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為我這麼做,我真的很開心。」他的感情似乎得到了一丁點的響應,努力,他必須更努力才行。
「謝謝你。」她看向計算機屏幕。
「你喜歡就好。」這些字是他思念她時所打下來的。
「你的行李呢?」她起身問道。
「在客廳裡。」他一邊關計算機,一邊回答她。
關上計算機,他的大手環住她的柳腰,兩人偕步離開書房。
拿好行李,離開滕炙颻的住所,他們搭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等會兒車讓我開好嗎?」她懶得報路。
他沒有問原因,直接把車鑰匙交給她。
開了將近半個多小時後,他們來到冷鄀霜的別墅。
「這麼大的房子,就你一個人住啊?」滕炙颻皺著眉問。
「對啊!」除了索魂同伴來訪,冷鄀霜幾乎都是自己一個人。
「太危險了。」一個女孩子獨居,要是有不肖歹徒侵入,可怎麼辦才好?
「除非有人不要命,否則絕不會有人敢擅闖我的房子。」她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等出事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不會有萬一的,你看。」她有相當完善的保全系統。
「這全是你一個人做的?」警報器、紅外線、密碼鎖……這別墅的保全系統跟白宮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半。」她負責的是軟件部分。
「那另一半呢?」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能耐?
「我的一個朋友。」硬件部分是由極風建構完成的。
「朋友?男的?」他有點不是滋味。
「對。」她覺得沒必要說謊。
「他為什麼對你那麼好?他有什麼企圖?」他打翻醋罈子的問。
「灝齊為什麼不能對我好?」真正有企圖的是你才對吧!
「灝齊?你把話說清楚。」她之所以無法接受他的感情,該不會是因為他?不可以,她只能愛他,只能是他的。
「說清楚什麼?」她不覺得有什麼好解釋的。
「你喜歡那個叫灝齊的臭小子?」
她緘默不語。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答應和我在一起?」他以為她默認了。
「你……笨蛋!」她什麼都沒說,他在亂想些什麼啊?她是喜歡極風沒錯,但那只是朋友、兄妹之間的喜歡啊!
「什麼意思?」他被罵得一頭霧水。
「我和灝齊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真的?沒騙我?」他克不想當個替身。
「不信就算了。」她賭氣的轉身。
什麼意思嘛,好像她的話多不能相信,她像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他從背後摟住她的腰。「我信,只要你說不是,我就相信。」
「我管你信不信,放開我啦!」她還在氣頭上。
「好了啦,別氣嘛,我是因為太在乎你,才會這麼激動;要是換成其他女人,我才不會這樣呢!」與他有過關係的女人雖然過如過江之鯽,但她卻是他第一個想付出感情的女人。
「我和灝齊從小一起長大,但我們只有朋友、兄妹之情;更何況,他都已經結婚了,我不會壞到去破壞同伴的幸福。」她不要他誤會自己。
「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他的霜兒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孩。
「好女孩!?除了我那群生死之交,你是第一個那麼說的人。」通常外人給她的評語都是冷漠、孤傲,從沒人說過她好。
「那是他們沒眼光,不過也好,這樣就不會有人覬覦我的寶貝了。」她的好,只要他知道就好。
「你少肉麻了。」她難為情的睜開他的懷抱。
「怎麼會?我覺得我很有誠意啊!」她是他的寶貝,最珍貴的寶貝。
解開密碼後,她率先進入屋內。
不等她開口,他相當自動的跟上。
「這麼大的房子,你該不會自己整理吧?」屋裡一個傭人都沒有。
「當然不,我有請鐘點傭人。」在遇到他之前,她的生活重心全放在索魂同伴和工作上面。
「原來如此。」他明瞭的點頭。
安靜了半晌後,她出聲道:「那個……你要住我這裡,就必須遵守幾個條件。」
「什麼?」他驚呼。
「第一,……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到我的房間;第二,不能干涉我的自由;第三,不能限制我的行動。」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分房睡?」如果是這樣,他搬來做什麼?
「當然。」睡在一張床上,難保他不會……
「我不答應。」他搬過來就是為了能夠擁她入睡,她的條件豈不是……
「那就請你回去。」她的語氣冷漠,紫眸卻閃過一絲不捨。
「我既然搬過來,就不會搬回去。」這裡,他是住定了。
「如果不能答應我的要求,就請你離開!」不,別走,別丟下我。她的內心同時又矛盾的響起另一道聲音。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這也錯了嗎?」她的愛,好難要。
「我……」她無言以對。錯了嗎?不,他沒錯,只是……
「我不會碰你,我只想跟你同床共枕,只想把你抱在懷裡。」他渴望看到她的睡臉,渴望她安心躺在他的懷裡。
「真的?你不會碰我?」她怕他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真的,如果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就碰你,我就把這雙手給剁了。」為了取得她的信任,他不惜發下毒誓。
「我願意取消第一個條件。」她相信了他。
「那第二、第三呢?」他想永遠把她鎖在自己身邊。
「你別得寸進尺了。」她微怒的責備。
「好、好,不干涉、不限制。」他決定「婦唱夫隨」……,她只說不能干涉、限制,可沒說不能跟啊!
「我帶你去認識一下環境。」
這幢別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二樓,再加上庭院總共佔地兩百五十多坪。
「你為什麼都不叫我的名字?」滕炙颻突然問。
「沒為什麼。」她其實是不好意思。
「既然這樣,那你叫給我聽聽。」他進而要求。
「這……」剛才她就試過要叫他,卻怎麼也叫不出口。
「放輕鬆,沒那麼困難。」他柔語撫慰。深吸一口氣,冷鄀霜怯怯叫喚:「炙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