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扁起嘴,淚水宛若斷線的珍珠,一顆顆從魅眸裡落下。「人、人家擔心你嘛,嗚——」
他愛憐輕拍她的背,柔語安撫:「乖,不哭,我也是擔心你啊,別哭了。」
「她真的是你表妹嗎?」她停止哭泣,心中還是有些懷疑。
「傻瓜,當然是真的,我沒必要騙你。」他還沒無聊、幼稚到去撒這種沒意義的謊。
她離開他的懷抱,走向裴若堇,「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太衝動,不過這都要怪你表哥,是他不好。」
裴若堇莞爾一笑,「是啊,都是哥不好,嫂嫂,你就別生氣了。」
「好,我不生氣,那你為什麼要一直戴著墨鏡啊?」今天太陽不大,更何況太陽都已經下山了。
裴若堇沒有回答,眼裡閃過一絲落寞。
「霂兒、小董,進屋再聊吧。」祿劭於捨不得讓她們站太久。
兩美女很有默契地點頭。
祿劭於走到她們中間,一手牽起一個。
之後,祿劭於把隱瞞去處的原因告訴法霂。
法霂聽了之後忍不住和裴若堇哭成一團。
見狀,祿劭於理所當然成為安撫兩位小公主的英勇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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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法霂便留宿在祿劭於用來安頓裴若堇的花園洋房;她放在旅館的行李也差人送了過來。
洗好澡,法霂穿著一襲水藍色性感睡衣出來。
正在利用手提電腦處理公事的祿劭於見狀連嚥了好幾口口水。
「於,怎麼啦,我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她走到他面前,微微彎腰,越發顯出迷人的身材。
他被她惹得心情難捺,想將她擁入懷中,好生疼愛一番。
發現他的意圖,她快一步閃開。
「霂兒,我要你!」他露骨地表示。
她對他拋個媚眼,「我也很想要你,可是……」
「可是什麼?」想要他還可是,究竟怎麼回事?
「因為人家『那個』來了。」看他垮下臉,她拚命忍住笑。
「什麼!這麼說你是故意穿成這樣,想讓我慾火焚身,卻又必須忍住不能碰你嘍?」好啊,整他,哼哼,下次她就完了。
她放聲大笑,「別這麼說嘛,你不是還有手,喏,那裡有浴室,如果受不了就自行解決吧,哈哈??br />
「說得也是。你不也有手,要不你來幫我。」他反將地一軍,笑得很邪惡。
她對他吐吐舌頭,「才不要哩,受不了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他從後面摟住她,「但你是害我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啊。」
「胡說,人家才不是罪魁禍首。」嗚,不公平啦,他可以整她,她就不行,擺明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
「你瘦了好多,胸部好像也變小。」在她離家出走的前一天,他從蔣伯口中得知她的近況,卻因為裴若堇的事而無法趕回家,為此他十分自責。
她羞紅粉頰大叫:「啊,色狼!」
「呵呵。」他突然擁她入懷。
她被他嚇得驚叫一聲。
他故作神秘的微微一笑,雖然他很想要,可今天的她卻碰不得。
「於,你怎麼了?」她靠在他懷裡,納悶地問。
「今天不行,你不是MC來嗎?」唉,他好想要啊!
她踮起腳尖,在他耳畔說了句悄悄話。
「真的嗎?」此刻的他興奮得像個拿到糖果的小男孩。
她酡紅芙顏,嬌嗔道:「對啦,討厭。」
他攔腰將她抱起,有些急躁地碎吻著朝思暮想的她。
「於,小堇的房間就在隔壁,會不會聽到啊? 」
「放心,這棟房子的隔音設備很好,聽不到的。」
她甜甜一笑。
銷魂之夜已然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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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靄靄,微風徐吹。
法霂和裴若堇坐在院子裡享受下午茶時光。
「小堇,你會不會冷啊?要不要我進去拿件外套出來給你?」法霂放下咖啡杯,關心詢問。
裴若堇微笑搖頭,「嫂嫂,不用了,我不冷。」
「哎喲,小堇,別叫人家嫂嫂啦,我會害羞的。」法霂聞言漲紅臉。
「這聲嫂嫂我早晚都要叫,就當練習嘍。」裴若堇很喜歡法霂,因為法霂真的對她很好、很照顧她。
「討厭啦,你的意思是說於會娶我嘍?」呵呵,真的是這樣嗎?祿太太耶,好幸福的感覺喔。
「當然啊,哥對你是真心的。我從沒看過哥對任何一個女人像對你一樣,對他而言你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如果那個人待她也像祿劭於對法霂那般溫柔該有多好;不,只要有一半溫柔她就心滿意足。
「小堇,你是不是又想起那個人?」
「放心吧,我沒事的。」
法霂知道裴若堇不想多談,因此沒再追問下去。
「奇怪,於不是說四點就會回來,現在都四點半了。」法霂吃了口蛋糕,看到手機上的時間後發起牢騷。
「可能是塞車吧,你打電話問問看嘛。」
「對喔,我馬上打。」
「該用戶目前沒有響應,請稍後再撥。」制式化的響應傳入法霂耳中。沒聽到法霂說話的聲音,裴若堇出言關切:「怎麼啦,沒人接嗎?」
「沒人響應。」她掛斷電話,「小堇,於還有其他姐妹嗎?」
「應該沒有,怎麼了?」裴若堇不解反問。
「於沒接電話,你說他會不會是去找其他女人?」莫非他說回公司開會只是借口,其實是投入其他溫柔鄉?
「嫂嫂,你別想太多,哥不會的,他不是說要回公司開會?」
「可是我有種很不好的感覺,我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總之就是怪怪的。」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裴若堇發覺法霂確實如祿劭於所言,平常時是個迷糊卻大方的可愛小女人,但只要一碰上和祿劭於有關的事就會變得多疑,甚至神經兮兮,即使是一個風吹草動也能讓她失去理智。
「小堇,我想去找於,可是你……」她不能放裴若堇一個人在家,太危險了,可她又……唉,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你先別那麼急,打電話到公司問問看,說不定公司突然有很重要的事要討論,哥還沒離開公司呢。」裴若堇不怕一個人在家,反正總有一天他們也要離開,她必須學著獨立,所以她反而比較擔心法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