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確實很奇怪。以前他除了盈彩外,對其它的女人從不感興趣,但是現在好像只要是母的,他都有興趣。這會不會是物極必反,就因為以前他對盈彩太癡情專一了,一旦得到了盈彩的感情,他就不再在乎了,反而花心得大玩起男女遊戲了呢?」
「不管怎麼樣,你想辦法叫他收斂一下自己的行為好嗎?他一直在吃那些空姐的豆腐,這樣子實在太丟臉了。」
「我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綁住他的手吧。」藍飛糾起眉想了一下,拉住又要伸出「魔爪」的阿貝。
「阿貝,你真的決定和盈彩分了?你以前追她追得這麼苦,你就這樣跟她說斷就斷?」
「她?」阿貝由美女身上暫時收回眼神,嘻皮笑臉的應道:「不然怎麼辦?我對她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我現在只想和全世界的美女談戀愛。」
「我真弄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呀?你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奇怪?你以前從不理會除了盈彩以外的女人,為什麼現在會這樣?」
阿貝一臉深思的支著頭。
「我想應該是我終於看開了,知道沒有必要為了一棵小樹而放棄一大片的樹林吧?和各種不同的女人接吻、上床、談談戀愛,這樣的生活才叫做人生。」
藍飛聽得眉頭打結,他沉吟了一下道:「你這種情形是在村上健一那件事之後開始的,難道是村上健一那柄飛劍一刺,震出了你深藏在潛意識裡的好色因子?」
阿貝沒理他,逕自和空姐有說有笑的。
※※※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淅瀝瀝的下得教人心煩,盈彩此時心上無法排遣的鬱悶一如陰鬱沉悶的天氣一樣,窒息得令人喘不過氣。
她趴在窗口,伸手撥弄著窗台前被雨水淋得濕漉漉的花草。
說她不在乎,立刻忘了阿貝,那是騙人,更是欺騙自己。人是不是一旦得到某樣東西後,便會厭倦,便不再珍惜?
為什麼阿貝要這麼對她?他是存心報復她這幾年對他的冷淡不理睬嗎?
一思及這個名字,她的心就一陣絞痛,眉頭就無法舒展,眼中不爭氣的蓄了汪的淚水。為什麼他對她的柔情蜜意可以在一夕之間變質?難道真的是因為得到她,所以他就不再珍惜她了嗎?
「盈彩,雨下得這麼大,為什麼不關窗?」方朔無聲的來到她身後。
「我覺得有點悶。」盈彩仰頭逼回眼中的淚水,不想讓方朔看到她這個樣子。
方朔看她一眼,逕自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淡淡的道:「他回來了。」
「關我什麼事,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盈彩收斂起情緒關上窗子,轉過身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盈彩,你不覺得阿貝有點反常嗎?」方朔深思的道。
「你指的是他喜新厭舊,像個變態的大色狼一樣,見一個愛一個?」
「一個人不太可能在突然間個性有這麼大的轉變,他的轉變太突然,也太奇怪了,你不覺得嗎?」
默默的瞅了方朔半晌,盈彩坐了下來。
「他比我們早離開學園兩年,誰知道在這兩年裡他做了些什麼?有什麼改變?也許這才是他的本性。」
「你真的這麼覺得?」方朔面無表情的瞥她一眼。
「不然我應該要怎麼想?認為他這麼做是身不由己、是有苦衷的,其實他現在全心全意愛的人仍是我,他對我仍然癡心不變,我沒有辦法這樣自我陶醉、自己欺騙自己。」媽咪說的不錯,男人都是薄情負心之徒。在幾天前,阿貝還口口聲聲的說要娶她,結果呢?
門鈴叮噹的響起。
盈彩看方朔一眼。
「如果是他,說我不想見他,叫他滾回去。」
方朔沒說什麼,由大門的孔瞥了一下來人。
「是藍飛。」她打開了門讓他進來。藍飛進來刻意瞥了一眼盈彩,然後不客氣的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他嘟囔的抱怨道:
「台灣的天氣潮濕得教人發霉。」
盈彩睨他一眼。
「那你幹嘛來台灣?你不是在埃及待得好好的。」
「你以為我想呀?我叔父在台灣有一些事業,他最近忙著要拓展海外市場,人手不足,要我過來幫忙,我才答應來幫他半年的。」說著藍飛不經意的問:「阿貝這幾天有沒有來找過你們?」
方朔搖頭。
「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他忙著把馬子,整天忙得不亦樂乎。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性格怎麼會突然間有這麼大的轉變?由情癡變成了花癡!」
方朔問:「那他和陳心心……」
「早吹了,他喜新厭舊的速度得嚇人,陳心心跟他還不到兩天,就下台一鞠躬了。好了,先不提他了,我今天來找你們是有正事的。」他拿出一份資料給她們。「資料上的這個人被綁架了,聯盟要我們設法安全的救出他。我已經連絡了阿貝,他應該等一下就會到,到時我們再商議怎麼救人。喂!我好睏,昨晚沒睡好,趁阿貝還沒來,我想先睡一覺。」
盈彩比了比二樓。
「二樓左邊有一間空房間,你可以去睡那裡。」說著,她也跟著上樓,回自己的房間拿了一件薄外套及一把雨傘。
「你要出去?」方朔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我不想見他。」盈彩黯然垂眸。
「逃避不是個好辦法,你不可能永遠不和他見面的,再說由剛才藍飛的話裡,更讓我確信阿貝真的太反常了,一個人的性格與喜好絕不可能會在一夕間變得與以前極端的不同。而阿貝會有這麼異常的情形,是在上次昏迷之後再醒來時,才陡然間變成這樣,我想這裡面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盈彩緊張的瞪住方朔。
「那……方朔,你認為阿貝是出了什麼問題?」這幾天來她,腦子裡渾渾噩噩的,什麼都無法思考,方朔這番話無疑是當頭棒喝,敲醒她被憤怒與心痛包裹住的思緒。
「我不知道。等他來了我們再仔細的觀察他,看能不能看出什麼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