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頭,她提議:「我們買材料回去自己煮,好不好?」
「你喜歡就好。」他笑著在她飽滿的額頭偷香。
兩人到超市選了些當季的食材,一同擠在小小的廚房準備兩人世界的晚餐。
他負責洗,她則忙著烹調,偶爾她嘗味道時,他也會加入,但卻是多了道過程,借由她的唇來品嚐。
晚餐中他們像是有聊不完的話題,用餐後,在他堅持洗碗的空檔,她沖了壺蜜桃綠茶坐在沙發中等他。
擦乾最後一隻瓷盤,他將捲起的袖子放下,朝她走去,「Madam,還有需要瑪麗亞做的事情嗎?」怪腔怪調的學著菲傭,齊之浩打趣的問。
「暫時沒想到。」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她笑說。「做得不錯,獎賞你一杯茶。」
「我要甜點不要茶。」低下頭,他不經思考的擄獲她那嬌嫩的小嘴,趁她驚愕之際,他舌尖不錯過時機地撬開她的貝齒,一探其中的芳香。
有別於上次那輕輕的一吻,他像是渴求已久,不斷的與她舌尖舞出一支支圓舞曲。
終於,他火熱的唇不再甘於現狀,沿著她細緻的臉龐,逐漸蔓延到白皙的頸項,在那帶有些許冰涼的肌膚上往返流連著,留下屬於他的痕跡,一雙大手更是按撩不住的在她身上恣意的徘徊著,想要探訪她女性的特質。
她無力的癱軟在椅中,任他一波波的熱浪向她侵襲,昏沉中,她想,原來男女間的親吻是可以如此醉人,拋下女性的矜持,她雙手也伸進他濃密的黑髮中。
受到她莫大的鼓舞,他曉得自己已為她而緊繃起來,若他再不停手的話,恐怕她真如一道甜美的點心被他吃下肚。
他的吻來到她的發,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你這誘人犯罪的小女巫……」
「你才是毀我名節的大色狼!」她嬉笑的睨他。
「明天你沒課,你打算帶大色狼去哪走走?」齊之浩飛快的在她略微紅腫的唇上又偷一吻。
窩在他懷中,她把玩著他手上厚厚的繭,「你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嗎?」
「只要有你的地方,都好。」
「你說話愈來愈肉麻了,跟誰學的?」
見她紅了臉,他更想逗她,「還有更肉麻的,要不要聽?」
「你糖吃多了,快去刷牙!」笑著將他推進浴室,她心中想著該帶他去哪些地方遊覽。
或許,首都羅馬會是不錯的選擇。
他喜歡看電影,為此,她規劃了趟電影之旅。
學生身份的她不可能奢侈的包下整輛車帶他遊遍整個羅馬,說好了由她當嚮導自然是得全程聽她安排,想了想她選擇帶他搭乘地鐵。
在Circo Massimo站下車,他們來到古羅馬最偉大的建築之一「羅馬競技場」,也是電影《神鬼戰士》提及的重要場景,雖說在歷經地震後變得斷垣殘壁,但卻不失其雄偉之姿。
勾著齊之浩的手,她們由康士坦丁門附近的貴賓人口進入。
一路上,她解說著康土坦丁門的附近原有個尼祿大帝金像,據聞是美國自由女神像的雛型,若非是墨索里尼執政時將其移走,迄今不知流落何方,羅馬人或許可以向自由女神的法國作者討一筆費用!
來到羅馬除了參觀(羅馬競技場),他們也不能免俗的來到「真理之口」。
算起來,這兒也是因為奧黛莉赫本主演的「羅馬假期」而聲名大噪,過往的遊客到此都會學著電影中的男主角將手放入面具的口中,久了,也就成了遊客們的指定動作。
他們在教堂待了會享受片刻的寧靜才又來到廣場,想起「羅馬假期」中奧黛莉赫本在西班牙階梯上吃冰淇淋的情節,齊之浩慫恿著著她模仿電影中的那幕。
「不會有人發現的。」
睜大眼,甄姝姣笑罵,「你瘋了,捉到是會被罰的!」或許是太多遊客來這重溫電影的情節,自從階梯修復後就不准有人在這大啖冰淇淋,她可不想成為來往觀光客討伐的對象。
卸下在公司的嚴謹,齊之浩笑得像個大男孩,「我會替你把風。」
禁不起他再三在耳邊要求,她將冰淇淋偷偷的藏在外套下,走到階梯的中間才要拿出來,一名巡邏員突地出現在眼前,嚇得他們倆拔腿就跑.直到後方的咆哮聲不再那麼靠近,他們才喘著氣停下。
凝望彼此的瞬間他們大笑出聲,惹來路過遊客不解的神情。
「齊之浩,你這個瘋子——」大口的吸氣,她靠在他的肩上喘息著。
「瘋子絕不只我一個,要不,你會答應我這瘋子的要求?」說著,他伸手撫順她亂了的髮絲。
她不可否認的笑著,「對,我也是個瘋子,才會答應陪你一塊瘋。」
古都中,他們的笑聲似乎越飄越遠了……
第十章
台灣突如其來的一通電話使得齊之浩原先預定的假期產生變動,儘管離別讓人難受,他還是得盡快趕回台灣。
上午,她還是破例蹺了半天課送他到機場。
沿途中,不知是離別在即使然還是怎麼了,她心中的煩悶竟揮之不去.總覺得心神不寧似乎有事情要發生。
「如果你不是這麼理智該有多好。」入關前,齊之浩摟著她的身子,嗅著她的髮香歎息道。
今日一別,要再重逢已是幾個月後的事,這期間他懷疑自己是否能忍住相思的煎熬,雖說,先前再久的時間都能等待,但這幾日的朝夕相處讓他習慣了她身上的氣味,成了難以戒掉的癮頭。
他說得沒錯,如果她不是這麼的理智,或許現在的她正準備與他一同回台灣,讓兩年多來的努力付諸流水。
但她深信著,正因為她的理智,剩餘的日子會讓他們日後想來特別懷念,為了編寫美好的回憶,多一點的等待是值得的。
仰起臉,她仔細的將他的輪廓記於腦海,「只要再幾個月,很快的。」這樣的想法又讓她感到怪異。
究竟是怎麼了,為何總覺得這一別像是訣別似的,很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