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申引霨的母親嗎?"丁苡芩一時反應不過來,疑惑地看著長相神似的母子倆。
"我是他媽,不代表我就得是那個老混蛋、老不死的太太!"
何海棠激動地叫著,臉上的墨鏡滑下鼻樑,露出了瘀青浮腫的右眼,她連忙又把墨鏡推回去,直到鏡框貼緊臉。
"你的眼睛受傷了?"對何海棠的惡嗓門,丁苡芩不以為意,反而關心起她來。
"你這個放肆的野丫頭是什麼東西,敢管我?我的眼睛有沒有受傷,關你什麼事!"何海棠不屑地抬起頭,氣焰囂張、不可一世地瞪著丁苡芩。
"媽,這位是丁苡芩小姐。請你別這麼說她,她也是關心你。"
聞言,何海棠怒極,指著申引霨的鼻尖罵道:"那就是殘花敗柳了!你跟你那老不死的爸一個樣,犯賤!"
丁苡芩這個人她知道,是目前最紅、最搶手的女演員。那天她和申紀元那個死鬼吵架,他才說要包養丁苡芩,沒想到兒子卻捷足先登了。
"媽!"申引霨動怒。
"我說錯了嗎?這種女人為了名利,只要能給她機會的男人,誰都可以上!"
"別侮辱她,她不是那種人!"母親一再出言傷人,申引霨再也無法坐視不理。
"沒錯,而且我還是處女,我才不會為了名利出賣自己!"丁苡芩說得臉不紅氣不喘。這幾天終抄得知演藝圈這麼多的黑暗面,她更覺得自己難能可貴。
申引霨差點被她的話嗆到,哪有人隨口就把這種事搬出來告訴別人的?不過老實說,他心裡也挺得意的,知道自己沒看錯人。
"那片薄膜,我現在也可以去整型中心做,有什麼稀奇的!"
"隨你怎麼說,反正清者自清。"丁苡芩親密地偎著申引霨,不想再說。
何海棠見到他們如此甜蜜的樣子,簡直就快氣炸了。
"引霨,這個女人接近你只是貪圖你的錢,千萬別上她的當!立刻趕走她,否則你就不是我兒子!"
這個丁苡芩一看就知道不是乖乖被控制的那一型,如果兒子真讓丁苡芩迷住,娶她進門,那家裡還有她立足之地嗎?
現在丈夫不理她,兒子整天忙到晚,她在家裡已經像個隱形人,要是年輕貌美的丁苡芩嫁進申家,她這個老太婆的地位豈不是更要一落千丈?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她絕不能讓兒子愛上這個女人。
"媽,你先回去吧。"申引霨冷下聲音,不想再和她爭論這些無謂的事情。
何海棠只要一失去冷靜,就會變得完全不可理喻。
"為什麼我要回去?該走的人是她!你到底要不要趕她走?!"何海棠又吼叫了起來。
"申引霨,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吧。"為了不讓申引霨為難,丁苡芩壓抑著想和何海棠好好吵一架的衝動,先行離開。
申引霨看著她離去,感到很歉疚。他回頭,正想抱怨一下母親的待人態度,卻看到她已全身鬆懈地躺在沙發上。
"呵∼∼"她大大地打了一個呵欠。"掃除了眼中釘,我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你又打了幾天幾夜的麻將?"看見母親如此疲累,申引霨即使心中對剛才的事非常不滿,但也發不了脾氣。
"兩天兩夜而已,要不是眼睛痛,我還想繼續上訴。"言下之意,就是她輸牌了。
"媽,你還是去看個醫生吧。"
"別煩我,做你自個兒的事。"她蓋上外套,翻身睡了過去。
申引霨沒辦法,只好由著她睡。看來,今晚他又得陪母親在辦公室過夜了,因為她這一睡,不到明天是不可能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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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飯店,丁苡芩開心得直傻笑,春心蕩漾的模樣,連瞎子都看得出來。
正在整理行李的吳賜佑看她這樣,不禁皺起眉頭。"苡芩,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對啊!"丁苡芩想也沒想,立刻笑著點了點頭。終於得到盼望已久的愛情,她沒有必要瞞最疼她的佑媽。
"對方是誰?"
丁苡芩當場愣了一下,這才突然想起吳賜佑先前的諄諄告誡。
自己怎麼會完全忘記這件事了呢?!
"你……你不認識的。"
"說話結結巴巴的,說!是不是申引霨?"
她看著吳賜佑,那精明的目光令她無法否認,只能乖乖點頭承認。
"丁苡芩!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難道你真的想和我解約嗎?"這次吳賜佑是真的動怒了。
"當然不要!"丁苡芩連忙搖頭,但又隨即低下頭。"可是感情這種事,根本無法控制,佑媽你不是最清楚的嗎?為了愛,你不也是不顧一切地無視世俗眼光和禮教束縛,愛上同是男人的他?"
"這不一樣,我愛上的人可以給我愛,但你愛的這個人可是會傷害你的!"
"我不這麼認為。我感覺得到他也喜歡我,因為他每次看我的眼神,總是那麼地專注、迷惘,像是在壓抑著什麼。所以我相信,只要找出他心裡的癥結所在,我們就會很甜蜜、很幸福的。"丁苡芩喜孜孜地編織著屬於他們的美夢。
"別傻了!老實說,和他交往過的女人,每個條件都比你好,可是他不是一樣沒動情?你別以為自己是最特別的,也別想扮演救世主,妄想救贖他黑暗的靈魂。"吳賜佑一針戳破她的美夢泡泡。
"我就是要救贖他的靈魂,我就不信我的真誠打動不了他。"
"瘋丫頭!"吳賜佑真會被她氣死。
"佑媽,我知道你為我好,但能不能讓我放膽去愛一次,不讓我試,我怎麼知道結果如何?"丁苡芩挽著他的手,央求著。
"苡芩,佑媽是怕你受傷呀!"
"為了愛他,即使到最後真的以遍體鱗傷收場,我也不怕,至少我努力過了,對自己也有交代呀!我不要等到七老八十,才發現原來他也愛過我,而我們的緣分就斷在可笑的矜持上,這樣太下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