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要你淮恩表哥給你請了一位家教,專攻英語,晚上來給你上課。」周若芷欣 喜於女兒終於回心轉意,靦意出國去唸書,地想一定是自己的愛心感動了女兒。
「小姐,表少爺為你請的英語家教來了,是位好好看的帥哥哩!門房領他去停車 時我看到的,他至少有表少爺那麼高,長得好英俊!」阿香一路跑來向穎純純栗報,說 得是繪聲繪影,有聲有色!
穎純純知道阿香是故意要尋她開心,她不理只是無奈的微笑,對她而言那不具任何 意義!再好看的男生不過都是一丘之貉!
「小姐,你想在哪裡上課,我先把茶水送去!」阿香問,還沒停止喘息。
「在「圓頂」好了!或者二樓小客廳也行!」
「瞧你心思不定的!到底在哪兒上課嘛!」
「還是圓頂好了!」穎純純調度的笑著。
「好,好,圓頂就圓頂!」阿香拿她家小姐沒轍的趕緊去準備茶水。
而穎純純則慢吞吞的走過玄關,繞過室內噴泉,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溜到後院的游泳 池畔,在一處陰暗的魚落坐下來。
說真的,她並不需要什麼英語家教,也不是真心的想出國。
老實說,對什麼事她都提不起勁,或許她只是想逃避。
逃避什麼?那是她一直三緘其白的。
因為那是她發誓深藏在心底的一千萬支針,若是她不逃,她有可能會被它們隨爆發 約力量給傷透遍體。
然而地又是那麼死心眼,對龍浩的無情及冷酷始終不能釋懷。
她相信這輩子自己不會再信任任何男孩子。
真的!她發過誓了!
可是,為什麼眼淚又來了。不是已經答應自己不再為愛落淚了嘛!真是不爭「小姐 ……」是阿香在滿屋子的叫人,肯定是那家教等得不耐煩了。
還是面對現實,擦乾眼淚吧!既然真心要出國去,只好認真的上課去。
於是穎純純抬起一顆失落的心,緩緩的玻步進屋,再遲疑的拾級而上「圓頂玻璃閣 樓」。
「純純,你怎麼還沒上去上課!」淮恩在二樓樓梯的轉角見到心不在焉的穎純純 。
「正要去哩!」
「淮恩表哥,你要出去嗎?」穎純純問話的同時才想到,表哥肯定是與絮潔佳人有 約。
「是啊!」他覷規的笑容說明了頁如穎純純所想。
「代我問候絮潔。」穎純純也笑了,地由衷的祝福他倆。
「我會的,你也要好好上課才成!」話說到此卓淮恩不禁神秘的一笑。
「嗯!」穎純純意會不出卓淮恩那一笑有何意義,兩人道別後穎純純才又慢慢的走 上書房。
穎純純蒼白瘦弱的手臂十分吃力的推開那道桃木門,一股浪部的書卷味迎面飄然而 來。
那個「英語家教」正在看書,他側坐在枕木大書桌的一旁,他的衣著簡潔卻顯得相 當英挺,有著特殊且不平凡的氣勢,那雙穿著棉麻米色長褲的長腿,正休閒的交疊成很 優雅的姿勢。
整個視覺效果,和這幕天席地的「圓頂玻璃閣樓」可謂是相得益彰,而那麼高大的 身影竟是與「某人」相當的神似!
正當穎純純這麼想的時候,「英語家教」別過臉來看她了。
「龍……浩……」這時,穎純純除了劇烈的震駕,唯一的念頭就是迅速轉身奪門而 逃。
「這門對你而言,似乎是太重了。」當這聲音、這話語在穎純純耳邊響起的時候, 她條地全身一僵震懾住了。
而當那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握住她在門把上的手時,她的心就更說不出有多沉重了。
「放開我!」穎純純冷冷的說,但她不能轉身,她不想再次去面對他,更不想讓他 看見自己臉上潸潸的淚。
「轉過來,純純,讓我看看你!」龍浩心中喟然的歉意像無垠的大海那般深。
「不論你知道了什麼,都已經太晚了,太晚了。」
「這是個嚴重的誤會!也是我犯下最嚴重的錯誤!接受我的懺悔,接受我的道歉, 純純!請求你。」他苦澀的道。
穎純純閉上雙眼,讓眼淚再次淋漓而下,她不只眼睛在哭泣,心也在哭泣,無論他 再如何懇求,那都不足夠去填補她那已被萬劍穿梭,破碎支離的心。
「我不能接受你的道歉,也不可能原諒你,無論你是用什麼方法,什麼名義走進我 家,我只想說請不要再這麼做,我從來都不想再見到你!」
「純純,請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有補償你的機會。」
穎純純悲切的搖頭:「我不想一再重複我的話,也請你不要枉費心機,因為老實告 訴你……我心已死!」
穎純純甩開龍浩的手逕自的開門,可是龍活哪能就此做罷!他不費吹灰之力的隨即 就把門關上,一把握住穎純純的腰,強迫她正視他,面對他。
「你……」穎純純昔日那雙甜美的眸子此刻唯有悲涼淒楚的哀怨。
她想不到龍浩會有這麼霸氣的舉動,但是他一向如此,不是嗎?從頭到尾,他都是 如此,可是他憑什麼如此!
「放開我!」在他的手下,她的掙扎似乎是多餘的。
「老天!你怎麼瘦成這個模樣!」龍浩似乎沒有聽到穎純純的抗議,他的腦子已給 成堆成堆憐惜給佔滿了。
「我真的是該給天誅地減!」龍浩自責的閉上眼,等他再張開眼時,眼中竟是泛著 淚光。
穎純純只是空洞的瞧著他,不具任何情樣,儘管她悲天憫人的胸懷有多麼殷切,但 是她卻不得不為自己而保留。她不想再受傷害!她也害怕再受傷害!
「要怎麼樣做,你才肯原諒我,再接受我?」他那好看的俊容及美麗的謊言,曾幾 度令她目不交睫,可是如今,卻看得她好痛心。
「一堆燃燒盡了的灰續,你怎能渴望它再燃燒!」
「純純,你怎麼處罰我都可以,但是請你不要說道麼絕望的話!」他再度緊握住 她的手,深怕她的絕望就此讓彼此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