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是感到榮幸的。沒想到她是這樣表裡迥異的人,他還真是不禁對她肅然起敬。
「別哭了,你放心,我不是吸血鬼。」他撫摸她流著淚的臉,這是他第幾次見她掉眼淚了?她每次掉淚都是這麼可憐兮兮的,把女俠的形象都給破壞殆盡了,但他比較喜歡她柔柔的模樣,畢竟溫柔的女人比較容易令人喜歡,大義凜然的俠女只能以純欣賞的角度視之。
「別狡辯了!」她悶聲說,咬著豐盈的玫瑰色的唇瓣。
「真的,這真的只是一個吻,而且是深切的吻!」他瞭解這對一個完全沒有經驗的人實在是太深奧了!莫怪她心慌的哭泣,一定是嚇著了。
「可是……我怎麼會有頭昏想暈倒的感覺呢?這分明是貧血,而且是你害的。」
「傻瓜,你難道不曾見過電視螢幕裡男女主角接吻嗎?」他突然憐愛的想抱著她哄。
「見過……可是……」黛比突然想到莎朗史東和邁克道格拉斯在電影裡的激情戲,但那是演戲,是假的!看的人熱血賁張,演的人難道也是嗎?不過細想之下,方纔她似乎也是熱血憤張、血壓高漲,與失血過多的昏厥感仍有不同!難道真是她弄錯了!
可是她為什麼會有那種昏倒的強烈感覺呢?
是的!正是那種受侵略的壓迫讓她不安得快昏倒!
「想通了嗎?」朗翰斯柔聲問。
黛比心虛的垂下頭,她當然還是想不通。
可憐自己活了那麼大把年紀,連接吻是怎麼樣都搞不清楚!
真是的,怎麼沒有人專門開班授課教接吻的,若是有,她恐怕要第一個報名參加。「你真的只是吻我嗎?」她不願直說:是我反應過度嗎?
在他眼裡她肯定比白癡還白!
「是的。」
「那……你願意再吻我一次嗎?讓我確定一下那種:FEELING。」黛比是認真的虛心求教。
朗翰斯撫拭她的淚,她真的坦白得可愛,而且她的保守與純真都將得到他所有的尊重。「當然,那是丈夫的份內事不是嗎?」
「丈夫?」她咕噥的念著,她似乎還不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家在哪裡?堂上有些什麼人!
在黛比的心緒飛遠之際,他圈住她窈窕的腰。「別怕,放鬆自己,把自己交給我。」他溫柔的擁著她,讓她靠在他身上,讓她熟悉他的氣息、他的體溫。
「你怎麼知道我害怕?」
「因為你在發抖。」同樣的他也正在感受她甜得像楓糖、香濃得像蜜的可愛氣息。
「我看不見……所以……不安!」她抖得更劇烈。
「相信我,好嗎,我不會傷害你的,只要你用心靈來體會,你將會知道這是多美的一件事……」
他在她的耳畔低語,唇在她的頰上輕輕掠過,他知道她又輕顫了下。
「伸出你的手!」讓她主動些,或許可以解除她對未知世界探索的恐懼。
「做什麼?」
「放在我脖子上。」他握住她的手,牽引它們環上他的頸項。
「你那麼高,我多累呀。」黛比臉紅得直可比擬大太陽,她掩飾心悸的抱怨著,卻惹來朗翰斯的笑意,他一把將她舉上沙發,她吃驚的喘息一聲。
「你在笑嗎?你為什麼總是笑!」
「噓……別說話。」他樓著她俯視,看她可愛的雀斑害羞的變淡。
黛比忍住了不說話,靜默中她感到了他逼近了的氣息,她怯怯的閉上眼要自己放鬆,但她全身上下的細胞抗命的叫她僵直而且顫抖。
朗翰斯單手扣在她雪白的頸後,她的緊張讓他慎重而小心翼翼,他在心裡戲謔自己,他到底在做什麼,何苦答應娶一個小女生,而且還陪她玩這種遊戲?
他對她的「喜歡」究竟到了什麼程度了!而除了發瘋這個理由,他也不知道她究竟有什麼魅力,竟收買了他的承諾!
她是長得清新可愛沒錯,但他可不是青澀的小伙子。
現在卻像是吃錯藥似的讓她貼在身上,他知道自己在冒險,卻仍止不住的將自己往險境裡推。「你……在等什麼嗎?」黛比忍不住的問,抬起紅紅的小太陽。
「啊!對不起……」
他輕笑著,拋開一切吻上她的盈潤柔軟的小嘴,他輕壓著她的唇感到她全身一顫,他輕揉著她僵直的頸背,等她放輕鬆些,他才深深的探」她柔柔的芳香裡,練達卻溫柔的吻她,她隱隱約約的眩然傳遞給他羞澀的訊息。
她的害羞令他不由自主的輕柔,深怕嚇著她的輕柔,他這才想到這一生還未曾這麼……細膩的吻過一個女人。
她的臉紅似乎傳染給他了,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女人的面前臉紅,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女生!
他尷尬的放開她的唇,怪異不自然的看著她,她也抬眼「看」他,對他笑,他突然嚇了一跳的退了一步,以為她「看」出了他的心思!
黛比雙手還環在他的頸上,她這麼冷不防的給扯下來,自然大吃一驚,下巴還直往他胸膛撞去咬傷唇!「怎麼了?怎麼了?」她慌得雙手亂揮。
朗翰斯握住她的手。「沒事、沒事,你別慌!」
「你的唇在流血!」他驚見她晶瑩的唇上有一顆剔透的血珠正在形成,他隨手取過面紙輕壓在她的唇上。
「真對不起。」她滲血的唇瓣居然惹得他觸電般的心悸還有……心疼!他生氣極了自己剛才莫名其妙的舉動。
「不!沒關係,又不是你咬傷我,是我自己沒站穩,但……你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斷了?」
「什麼斷了?」
「你不是應該繼續吻這裡的嗎?」她指著自己的脖子。
朗翰斯喟然一笑,撫了撫她的臉頰:「小女生的初級課程,這樣就夠了!」
「可是第一次……不是這樣啊!」她懷疑他偷工減料。
朗翰斯笑她的天真!「等你的唇好了再說。」
「那麼我們可以天天練習嗎,還是我找別人來練習?」
「不行!除了我,別人不准,聽懂沒。」他聲音暗啞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