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藍飛打架?!這是怎麼回事?」阿貝驚問:「是不是藍飛欺負她?」
「好像是吧!聽說是藍飛為了一個多月前,她幫你說話的那件事,所以故意弄壞了她的玩偶,剛才我們從窗口瞥到盈彩的樣子,她好像哭得很傷心呢!然後她們一群女生說要為盈彩討回公道,便和藍飛他們幾個到林子裡去了……」雷攸話還沒說完,阿貝已從床上彈跳起來,旋風般的奔出房間。
雷攸望住凌巡說:「我看我們還是跟去看看吧!」
想了一下,凌巡點頭說:「好吧!去看看。」
※※※
在夢幻學園東方,一片生長茂密的熱帶林裡,一群小孩分成了兩邊正彼此對峙著,對峙的兩方一方是五名年約十歲左右的男孩,另一方則是六名不滿十歲的女孩。
男孩這邊的五人嘻嘻哈哈的望著女孩那邊;而女孩這邊的人個個都充滿怒容瞪視著男孩。
藍飛十分輕視的睨視著她們說:「喂!你們這些愛哭又愛打小報告的女生,我們先說好,等一下打輸的人,可不能跑去跟老師告狀。」
女孩中有一人不屑的回道:「哼!我們才不會跑去跟老師告狀。」
藍飛瞪著她們說:「好,如果有人跑去告狀,那人就是小狗。」
盈彩擦了擦眼淚,斂起小臉,滿臉嚴肅的說:「好,告狀的人就是小狗。但是我們先說好,今天是我跟你的事,不准任何人插手,只有我們兩個人打。」雖然年紀小小,但盈彩可也很堅持自己的事要自己解決,自己的仇要自己報。
「就我們兩個人?」藍飛猶疑了一下。
「不錯,就我們兩人,怎麼?難道你沒膽敢跟我打嗎?」
「哼!誰怕誰啊?我們兩個打就我們兩個打。我是怕你等一下打輸了,哭得沒完沒了,你們女生最愛哭了,除非你保證你絕對不哭。」
一名女孩為盈彩辯解。「藍飛,盈彩來到我們學園一年多了,她從來沒有哭過,就算她上次被燙到手她都勇敢得沒有哭。剛才她是因為你弄壞她最心愛的玩偶,所以才會哭得那麼傷心的。倒是你,等一下如果打輸了,可要跪下來向盈彩道歉,說一百句對不起。怎麼樣?你敢不敢答應?」
藍飛抬起下巴驕傲的用鼻子瞪著她們。
「笑話!我會輸?好!我答應你。不過沒有用的,我是不會打輸她的。」
藍飛身旁一名男孩突然說:「等一下,我們先說好,等一下你們兩人都不能用超能力,免得等一下被老師們發現就慘了。」
「好。」
盈彩跨出幾步,一名女孩拉住她在她耳邊小聲說:「盈彩,你真的要和他打嗎?」
盈彩堅定的望著那名女孩說:「方朔,我一定要為我的熊寶寶報仇。」
方朔接著附在盈彩耳邊細聲說:「好吧!那你等一下找機會用腳踢他的屁股,他一定會趴倒在地上,你再用力跺住他的背,這樣你就一定會贏的。」
盈彩不太相信的望著她。
「真的?」
叫方朔的小女孩用力的點頭。
「真的,你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
盈彩點點頭說:「好。」
藍飛已走進場中對她吆喝:「快點呀!還嘀嘀咕咕說什麼?說再多的話你都勝不過我的。」
盈彩凝著小臉,大步的往中央走去。
瞪著藍飛,她掄起拳頭朝他打去。藍飛側身輕鬆的避開,也不客氣的回了盈彩一拳。
盈彩彎身避過這一拳,接下來,兩人你來我往打了約五分鐘,藍飛佯裝要出腳踢盈彩,結果盈彩只注意到他的腳,臉頰卻猛然被他揮出的拳頭打中,盈彩的臉頰登時一片紅腫。
女孩們「啊」的叫了出聲。
盈彩強忍住臉上的疼痛,倔強的不肯哀叫出聲,繼續和他纏鬥,她沒忘記方朔剛才對她說的話,她一直在找機會想踢他的屁股,但一時根本找不到機會;他們兩人是面對面的對打,她根本沒機會繞到他背後踢他的屁股。
盈彩努力的想著武術老師所教的武術招式,拚命的一式式的用出來應付藍飛,也一邊努力想著要怎麼樣繞到他的背後,因此分了心,又遭到藍飛打了一拳,她及時側身避開,結果那拳落在她的手臂上,沒讓她清麗的小臉再遭殃。就在同時,盈彩抓到機會倏地一個轉身繞步到他的身後,朝他的屁股一腳猛踹下去,而藍飛真如方朔所料,登時跌了個狗吃屎。
盈彩乘機一腳踩在他的背上。
女孩們霎時興奮的高聲叫道:「藍飛輸了,藍飛輸了,被盈彩踩在腳下,還不快點向盈彩道歉,說一百句對不起?」
被盈彩踢了屁股,被這麼難看的踩著背,藍飛老羞成怒的使勁的往地下一撐,驀地躍起,掙脫了盈彩的腳,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瞪著她,心中一邊想著她怎麼知道要踢他的屁股?武術老師曾對他說過,他的下盤不穩,一定要多加強,否則若被人由屁股一踢,便會跌倒。
盈彩沒料到他會突然掙脫她的腳,猛然一個不穩,坐倒地下。
這也是阿貝找來這裡時所看到的畫面。
一見到這情景,阿貝氣得怒不可遏,發狂的奔到了藍飛面前,拎起他的衣領便朝他的小臉,賞給他一記火辣辣的拳頭。
出其不意的挨了阿貝一拳,藍飛的鼻子登時流出鼻血。
有人見到他流血了,驚叫道:「啊!他把藍飛打流血了,要打死人!我們快點拉開他。」只見與藍飛一夥的四人齊湧上來拉扯著阿貝。
阿貝似乎氣極了,用力的推開那拉扯他的幾人,伸腳往藍飛的腳勾了一下,藍飛一個重心不穩,頓時跌倒在地,阿貝就趨勢坐在他身上,拳頭猛往藍飛身上落下。
「你敢欺負盈彩!你敢弄壞她的玩偶!我非打死你不可,看你還敢不敢欺負她!」阿貝一邊氣憤激動的打著,一邊罵著。
與藍飛同黨的那幾人立即又上前想拉走阿貝,但他們根本拉不走他,一次又一次的被阿貝猛力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