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藥……」左凌霧昏沉的大腦,似乎失去了往常的精明。
「重要的證據解出來了,晶片的內容解出來了,所有的罪證確鑿……」坐在電腦前的數人興奮的大叫,全數的人幾乎全圍觀過去。
左凌霧試著想弄清楚這一切!原本銀衣交代他的計劃不是這樣的!
怎麼才過了一個晚上,事情就全走樣了?昨晚喝下了睡前酒後一切就不太對頭,昏沉得完全不省人事,他連自己怎麼下船,怎麼來到這裡的,這中間的過程,一點也沒有記憶。是誰在他的酒裡下藥?他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結局又怎麼會變成這樣?他也不知道!也完全弄不懂!
左凌霧懊惱不已,卻又欲振乏力,身體一點也不聽他的指揮,他只能一徑的癱倒在地,任人裁決!
半分鐘後,他聽到了電腦分析出來的聲音……
「……船艙裡有一個死角,就是在離C3不遠的左右兩側平台上有兩隻木箱,裡頭有我這趟走私的軍火……」
「……你走私軍火很久了嗎?」
「……大約五年了吧……」
老天!那是……那是銀衣和他的談話!
那麼銀衣呢?她在哪裡,怎麼沒有一起被抓來?
驚駭夾著震怒,及痛心而來!難道銀衣是……他們派來的臥底?!
那麼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個陰謀了!但為什麼要扯上朗翰斯呢?
蔚藍諾爵士又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們會查不出他的資料,難道世界上根本沒有這個人的存在?那他瑞士銀行的那一百萬美金支票不就無法兌現了?
他愈想就愈頭痛難耐,整個頭都快想炸了,他會瘋掉、他會瘋掉、他會瘋掉!
誰能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回事、怎麼一回事?
I
下了船後,黛比總是悶悶不快,美琳的如影隨行、強烈的刺激著她女性本能的危機意識,她真想問問「郎」,美琳是否也是一同去印尼,但沒機會問「郎」,自從到達機場他就去了洗手間,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當然在內心這麼醋意橫生的時刻,面對美琳「善意」的搭汕,她一直都是擺著一張「屎臉」,但為了表示風度,她把「面對」的對象轉移到手上的八卦雜誌上,那是她在機場的免稅店買來掩飾自己用的,至少這樣,她可以有意無意的迴避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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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先生。」兩位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在咖啡廳的轉角處叫住了朗翰斯。
「原來是兩位。」朗翰斯露出微笑分別和他們握手,他們倆笑容滿面的樣子。
「我們代表警方向您致上無盡的感謝,成果完美的沒有一點瑕疵,左凌霧也招了供。」
「這是獎金及徽章,還有一張顧問聘書。」
朗翰斯搖頭,臉上笑意深刻。「徽章我可以收下,獎金請幫我捐給慈善機構,至於顧問聘書,或許該給另一個人,但她已經回西伯利亞去了,要找她恐怕很難了,只好請兩位收回吧。」
「這……」
「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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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比,要搭機了。」朗翰斯終於出現了。
「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她小小聲的抱怨,他只是笑,沒有回答。
她百般掙扎的站起來,背起背包。
一直到臨搭機的前一刻,她都忙著在心底直拉警報。
「拜拜了。朗,黛比。」美琳維持原來的優美姿態坐在座位上。
「什麼?你不一起去嗎?」黛比猛一回過頭,憋不住的問,語氣裡有數不清的驚喜及……心虛。
「一起去?朗只邀請你呢,我呀,要回香港去。」美琳聳肩艷羨的說著。
「好可惜。」黛比暗罵自己的虛偽,但此刻她何樂而不為呢。
「走吧,小東西,怎麼突然跟人家客套起來了。」朗翰斯嘲笑著。
黛比暗暗的扯著朗翰斯的衣袖,阻止他無聊的言詞,朗翰斯沒想到這小東西的醋勁比她的人還高,但他識趣的沒拆穿她。
「那麼再見了,美琳。」
隨即,她把雜誌留給美琳,開心的踏上她另一段新的旅程,腳步輕快得像一隻愉快的清晨小鳥,隨著朗翰斯飛向夢中的南國——印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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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降落在巴裡的奴古拉機場,領到行李後,他們隨即又搭上了直升飛機。
在四人座的直升機上,黛比倚在朗翰斯身邊鳥瞰那一叢叢翠綠蓊鬱,數不清的形狀、奇趣盎然嵌在大海上的一塊塊神秘瑰麗的島嶼。
「郎,你瞧那個島長得好像一隻烏龜喔。」
「是嗎?」
「哇!你看你看那一個像一坨便便。」
「什麼?你的想像力還真豐富。」
遠離了巴裡,海域更遼闊清澈了,從天空看下去,都可以看見海中悠遊的魚兒。
「郎!你瞧大海好美喔,好像一面鏡子一樣,天空藍藍的,海水清徹得不得了,只差天氣太熱了些。」一想到從此要過著沒有空調的日子,黛比無奈的相信自己很快就會被赤熱的太陽烤成黑炭,她下意識的看向「郎」,心想雖然目的地是個荒島,但有他在身邊,她犧牲點又有什麼關係。
「郎,你看在海邊有魚耶!」黛比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清澈,百分之百的無污染,而且可以透視海中妍麗的海洋。
「都市裡長大的孩子。」朗翰斯一一捕捉了黛比的天真,以及可愛表情,他心中浮上一個念頭……吻上她通紅的頰。
黛比回視他,給他一個爛漫的笑容。「人家覺得新鮮嘛,香港的海洋公園都沒這麼美,即使乘著纜車也見不到這種風景咧,我發現我已經愛上這裡了。」
「你猜猜這裡一共有多少個島嶼?」朗翰斯指著窗外。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數。」
「只是猜猜嘛,隨便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