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心的嗎?」索魂所有女孩中,冷鄀霜是讓他最擔心的一個。
「我覺得是……」幸福掠過紫眸。「克揚,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他們還沒死,不過也快了,冷氏企業正面臨破產的窘境。」
「沒死就好,我還沒整夠他們。」她想到了一個更絕的復仇計劃。
「冰,需要幫忙的時候,記得打電話給我們,我們一定會支持你的。」有仇必報是索魂成員的做人原則。
「我會的。」切斷收訊,冷鄀霜再度回到滕炙颻的身邊。
第四章
手拿菜刀,滕炙颻眉頭深鎖的看著冷鄀霜。
「怎麼了?」打開水龍頭,她邊洗手邊問。
「什麼人打來的?」他盯著她的側臉問道。
「克揚,我的朋友。」關上水龍頭,冷鄀霜翻了翻泡在水裡的高麗菜。
「他找你做什麼?」剛剛她那冰冷的眼神讓他很不放心。
「沒什麼,我們有個朋友要在台北舉行婚禮,克揚是來通知我的。」
「然後呢?」他直覺事情並不單純。
「就這樣,沒了。」她不願讓他知道太多。
「騙人,我明明隱約聽到什麼死啊、破產的。」
「很多事不知道會比知道來的好。」她不願將他捲入自己於那群白癡的仇恨中。
「你說的是什麼話,你是我的女朋友耶,有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的?」他並不是想窺探她的隱私,而是真的很擔心她。
她選擇沉默以對。
「冷鄀霜,你說話啊!」他氣急敗壞的咆哮。
「說什麼?」她故意忽略他的怒氣和關心。
「說你們剛剛在電話說的事。」大手緊扣柔腕,他激動的怒吼。
「沒什麼好說的。」她忍住疼痛,強裝冷漠,拒絕響應。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作你的男朋友?是不是真心想跟我交往?」她陰晴不定的態度不免讓他感到有些挫敗。
「你懷疑我?」她強忍心痛,冷冷反問。
「開心、需要我的時候就要求我抱你,不需要我的時候就築起高牆,把我擋在高牆之外,不讓我瞭解你、幫助你;你這樣,教我如何不懷疑?」她忽冷忽熱的反應,讓他有種不被信任,甚至是被玩弄的感覺。
「既然這樣,分手吧!」長痛不如短痛,如果她讓他那麼不快樂,不如放手讓他離開,雖然……她的心會疼。
「分手?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依靠嗎?」他想照顧她、想愛她,可她為何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不需要。」那會讓人變得軟弱,會讓她失去自我。
「不需要?是不需要我,還是不需要依靠?說啊、說啊!」額上青筋暴現,拳頭緊握,怒不可遏的逼問。
「都不需要。」她說謊了。她需要,需要依靠,更需要他;但是……
罷了,就讓時間撫平一切傷痛吧!
「霜兒,我愛你,真的愛你,你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說啊,為什麼不要我?」滕炙颻彷彿發了瘋似的狂吼。
「不要問了,分手、分手,聽到了沒有?我要分手!」冷鄀霜也失控了。
冷靜下來後,他出乎意料的說:「我懂了,我不會再來煩了你。」
冷鄀霜驚訝到無法開口,只能呆若木雞的看著他異常冷漠的臉。
炙颻……他真的要離開我,他真的不要我了?
「這下你高興了吧?」他好想愛她,但她卻一再的將他逼出她的世界。唉!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有緣無份吧!
她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想動,雙腳又好像被人用釘子釘住一樣;除了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她什麼都做不了。
他離開十分鐘後,她的聲音回來了,腳也能動了;但來不及了;他走了,她傷了他的心,他不要她了。
「炙颻,對不起,原諒我,對不起……」看著兩人一起採購回來的晚餐材料,她的心更痛,也更愧疚了。
就在剛才,她發現自己愛上了他,但一切都結束了……
為了忘記那段沒有結果的苦戀,冷鄀霜沒日沒夜的埋首於工作中,累到臉色發白,短短的七天就瘦了五公斤。
「冷小姐,您的臉色好差,需不需要去看個醫生,或是回家休息一下?」拿文件來給冷鄀霜過目、簽名的女秘書關心問道。
「你逾矩了。」冷鄀霜一向不准下屬干涉她的私事。
「抱歉,請你原諒我一時的大意。」
冷鄀霜沒有抬頭,但語氣冷到讓人發顫:「出去!」
拿起文件,女秘書不敢多作停留,快步離去。
手心貼於額頭,感覺熱熱、燙燙的,她的身體明明很不舒服,但卻笑了,笑得好苦、好無奈。
她輕揉太陽穴,欲藉此動作舒緩頭痛,卻一點用也沒有。她趴在桌上,冷汗直冒,表情痛苦極了。
☆ ☆ ☆
滕炙颻走進鎖情信息公司。
「滕先生,您好,好久不見了。」總機小姐禮貌問好。
「你們老闆在嗎?我有事找她。」滕炙颻劈頭就問,他好想、好想她。
「好的,請稍等一下。」
總機小姐打內線電話到冷鄀霜的辦公室,等了好一會兒,卻沒有人接。
「怎麼了?」滕炙颻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好奇怪,冷小姐應該還在樓上才對,怎麼都沒接電話?她該不會……」
總機小姐話還沒說完,滕炙颻便轉身往索魂成員的專屬電梯跑去。
「滕先生,請等一下!」
「別攔我,我要去找霜兒。」他預感她發生了什麼事。
「滕先生,很抱歉,您不能使用這部電梯;如果您要上頂樓,就必須乘坐另一部電梯到六十五樓,然後再爬五樓,才能到達冷小姐的辦公室。」
這部電梯具有辨識指紋的功能,別人是無法任意搭乘的。
滕炙颻心急如焚的壓下另一部電梯的按鈕。
電梯門打開,他快速的進入,關閉,然後按下要去的樓層。
電梯終於停於六十五樓,他衝出電梯,踏上樓梯,三步並作兩步的往上爬。
很快的,滕炙颻爬到了最頂樓,他沒有稍作休息,也沒有敲門,直接進入冷鄀霜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