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也取代不了他嗎?」他突然埋怨起上天,為何不讓兩人早點相遇?
「取代?你為什麼要取代克揚?」友情、愛情本來就是兩回事,取代……真是很奇怪。
「我想成為你心中最重要且唯一的人。」他貪心的要求。
就在這個時候,起居室的門被人打開。
「鄀霜,我是不是太早回來了?」柔光將外賣放到桌上,邊拆塑料布邊問。
「不會啊!」冷鄀霜納悶柔光為何這麼問。
「他的臉好臭,活像要砍了我一樣。」柔光調侃笑道。
「炙颻,幹嘛擺著一張臭臉,笑一個嘛!」冷鄀霜撒嬌央求。
滕炙颻心情頓時變好,給了她一個溫柔淺笑。
感染他的好心情,她也笑了。
「你們兩個,快來吃吧!」柔光已經把東西都拿出來了。
而在開動之前,滕炙颻神色認真的道:「你要關心、疼惜霜兒,我不反對,但我要你清楚的記得一點,霜兒是我的,只有我能愛她,明白嗎?」
「不明白,我愛鄀霜比你久,憑什麼不准我愛她?」柔光淺笑反問。
滕炙颻勃然大怒,激動咆哮:「不許,你不許愛霜兒,霜兒是我的。」
「不,我偏要愛她。」柔光故意挑釁。
當滕炙颻要出手揍柔光時,冷鄀霜說話了:「拜託你們,別鬧了。」
「可是他……」可惡的男人!竟敢當著他的面承認對霜兒的感情。
「克揚對我只有友情、親情,沒有愛情,他說的愛我,也只是對妹妹的愛,懂了嗎?大醋桶。」真是的,也不問清楚就發火。
「這不能怪我,誰教他說得那麼曖昧不明,霜兒,我……」說到愛,絕大部分的人都會聯想到愛情,也難怪他會誤會。
「行了,我明白,吃飯吧!」看出他急於解釋,她適時對他柔柔一笑。
冷鄀霜話落,三人便開始享用晚餐……
吃完晚餐後,三個各自回到房間。
「霜兒,你該吃藥了。」滕炙颻體貼的為冷鄀霜倒水。
「謝謝。」從他手中接過杯子,她很快便把藥吃完了。
「要不要到床上躺一下?」他摟著她問。
她搖頭。「不了,我站著就好。」
「那坐下,好嗎?」他捨不得讓她站太久。
她莞爾頷首。「好吧!」
他扶她到沙發坐下。「冷不冷?要不要開暖氣?」
「不用了,我不怕冷。」她向來最喜歡這種吹著寒風的天氣了。
在他要開口時,他的手機響了。「喂,我是滕炙颻。」
「滕炙颻,你在幹什麼啊?一個多禮拜沒回來,打電話給你又不接,也不回訊息,混成這樣,嫌工作太輕鬆,是不?」約翰又開始蹂躪滕炙颻的耳朵。
「署長,小聲點,我沒聾,別老是吼得那麼大聲!」唉!他的耳朵真悲哀,老是被署長疲勞轟炸。
「你還敢說,冰艷駭客的事到底進行得怎麼樣了?」上頭一直在施加壓力,要他們趕快把事情解決。
「就這樣啊!」滕炙颻懶洋洋的響應。
「什麼叫就這樣,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究竟查到了沒有?」他滿不在乎的口吻讓約翰氣得火冒三丈。
「到時候就知道了,我還有事,拜了。」語畢,他瀟灑的掛斷電話。
「冰艷駭客的事,你打算怎麼辦?」她淡然的詢問。
「你都聽到了?」他本想過陣子再告訴她的。
「嗯,你要把我帶回警政署嗎?」冷鄀霜語氣平靜,彷彿整件事就像開個門,或是翻本書那麼簡單。
「那怎麼可能,如果署長他們硬要抓你,我一定會跟他們拚命。」為了保護她,他會不惜和整個警政署,甚至美國政府作對。
「謝謝你,但我不要你為我拚命。」她婉拒了他的好意。
她的話令他大感不悅。「為什麼?你為什麼總是拒絕我的保護?我就那麼差,那麼不值得你依靠嗎?」
「炙颻,你冷靜點,聽我說,好不好?」她好怕他又會丟下自己。
「霜兒,我真的很愛你,很想照顧你,別再拒絕我,好嗎?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很難受。」他黯然的褐眸交錯著愛與傷痛。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你的。」她滿臉歉疚的抱住他。
滕炙颻的大掌從秀髮撫至美背,真心的冀求道:「別說對不起,我只希望你能完完全全接受我的愛。」
「我知道,就是因為完全接受,我才不要你為我拚命、為我犧牲。」他若有個三長兩短,她大概也活不下去了。
「霜兒,你愛我,對不對?」若非愛他,她何必在意他的死活?
「我……」她還是說不出那三個字。
「沒關係,只要你是愛著我的就好。」雖然很想聽到那三個字,但知道她的心中有自己的存在,他就滿足了。
「炙颻,我決定了。」沉靜半響後,冷鄀霜偎在他的胸前,仰望著他說。
「決定什麼?嫁給我嗎?」滕炙颻情意繾綣的與她四目相交。
冷鄀霜難為情的離開滕炙颻的懷抱。「才不是呢,我是決定要把從美國政府網站Run……down下來的資料給還回去。」
「你要還回去?你不會不甘願嗎?」如果換作是他,他一定不會那麼大方。
「我不會這麼簡單就還回去的,我有兩個條件。」她不會那麼好心,也不會笨到白白歸還那些機密資料。
滕炙颻不語,等她繼續說下去。
「第一,這整件事必須完全保密;第二,他們必須捐一百萬美金給台灣世界展望會。如果這兩個條件,美國政府都能做到,我就給他們想要的東西。」她這個如意算盤打得真好,不僅可以顧及自己,更能幫助別人。
「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上頭的人知道。」
她起身走到衣櫃前。「我要去洗澡了。」
「一起洗吧!」他在她的耳邊邪佞的低語。
冷鄀霜嬌軀微顫,趕忙掙脫他的擁抱。「你答應過我的,不許亂來喔!」
「我哪有亂來,我不過是想洗個澡而已。你這麼說,好像我多不守信用,多好色似的。」他佯裝委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