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皖乖,別哭了,再哭下去你的眼睛就會跟兔子一樣囉,不哭不哭。」他把她擁入懷抱,像對孩子似的哄著她。
「我要害你耶,為什麼還要對我那麼好,為什麼不怪我?」他的溫柔讓她更加自責。
「傻瓜,我怎麼捨得怪你呢?你要是真的覺得很抱歉,就不要再哭了。」
「你真的沒有怪我?真的?沒騙我?」聞言,她硬是把眼淚收了回去。
「真的沒有怪你,乖,再休息一下。」語畢,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扶回床上躺好,並替她蓋上被子。
她沒有反抗,乖乖躺下。
「乖,我出去一下。」他愛憐地親吻她的額頭後說。
她抓住他的大手,擔心他會因為生氣而不要自己。
「皖皖乖,我只是出去打通電話。」她眼裡的不安讓他既心疼又高興,因為這表示她會害怕失去他。
「我的心腸那麼壞,你不要我也是應該,可是我……」因為惶恐讓她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傻女孩,你不壞,一點都不壞。我只是出去打通電話,馬上就回來,不會丟下你的,我保證。」他柔聲地說。
「嗯,爵不會丟下皖皖,皖皖要相信爵。」她握住他的手,淚眼汪汪的說。
「對,相信爵,爵一輩子都不會丟下皖皖的。」他深情款款的親吻她的柔荑。
相視一笑後,闕天爵到病房外,致電給某國際知名的旅遊雜誌社。
第八章
闕天爵向雜誌社說明交稿時間延期的理由後,他旋即回到病房。
「爵!」看見他回來,水皖皖急忙起身。
他快步走向床邊,再次扶她躺好。「乖,別起來,快躺下。」
「喔,你打電話給誰啊?」她好奇問道。
「雜誌社。」他坐在床沿,握著她的手。
「雜誌社?」她納悶的重複他的話。
「嗯,我本來在幫一家旅遊雜誌拍照,但現在必須延幾天交稿。」他原本是明天就該將作品寄出。
「是因為我的關係嗎?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那雜誌社會不會因為這樣就不用你啊?」嗚,她真是大笨蛋,不僅害到自己,也影響爵的工作,萬一他因此而失業怎麼辦?
「不是你的錯。再說,不用就不用,怕什麼。」他有的是實力,這家不要他,別家還搶著要呢!
「什麼不用怕,你還有其他工作嗎?」她都快擔心死了,他怎麼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真是皇帝不急名死太監。
「沒,我只有攝影師一職。就算我從此不工作,我的財產也能讓你過最好、最優渥的生活,你不必煩惱。」他的財產多到三輩子也花不完。
「我又不是怕自己過得不好,我是擔心你,工作對一個男人而言很重要,不是嗎?」她從頭到尾都沒貪戀過他的財產。
「皖皖乖,憑我在攝影界的地位,那些人搶著用我都來不及了,不可能不用的,放心吧!」有些想與他合作的人甚至得求他求個老半天,而他總是依心情,將拍攝主題列為優先考量。
「地位?你不是只是一個小小的攝影師嗎?」她知道他很有實力.但他具有那麼厲害嗎?
「嗯,我只是個『小小』的攝影師。」對,一年有近千萬收入的小小攝影師。
「那你剛剛還講得那麼好聽、那麼有自信?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沒人照顧,才會將交稿時間延期,對不對?你不用管我啦,我可以照顧自己的,你去工作吧。」她體貼的說。
「傻瓜,我怎麼可以不管你呢?我說過,沒事的。雜誌社已經同意讓我延期,你真的不用擔心,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子,知道嗎?」為了她,就算要他放棄這次的工作,他也不會後悔。
「真的不要緊嗎?」她還是不太放心。
「皖皖,你忘了你說過什麼嗎?」他突然的問。
水皖皖秀眉輕蹙,她不解搖頭。
「你說過皖皖要相信爵,可你現在怎麼不相信了呢?」
「好啦,我相信你,你不要生氣,不然我哭給你看喔。」
「好,不生氣,只要皖皖願意相信爵,爵就不生氣,所以皖皖也別哭。」她的眼淚會刺痛他的心,他可不想見到。
「嗯,爵,我想睡覺……」說完,她打了呵欠。
「乖,那就睡吧。」他溫柔一笑,替她蓋好被子。
看著與他握在一起的柔荑,她緩緩進入夢鄉。
☆ ☆ ☆
經過三天的休養及闕天爵無微不至的照顧後,水皖皖在醫生的同意下,於這日下午五點出院。
在向醫生、護士道謝後,他們來到醫院的附屬停車場,坐上全停車場裡最醒目、最耀眼的白色跑車。
「對了,爵,別忘了要先去接貓貓。」她繫好安全帶後提醒,今天湊巧也是貓貓的出院日。
「好,我知道。」語畢,他動作利落的將車子倒出停車格。
「嗯,今天幾號啊?」她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十三號,怎麼了?」他一邊控制方向盤一邊問。
「那還好,我還以為我失約了。」她放心的鬆了口氣。
「到底什麼事?」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個月的二十七號晚上八點,我要和瓊斯學長在學校舉辦一場鋼琴和小提琴的合奏會。瓊斯學長兩個禮拜前去了英國,明天才會回來,所以我們從後天開始排練。」這場演奏會是她在威尼斯的首場演出,她很重視。
「你和那小子很要好?」他妒火中燒,巴不得現在就衝去宰了他。
「學長很照顧我。」爵怎麼好像在生氣?她有說錯什麼嗎?
「從後天開始你就和那個臭小子一起排練,是不是?」他直覺那個叫瓊斯的傢伙肯定對皖皖不懷好意,肯定是要借排練之名,行追求之實。
「是啊,你為什麼要生氣?我只不過是要去參加一場演出,又不是要去殺人放火;還有,我學長叫瓊斯,不叫臭小子。」她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
「我管他叫什麼,我就是要叫他臭小子。」他很不爽的說,他沒去宰了他就已經夠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