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在心裡口要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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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嘿!別說你是跌傷的,這種謊話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趙子學拿藥酒往申引霨的手臂上抹著。

  申引霨沒有回答他,反而突然問道:"你愛怡容嗎?"

  "當然愛啊!"因為家裡開中醫診所,趙子學的推拿技術已有專業水準。他一邊開始按揉申引霨的手臂,一邊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你會愛她多久?"申引霨皺起眉頭。

  "這我怎麼知道?喂,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申引霨不答,又接著間道:"你們會結婚嗎?"

  "如果她肯嫁,我一定馬上娶。"

  "你不怕結婚後,兩人會形同陌路,或是整天爭吵不休?"申引霨更疑惑了。婚姻明明是座墳墓,既然不確定愛情會永遠存在,為什麼還是有人甘心往裡頭跳?

  "那是個人EQ問題。"趙子學開始推拿申引霨的另一隻手臂。"我說你呀,別老把你父母的情況當作是常態行不行?他們不幸福,不代表天下所有夫妻都會不幸福啊!你愈怕,就愈會遇上,這就是墨非定律。"

  趙子學說的他都明白,但從小在不美滿、充滿恐懼的家庭氣氛中長大,他實在很難相信愛情還有良性的一面,只想明哲保身。

  "再說,談情說愛本來就有苦有甜,有喜悅有挫折,失敗了再重新來過就行了,不能因為害怕就不碰……"趙子學滔滔不絕了半天,才突然發現申引霨的不對勁。"等一下,你今天為什麼突然討論起這個話題,難不成你遇到讓你心儀的對象了?"

  "別亂猜,愛情這種東西我不可能碰的。"他說著,但心底卻產生複雜的情緒,而這情緒裡似乎還有著期待?

  趙子學不屑地嗤聲。"等哪天你遇到了,才由不得你說不碰就不碰呢。"

  申引霨沈默。

  "而且談戀愛又不代表一定就要結婚。"

  "那談來做什麼?"申引霨大大不解。

  "厚!沒想到你這個商業奇才,竟是個愛情白癡!"趙子學又高談闊論了起來。"談戀愛是找尋終身伴侶的過程,不多和幾個人交往,怎麼知道誰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那誰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感覺對的那個就是。"趙子學表情很認真,卻說出一個好抽像的答案。

  感覺對的那個就是?申引霨咀嚼著他的話。

  他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丁苡芩的臉。她眼底有著他渴望的溫暖,讓他內心的脆弱與孤獨有種找到家的感覺。趙子學所說的就是這種感覺嗎?他好迷惑。

  "如果沒仔細考慮,被性、金錢和浪漫沖昏頭,就急著結婚,大概就會天天像伯父伯母現在這樣,爭吵不休吧……"

  申引霨的父母就住在樓下,聽到他們此時又打得乒乒乓乓,趙子學忍不住拿他們當例子。和申引霨認識十多年,又三天兩頭來找他聊天,趙子學對這全武行的場面已經習以為常了,唉!難怪申引霨會對愛情、婚姻這麼恐懼。

  趙子學所說的這些,申引霨從來沒去思考過。但如今一想,以往接近他的女人,要的好像真的只有性、金錢和浪漫。

  如果他當時真的依她們的要求娶了其中一個,那麼下場是不是就會和父母一樣?

  那麼,他不禁想知道,丁苡芩到底為什麼會喜歡他,是因為他的金錢、權力,還是……

  "感情是要相互體諒、用心經營的,像你父母這樣整天打鬧,卻不好好溝通,我都想拜託他們離婚了。"

  申引霨扯出一抹苦笑。他母親也很想離婚呀,只是離了婚,她就沒有分申家遺產的名分,所以她只好繼續忍受丈夫的背叛。

  "好了,還有沒有哪裡受傷?"趙子學處理好申引霨的手傷,又問道。

  申引霨解開扣子,露出左胸口的瘀青。這是讓丁苡芩用花瓶砸的,想起她死命地抗拒顏董,他不禁覺得安慰。

  趙子學嚇了一跳。"喂!你還說不是被人揍的!"

  "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既然不把我當兄弟,那你自己治。"趙子學氣極地把藥瓶塞給他。

  "少爺,夫人又暈過去了。"這時申家傭人急急地跑上樓,對申引霨叫道。

  "該死的!"申引霨丟下藥瓶,連忙往樓下衝。

  趙子學歎了一口氣,自己收拾起繃帶、瓶罐。真不明白,又不是沒能力自立門

  戶,申引霨為什麼不搬出去,卻還死守著這個吵鬧不休的家?難道他一天沒聽見父

  母吵架就睡不著覺嗎?

  其實他哪裡知道,申引霨還是不想讓這個家真的破碎了,他還在努力,希望有

  一天這個家能真的像家,充滿了和諧與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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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吳賜佑一踏入丁苡芩的房間,除了尖叫還是尖叫。

  申引霨離開後,累極而眠的丁苡芩突然被尖叫聲驚醒,難受地摀住耳朵。"佑

  媽,你別叫了啦!"

  "怎麼回事?是發生地震,還是有搶劫?"這一團混亂與滿地的瓶罐碎片嚇壞

  了吳賜佑。

  "沒有啊……哪有什麼事……"她真是不敢告訴佑媽昨晚發生的事。

  "啊──你的衣服!"被子滑落,吳賜佑看見她胸前領口被扯開,連扣子都掉

  光了,他一看就立刻明白過來。"說,是哪個混蛋欺負你了?!"

  "沒有啦,真的!"丁苡芩連忙拉緊衣襟。

  "還說沒有!是不是瑛姊逼你賣身的?我的心肝寶貝呀,你讓佑媽心疼死了,

  佑媽沒能保護你,佑媽對不起你呀……"吳賜佑又哭又嚷的,自責不已。

  "佑媽,沒有人逼我,也沒有人欺負我啦,你別哭了……"

  "怎麼可能沒怎樣?那那那……那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指著滿屋子狼藉和她不整的衣服,又開始哭了。

  "放心啦,那只覬覦我的色豬,已經被申引霨打跑了。幸好他及時出現,否則我……"現在想起那時的情況,她還是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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