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妳想做什麼?若想要這果子,我是不會給妳的,妳別妄想了。」
「哼,誰要妳的果子?只是,是青陽他……」試探的看著她,莉晴故意不把話說完。
「青陽他怎樣?」驅魔問。
「他剛才跟我說想吃果子。」
「他想吃果子?」望了望手中的果子,驅魔想了一想,拿出了一顆,「好吧,既然是青陽想吃,我就給他一顆吧。」
不到片刻,她反悔的縮回了手。
「不行,這是辟邪最愛吃的果子,這種果子很難找的。」丟下莉晴,她轉身往另一邊走去,引頸翹望。
「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回來?」自言自語的低低咕噥,隨即爬到樹上遠眺,希望能在他一入視線範圍時,即看到他。
望了不知多久,直到遠方的黑點逐漸凝成人影,驅魔驚喜的跳下樹急步奔去。
「辟邪,辟邪……」在見到行近的兩人有說有笑時,她驚喜的呼聲倏地住了口。
「驅魔,妳怎麼知道我們回來了?」發現她的笑容僵凝,神情怪異,辟邪急忙超前,「驅魔,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心底稍覺得不舒暢,好像梗住了什麼。「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也沒多久,不過才半天吧。」這算很久嗎?
「半天?我怎麼覺得好像好多天了。」原來不久嘛,只是這段時間沒見到他,彷彿已過了許久似的。她手捧果子湊上前給他,「辟邪,這是你最愛吃的果子,我特意留給你的。」
他接過,遞了一顆給一旁的浣琦。
「你怎麼給她?我是特地留給你的。」她有些不悅,連青陽她都沒給,他竟然給浣琦。
「我吃不下這麼多,來,驅魔妳也吃一個。」
拿著果子,驅魔不開心的咬一口,逕自埋頭走在前面,忽然發覺他們沒跟上來,她回首,怒氣陡然上升,辟邪竟然抱著浣琦!
「你為什麼抱她?她不會自己走路嗎?」她氣憤的問。
「浣琦的腳受傷了,方才走了一陣,她的腳傷又疼了,無法再走下去。」
「她是怎麼受傷的?」她上下的望了望她,見到她腳踝包著布,猶透著血漬。
「是我自己不小心由山坡上滑落,弄傷了腳。」手環著他的頸子,浣琦溫婉道。頭安穩的枕在他的胸膛。
「我來抱妳吧,我的力氣大。」不知為何?就是不想看到辟邪抱著她。
「不用了,浣琦很輕,我還抱得住。」
「你喜歡抱人,那你也抱我吧,我也走累了。」她氣道。
「驅魔,不要胡鬧。」她怎麼無由的使起性子了?
「我才沒胡鬧。」驅魔噘著嘴,覺得委屈,哼道:「我不想理你了。」便逕自跑開。
「驅魔。」辟邪手中還抱著浣琦,雖想急追,卻不得不放緩步子。
「對不起,都是我害驅魔生氣了。」
「不,怎能怪妳,是驅魔自己沒由來的不知使什麼性子。」他嘴上雖如此說,心下卻十分懸掛著驅魔,恨不能立刻到她身邊。
「驅魔,浣琦,你們回來了。浣琦怎麼了?」
放她坐下,辟邪道:「青陽,事情浣琦會告欣你,我先走一步。」說完便急急去尋驅魔。
「浣琦,妳怎麼受傷的?」青陽關切的問。
「我不小心從山坡上滾落。」掩飾心中的難過,她擠出一笑回應青陽的關心,「放心,我沒事。」
布上殘存的血跡令他心疼。
「血流了不少,還說沒事?」拆下裡傷布,他想重新為她包紮,只見傷口已癒合了大半。
「辟邪幫我治的,已不礙事了。」
「噢,我忘了他是仙星國人,具有治療能力的。」
「如果只是小傷小病,他可以一次便治好,但是若傷勢較重,則要分兩次甚或數次,我的傷口略大了些,所以他才沒能一次便治好,等明日他會再幫我治療一次,應該就能好了。」
他無法忽略她提及他時眸中所盈滿的情愫,不是一時的迷戀,她是真的愛上辟邪了,隱藏住心情,不讓傷痛流瀉在眼中,他正色的問:「你們可問到什麼?」
「再走四天我們便能到王都了,據說王都目前的情形十分淒慘,森羅比起以前更加的殘暴,動輒便凌虐人民,拿人民來練他的魔法,王都的人民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是沒有能力逃走的人,只能日日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不知哪天厄運會臨身。在路上我們無意聽到一些消息,為了求證,所以才會遲回。」
「是什麼消息?」
「我們聽到幾名煞魔族人談及,明日他們將調集大量人手圍捕我們巫魔族人。」
「妳是說他們發現了我們?」他驚道。
「不,是另一批巫魔族人。」
「另一批?是安魔長老他們!」
「我想是吧,除了他們,應該不會再有其它巫魔族人了。」
「那我們得盡速找到他們,他們現在在何處?」
「西方,離我們還有一日的路程,我們現在加緊趕路,也許能在明日趕到。」
「好,那麼我們立刻起程,但是妳的腳傷……」
「不要緊,我撐得住。」
※※※
「驅魔,不是我喜歡抱她,而是她腳受傷了呀。」解釋了一夜,她仍是不肯理他。
「你別再說了,我不想聽。」驅魔甩甩頭,策著馬將距離拉開,擺明了是真不想理他。
辟邪立刻跟近。
「驅魔,要我怎麼說妳才肯理我呢?」辟邪怎麼也沒想到,驅魔這次竟會使性子這麼久,事情有這麼嚴重嗎?
雖然她氣已消了不少,但是心底還是不舒坦,想到昨日的情形,又是一陣不快,驅魔躍上他的馬,狠狠的槌了他一拳。
他低呼一聲,揉著胸口無辜的望著她。
「妳氣消了吧?」
「還沒呢。」又槌了他一拳,只是力道放緩了不少。
「噢!」儘管她放緩了力道,但對他而言,還是挺痛的,不過她肯動手,表示她氣已消了。
「不氣了?」
「哼,誰在生你的氣了,我只是不想理你。」被他摟住,她索性賴在他懷中,將頭埋在他胸口,躲避迎面刺骨的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