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芊凡沒有表示,沉默不語。
「凡凡,你答應過我的,不許你反悔。」雷爾夫既忐忑又氣憤的急道。
「我決定和他回德國去,士桓,替我告訴大家一聲。」不是強求,沒有委屈,她心甘情願。
聽到她的話,雷爾夫緊繃的情緒才得以放鬆。
「嗯,但你必須等傷好了。」冷焰沒有反對,尊重易芊凡的決定。
「知道了。」她本來就打算等傷勢復元了再出國。
「我明天不會來醫院,你直接到家裡找我。」冷焰打算明天在家好好的陪陪老婆和孩子。
「好,那我們先走了,明天見。」
易芊凡甜甜笑道,跟著,彎腰親了冷焰的臉頰一下。
見狀,雷爾夫嫉妒得快發狂,向前將易芊凡納入自己的懷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惡的小東西,居然當著他的面吻別的男人。
「知道啊,GoodbyeKiss嘛!」 易芊凡覺得這麼做沒啥不妥。
「這次就饒了你,以後不許再這樣了。」雷爾夫險些要掏槍殺了冷焰。
「大驚小怪。」 易芊凡用中文小聲的嘀咕。
「你說什麼?」真是的,老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什麼都沒有,走了啦!」睜開他的擁抱,她主動牽起他的手。
「士桓,我走囉,拜!」易芊凡扶著門把,側過身莞爾說道。
冷焰沒有出聲,只是舉起左手,酷酷的做了個揮別的手勢。
易芊凡與冷焰道別後,雷爾夫隨即將她帶離冷焰的辦公室,不讓她有更多和其他男人相處的時間。
☆ ☆ ☆
坐上電梯,易芊凡忽然眉頭深鎖,若有所思。
「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痛了?」雷爾夫關切的問。
「我問你,你為什麼會看上我?是因為我的外表嗎?」不是她吹牛,她確實有張令人女人羨慕、男人愛慕的的漂亮臉蛋。
細細彎彎的柳月眉、水汪汪的明眸大眼、小巧挺立的可愛俏鼻、不點而朱的誘人粉唇、白裡透紅的無暇肌膚,笑起來的時候還有兩個深深的小酒窩,再搭配上那不算高、豐滿,卻比例完美的好身材,她的美是誰也抗拒不了的。
「那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你本來就該屬於我。」要不是她一直刻意躲著他,她老早就是他的人了。
「你好不要臉喔!」她故意糗他。
走出電梯,大手圈住纖腰,他一臉邪惡的說:「是嗎?我還可以更不要臉,要不要試試看啊?」
「不要啦,大家都在看我們耶!」臉泛紅暈,她有預感,他們明天一定會登上影劇版的頭條。
「看就看,我不在乎。」他抱自己的女人有什麼不對的。
雖然說她也不是非常在意別人的眼光,但在陌生人面前如此親暱,她還是覺得有點怪。
「你這樣人家會不好意思耶。放開我好不好?」
鬆開放在腰際上的大掌,雷爾夫改握住易芊凡嫩劃的柔荑,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下,兩人偕步往醫院大門走去。
第五章
甫踏出醫院一步,易芊凡突然又將雷爾夫給拉了回來。
「又怎麼了?」這小妮子該不會又要去見那個姓聶的臭小子吧?
「別那麼不耐煩嘛,我是要帶你去擦藥。」咬傷他,讓她覺得很抱歉。
「我又沒受傷,擦什麼藥。」那點小傷,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什麼沒有,你看都……」捲起他的袖子,看見鮮血凝固在那兩排深深的齒痕上,她撅起嘴,語帶哽咽的說。
「乖,別難過,我去就是了。」他不忍心見她傷心。
聞言,她少了那麼點自責和歉意。「好,那我們再回去找士桓,讓他……」
「不可以,隨便找個護士就行了。」雷爾夫打斷她的話。
他好不容易才將她帶離那個地方,要他再回去,作夢!
「為什麼?」多少人巴望能讓號稱「冷絕神醫」的冷焰看診,他有這個機會,去斷然拒絕,而且還非常生氣,他真的很奇怪。
「因為你們的感情太好。」不論他們只是兄妹或是朋友,他就是不喜歡她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
「你在吃醋嗎?」易芊凡心中感覺甜甜的。
「對,而且還吃得很凶。」他毫不隱瞞的表達對她的在乎。
「走吧,去擦藥了。」挽住他的手,幸福一點一滴的湧上她的心頭。
嬌媚可人的柔柔笑靨讓他原本有些不悅的情緒於瞬間轉好。他微揚唇角,跟著她去找護士擦藥。
☆ ☆ ☆
「怎麼樣?他要不要緊?」易芊凡詢問正在雷爾夫上藥的護士。
「不要緊,過幾天就會好了。」護士微笑答道。
「那就好。」聽完護士的話,她放心不少。
「易小姐,這罐藥是這位先生的,洗完澡後擦就可以了,還有,他的傷口暫時還不能碰到水。」
「好,謝謝你。」
接過藥,道完謝,雷爾夫和易芊凡一起離開了診療室。
走出醫院,坐上黑色跑車,她繫好安全帶後問:「陪我回公司,好嗎?」
「不必了,我已經派人去過了。」發動引擎,他將車子駛離醫院。
「我只是要回去交代一些事情而已,再說,我的護照和簽證都放在公司裡,我不去拿,怎麼跟你回德國?」討厭,她怎麼會喜歡上那麼霸道的男人啊!
「十五分鐘。」他沒頭沒腦的說。
「什麼?」她聽得一頭霧水。
「你只能在公司停留十五分鐘。」他不喜歡易芊凡把工作或其他人、事、物看得比自己重要。
「好啦!」考慮一下後,她勉強答應了。
「這才乖,告訴我要怎麼走。」他讚許的輕吻她的麗唇。
「前面第二個紅綠燈左轉,看見十字路口右轉,跟著再往前開個五分鐘,那條路上最高的大樓就是了。」她紅著臉說。
雷爾夫點頭表示瞭解,他依照她所說敘述的路線開車。
「喂,要我和你去德國可以,但必須等到我傷好了。」她還是不習慣叫他的名字,尤其他剛剛又吻了自己。
「我說過了,不要叫我喂。」他微怒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