嗎?」
「霂兒,那都是過去的事。」蔣伯真是害死他了。
「說,你到底交過幾個女朋友,老實招來,不可以騙我。」她戳著他的胸口,凶巴巴地質問著。
「不知道。」他從未算過,因為太多人了,有的甚至交往不到一星期就分手,他又何必浪費自己的腦容量去記。
「不知道?那你帶過幾個女朋友回家?」她放開他的領帶,打翻了醋罈子。
「這……忘了。」他可沒閒到去記這種芝麻小事。
「忘了?那一定很多個。」一想到他和其他女人脫光衣服、躺在床上的景象,她就渾身不自在。
「那都是過去的事,人應該往前看不是嗎?」他不禁開始佩服自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耐心、那麼寬宏大量,可以容忍女人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質疑他、干涉他的私生活。
「我不管那是不是過去了,你一定要給我個交代。」她可不想哪天回家又看見他和其他女人躺在床上。
「交代?怎麼交代?」做都做了,他能怎麼辦?
「這個嘛,我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她還沒想到要他日後怎麼證明他的忠貞。
「嗯,好。」他勉強地揚起唇角。
他向來是無神論者,沒有任何宗教信仰,可現在他卻想祈求所有的神明,千萬別讓她想出什麼怪招虐待他才好。
「我有點累了,想上樓休息。」
「嗯,我陪你上去。」
離開前廳,他們來到祿劭於位於三樓走道盡頭的主臥房。
房裡頭的傢俱和擺飾都是由國外進口的高級品,而整體設計除了有屬於男性的陽剛味,還有一股神秘感,就像他那雙迷人的灰眸一樣吸引人。
是的,神秘;對法霂而言,祿劭於是神秘的。他雖然溫柔、雖然很寵愛她,可不曉得為什麼,她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一面看不見的牆、一面難以突破的心牆。
「霂兒,你在想什麼?」見她若有所思,他出聲關切。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的房間很棒,有股神秘感。」就像你一樣,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只敢在心裡說。
「是嗎?你不是說累了,躺下來休息吧!」他指向淺灰色的羽絨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