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打來的?」柏攸不知何時來到米璦蘿的身旁。
米璦蘿嚇了一跳,輕撫胸口,「拜託,你不要突然出聲好不好?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誰打來的?」柏攸又問了一次,口氣明顯不悅。
「我老闆啦,他要出國,所以打電話來告訴我一聲。」她猜他一定會問印渝然打電話給她的原因,所以乾脆直接告訴他。
「你們是什麼關係?」這麼想或許對她很不公平,但他總覺得她和她的老闆之間關係匪淺,兩人甚至可能上過床。
「什麼什麼關係?」米璦蘿聽不懂,一頭霧水的望著他。
「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他已經看上她,自然無法容忍她和其它男人糾纏不清。
「嗄?我怎麼可能跟我老闆在一起!我對辦公室戀情沒興趣,麻煩死了。」米璦蘿實話實說,同時也是在提醒和自己同處一個辦公室的他。
「那就好。」就算他們在一起,他也會把她搶過來。
「好?好什麼好?」不會吧?他不會真的在「肖想」她?他不是結婚了嗎?或許是她想太多了。
「何必問我,妳知道的,不是嗎?」他語帶曖昧,神情挑逗的撩起她肩上一綹柔軟的秀髮。
「知、知道什麼?我、我才沒有。」她怎好意思承認自己的臆測,他可是有婦之夫耶。
「是嗎?我還以為我做得很明顯。」如果不是,那就是她太遲鈍,他不介意做得更露骨些。
「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她可不想當第三者。
「呵,妳果然知道我的目的。」柏攸握住她的柔荑,邪肆的輕揚唇角。
米璦蘿想縮回自己的手,卻被他緊抓住不放。「放開我啦,不怕你老婆生氣啊?」
「妳在吃醋?」這句話雖然是疑問句,但他心裡早有了答案。
「我幹嘛吃醋?我只是在提醒你,你是有老婆的人。」米璦蘿同時也在警告自己,絕對不能成為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但她真的做得到嗎?說實話,她沒有把握,她覺得自己的心好亂,莫非她真的已經愛上了不該愛上的他?
不要,她不要啊,她不能愛他,不能啊!
「我怎麼覺得妳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他要的應該只是她的身體,可卻一而再的為她心疼,真是瘋了。
「我才沒有。」米璦蘿逞強地說。
「算了,妳說沒有就沒有,繼續做事吧!中午陪我吃飯。」他可不想因為太急切而嚇跑他美麗的獵物。
「你又不是三歲小孩,幹嘛要人家陪你吃飯?你自己去吃就好了!」她可不想別人誤會自己與他的關係。
「只是吃個飯,又不是要吞了妳,妳怕什麼?」他還沒開放到在公眾場合演出限制級畫面。
「我……」她真的不想去啊,可是他……唉!
「別我了,就這麼說定,還是說妳現在就想陪我出去兜風?」他一手撐於她的桌面,一手輕撫她的麗容。
「我沒空!」米璦蘿連人帶椅倒退數步,直到無路可退。
她既可愛又直接的反應讓柏攸大笑出聲,掠奪意味強烈的看了她幾眼後,走回自己的辦公桌。
米璦蘿鼓起腮幫子,恨不得從背後暗算他,看他會不會一命嗚呼!
「蘿兒,妳沒事做嗎?怎麼握著筆,一副要殺人的樣子?」柏攸坐在椅子上,笑得很討人厭。
至少米璦蘿覺得很討厭。
「別叫我蘿兒,肉麻死了。我是想殺人沒錯,怎麼,你要犧牲嗎?」如果是,那就再好也不過。
「不叫蘿兒,那叫小蘿蘿。我不想被妳殺,因為我不想妳將來後悔。」殺了心愛的人當然會後悔了。
「小蘿蘿?好噁心哦,我倒寧可你叫我蘿兒。還有,我不殺你不是因為怕將來後悔,是、是因為殺人要坐牢。」她知道他在想什麼,她才沒有,或許該說她逼自己不能有。
柏攸不再開口,深不可測的看著她。
米璦蘿討厭、害怕他的目光,索性低下頭去。
他目光忽地一亮,她愈是反抗,他愈是想征服她。
而後,兩人便在各懷心思下共度了一個上午。
* * *
忙了一天,終於快到下班時間,不過米璦蘿還不能休息,她還得趕回印氏處理一些事情。
「蘿兒,下班吧!我送妳回去。」柏攸離開座位,拿起車鑰匙。
「不用了,謝謝,我有開車,而且我還得回印氏去。」米璦蘿是個責任感極重的人,有些事不親自處理,她不放心。
「妳忙了一天,該休息了吧!」柏攸微怒地提醒。
「我不累。」她向來如此,她的生活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不累也得休息,我不許妳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他硬把她拉出辦公室,不讓她繼續與工作為伍。
「等等,我的東西沒拿。」米璦蘿打算今晚熬夜加班。
「明天再做。」柏攸把她推進電梯內,自己也走了進去,趁她反應過來前關上電梯門。
「你怎麼可以這樣?太霸道了吧!」她氣呼呼的抗議,他又不是她的誰,憑什麼這樣限制她?
「多謝誇獎,從現在開始,妳只能在我的辦公室做企劃案,我會每天檢查妳的進度,凡是在辦公室以外做出來的,一律不算數。」他這麼做可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當然其中也包含了自己的私心。
「哪有這樣的?我早點完成企劃案對我們彼此都好,不是嗎?」怪人,之前明明說這個球鞋廣告急著要上檔?
「當然不是,妳沒聽過慢工出細活嗎?慢慢來就好,做得好才是最重要的。」她要是太快完成,他的時間就愈少。
什麼時間?當然是征服她的時間。
「說話反反覆覆的,一下子要快、一下子要慢,你到底要怎樣?」別怪她發牢騷,正常人都會。
「好,是我不對,以後不會了,妳慢慢做,多慢都沒關係。」愈慢愈好,最好永遠都不要做完。
永遠?他想永遠擁有她?
「多慢都沒關係?你在打什麼壞主意?」千萬別是她想的那樣埃「妳說呢?」他故作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