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就不喝,幹嘛亂發脾氣?再說我能不能成為這屋子的女主人,應該不是梅經理你能決定的吧?」說她自以為是,哼,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沉默了五分多鐘後,梅毫無預警的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
「你想幹嘛?別亂來!」她想殺人還是自殺啊?
「凜少是我的,是我的……」梅發瘋似的揮動手上的水果刀。
「汪汪、汪汪……」見狀,弟弟拚命的吠叫。
擔心狗狗受傷,夏侯蓓蓓趕忙把它抱起來。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不會……」
「你快把刀子放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不會把凜少讓給別人,不會……」梅愛到發狂,用水果刀劃傷自己的手腕,鮮血旋即流出。
夏侯蓓蓓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的看著她傷害自己。
「凜少是我的,是我的……」梅不顧傷勢,邊說邊往夏侯蓓蓓逼近。
夏侯蓓蓓被逼到無路可退,弟弟跳離她的懷抱,梅乘機把水果刀塞進她的手裡後退開。
就在這時,尉遲凜開門進來。
「朵麗莎,你為什麼要殺我?」梅卑鄙的把受傷的事嫁禍於夏侯蓓蓓。
夏侯蓓蓓睜大眼睛。她殺她?她明明是自殺啊!
「小心」隨尉遲凜上樓的馬克眼明手快的扶住昏倒的梅。
「馬克,快叫救護車。」尉遲凜冷靜吩咐,人命關天、救人要緊,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心急如焚的馬克抱起梅走出屋子,尉遲凜看了夏侯蓓蓓一眼後亦跟出去。
他是什麼意嗯?他相信人是她殺的?夏侯蓓蓓傷心至極。
非常幸運的,梅只是流了些血,並未傷及性命。
把她交給馬克照顧後,尉遲凜回到住處,想瞭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他不相信夏侯蓓蓓會胡亂殺人。
「蓓,你怎麼坐在這裡?」他在客廳的角落找到她。
她揮開他的手,他離去前的那個表情真的傷透了她的心,他竟然懷疑她?
「蓓,你別害怕,梅沒有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自己又再次傷害了她。
不是故意的?他果然不相信她。夏侯蓓蓓氣得說不出話來。
「蓓,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他必須釐清這整件事。
「我看她不爽,想殺了她,行不行?」她賭氣的說,連正眼看他都不肯,因為他實在太過分了,要她相信他,那他自己呢?
「蓓,你別這樣,把話說清楚。」他不相信她說的話,什麼叫看不爽想殺了她?分明是在說謊。
「你不是親眼看見我把沾了血的水果刀拿在手上嗎?你還要我說什麼?」他根本不相信她,她又何必浪費唇舌。
「一定是她做了很過分的事,你為了自保才會錯手傷了她,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想知道發生什麼事。」先前送梅下樓的時候,幸好記者都已經離開,要不肯定會造成軒然大波。
「沒有,她什麼都沒做,是我神經有問題、我有病、我喜歡殺人,行不行?你報警抓我啊!」她寧可去坐牢,也不願跟一個不信任自己的人在一起。
「蓓……」難道梅不是被蓓所傷,而是自殺,那為什麼刀子會在蓓手裡?這實在太詭異了,莫非……
「你不會報警嗎?我自己打。」她被氣瘋了,居然想報警抓自己。
「蓓,你不要這樣,我們好好談談。」他從背後抱住要走向電話的她,就算她真的殺了人,他也不會讓她去坐牢。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她拚命掙扎,之後他們雙雙跌坐在地上。
她欲掙離他的懷抱,他卻硬是強吻她,掠奪了她的呼吸。
身體漸漸無力,她想推開他,可最後還是屈服了。
「告訴我,是不是梅自殺,然後嫁禍於你?」他不該一開始就咬定她傷人,也難怪她會失去理智,賭氣承認沒做過的事。
「什麼自殺?什麼嫁禍?兇手就是我啊,人證、物證都有了。」是他先認定她是殺人兇手的,不是嗎?
「蓓,懷疑你是我不對,可是你也不能亂認罪。」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坦白說出事情的真相?
「亂認罪?呵呵,沒有啊,是我,就是我。」在法律上她是清白的,可在他的心目中,她卻是有罪的。
「是不是要我把伯父從台灣請過來,你才肯說實話?」尉遲凜知道她很在意她的父親,所以把未來的岳父大人搬出來一定有用。
「你威脅我?」太過分了,還說什麼喜歡她,都是騙人的。
「傷人不是小事,你既然沒做為什麼要承認?因為我誤會你嗎?你就算氣我也犯不著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萬一你真的去坐牢,伯父怎麼辦?他已經失去你媽媽,你還要他再失去你嗎?」他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她別再固執下去。
他提到雙親讓她忍不住淚如雨下。
「蓓,你別哭,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別哭啊!」她的淚水狠狠的揪痛他的心,但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我沒有殺人,你為什麼要用那種懷疑的目光看我?又為什麼要說出那麼殘忍的話……」她的眼淚非但沒有停下,反倒愈流愈多,像是要將委屈與不滿全數哭盡似的。
「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他太糊塗了,居然忘記梅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我討厭你,討厭你……」
「對不起,對不起……」
就在他把她擁進懷裡溫柔安撫時,弟弟跑來參一腳。
哭累了,她偎在他寬厚的胸膛中,沒有離開。
「老實告訴我,那個女人到底做了什麼?」
他抱著她坐在地上,弟弟則乖巧的趴在兩人身旁。
她照實把事發經過告訴他。
聽完,他怒火中燒。「該死,這次我非趕走她不可。」
她沒有反對,因為梅這次實在做得太過分了。
「你還生我的氣嗎?」上次他做錯事,她罰他不許進房,今天他該不會又要孤枕獨眠了吧?
她站起身,衝著他笑得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