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時間,你不必急著回答我。」澳洲的演出時間安排在七月底。
「對不起喔!」她沒交過男朋友,當然也沒見過人家的父母,會不安、會惶恐是理所當然的。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若真的非要道歉不可,那也應該是他。
她嫣然一笑。
「蓓,別這樣對我笑,我會受不了的。」五天真久,真難熬!
「受不了什麼?」她明知故問,頑皮的小手撫上他結實的胸膛。
就在他要撲倒她時,她快一步逃開。「時間還沒到,別犯規喔!」
尉遲凜不想強迫她,更不想去找其他女人,只好靠自己——命苦哩!
第六章
美國紐約
為了明天能夠順利演出,尉遲凜正在做最後的綵排,而明天也正好是他新專輯的發行日。
「蓓,你覺得怎麼樣?」放下小提琴,他誰也沒問,就只問在台下欣賞他演奏的夏侯蓓蓓。
她聽得如癡如醉,還沉迷於美妙的音樂聲中,沒有回應他的問題。
「蓓。」他走下舞台來到她的面前,輕搖著她的身子。
她回過神,驚訝的問:「你怎麼會在這裡?綵排好了嗎?」
「還沒有,我剛剛問你話,你怎麼不理我,在想什麼?」他的語氣十分輕柔,並未因此而動怒。
「你問什麼?」他拉得太好聽了,聽得她渾然忘我。
「你覺得我拉得怎麼樣?」她的認同會帶給他莫大的鼓勵。
「當然好聽,別忘了,你可是大名鼎鼎的Leo耶!」如果他拉的小提琴不算好聽的話,那其他人拉的不就是魔音穿腦。
「你喜歡就好。」他似往演奏都是為了自己,但往後更為了她。
「嗯,你要加油喔,不可以讓大家失望。」她希望他往後的每一場演出都能博得滿堂彩。
「我會的,那我再去綵排了,你累不累?」他已經綵排了快一個小時。
「我不過是坐在這裡,怎麼會累呢?」身為助理的她應當做些其他事,他卻說她只要坐下來「監督」他即可。
「那就好,我想再半個小時就可以走了。」他不忍心讓她太過勞累,所以很少派事情給她,她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陪在他身邊,給他支持鼓勵。
「沒關係,慢慢來就好。」就算還要十個鐘頭,她也會陪他。
「那今晚……」五天的期限已經到了,他應該不會再失望了吧?
「不行啦,你明天要表演,太累會影響演出,等演出完我再好好陪你。」不是她要說話不算話,她是為他好。
「那今晚我可以抱著你睡吧?」他不想再把被子當作她的替代品了。
「可以。」她答應得非常爽快,其實她也很懷念被他擁抱人睡的感覺。
「那今晚就算了,明晚你一定要好好補償我。」再忍一晚,明晚他絕對要把前幾天的份都給補回來。
「好啦,我保證不會再黃牛了。」她雖然不許他碰自己,但事實上她還是渴望著他的熱情。
親吻她擦了粉色唇蜜的小嘴後,他走回舞台,繼續綵排。
十分鐘後,她突然想上廁所,告知工作人員後離去。
上完廁所,她洗了洗手後出來,因為沒注意到有人打翻水桶而滑倒,後腦撞到了地板。
「對不超、對不起,你要不要緊?」清潔婦憂心如焚的扶起夏侯蓓蓓。
她感到頭暈目眩,伸手一摸,竟然流血了。
看到她手上的血,清潔婦也嚇傻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時,尉遲凜的另一個助理安迪正好來上廁所。
「朵麗莎!」安迪見狀趕緊拿出手機,叫了救護車。
「凜、凜……」夏侯蓓蓓覺得視線愈來愈模糊。
「艾倫,是我,朵麗莎在女廁前面受傷了,快通知凜少。」艾倫是安迪的表弟,他也是尉遲凜的助理。
接到通知,尉遲凜也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蓓,怎麼會這樣?蓓……」他們不過分開一下下,她怎麼就傷成這樣?
「凜少,我已經叫救護車了。」安迪連忙告知。
「凜,我頭好痛,好暈……」夏侯蓓蓓難受的閉上眼睛。
「蓓,救護車馬上就來,你要撐住。」撞到後腦可不是開玩笑的。
她努力的撐著,不讓自己暈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肇事的清潔婦嚇得直發抖,在旁邊一直道歉。
不久後,救護人員用擔架將夏侯蓓蓓抬上救護車,尉遲凜理所當然的跟上去。
在車上,一邊讓護士幫她做傷口的初步處理,他一邊跟她說話。
來到醫院,她即刻被送到急診室,他則在外頭憂心忡忡的等待著。
沒事的,上天保佑,她一定要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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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撞到後腦,所以夏侯蓓蓓必須留院觀查,不放心她的尉遲凜沒有回飯店,而是和她一起留宿醫院。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兩個小時俞安迪來過醫院,詢問演出是否照常舉行,一心牽掛著夏侯蓓蓓的尉遲凜根本想不了那麼多,也就沒有答覆他。
「蓓,你快醒醒……」尉遲凜焦急的喊道。
「凜,我口渴!」陷於半昏睡狀態的她無力的說。
他倒了杯水,然後扶起她靠坐在床頭上。
「覺得怎麼樣?頭還很痛嗎?」餵她喝完水,他柔聲關切。
「好一點了,演奏會的事……」她吃過藥,感覺舒服多了。
「先別管那麼多,你好好休息,醫生說今晚是關鍵期。」現在最擔心是她有腦震盪,甚至腦出血。
「我真的好多了,明天的演出你一定要去。」她不想他因為自己而對不起成千上萬的樂迷。
「你乖,別說那麼多了,快躺下休息。」他現在只擔心她的傷勢。
「不行,你一定要去,不去我就不休息。」她執拗的要求。
「好,我去,你快休息。」只要她沒事,他什麼都好。
聽到他的承諾,夏侯蓓蓓安心的躺下。
握著她略顯冰冷的小手,他徹夜不眠的守了她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