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驅魔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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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驅魔到底明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唉!不用問她他也知道她是全然不懂的。罷了,他們將來的時日還長得很,不必急著一時半刻……不對,為什麼濃濃的離愁一直襲向他,似乎在預示著什麼……天色微白,曙光初露,一夜未曾合眼,驅魔的精神卻意外的好,面色也恢復了先前的紅潤,一些睏意也沒有,若非辟邪執意要她穿起衣裳,她還真不願意離開他的身子,無意瞥到他的唇,才猛然發現她竟將他的唇啃得又紅又腫。

  「疼嗎?」撫著他的唇,驅魔歉疚的問。

  「不疼。」他滿眼愛憐的望著她,「妳一夜未睡,困嗎?要不要睡一會,我們晚點再上路。」

  「不要,我現在精神好得很呢,走吧,我們繼續找冰冥,我就不信會找不到他。」

  「不,我們不找冰冥了,放心吧,冰冥絕不會傷害虛迷的,我們直接到魔星國的驛站,盡早回去。」為了更說服她,他道:「我們得回去幫助青陽他們呀,也不知他們此時如何了?是否平安的逃過煞魔族的魔掌?」輕撫她的面容,他意外發覺她的氣色竟已完全復原!

  猶豫了許久,驅魔才道:「好吧,如果冰冥真不會傷害虛迷姊姊,那我們就先回魔星國吧。」她相信辟邪的直覺,既然他說冰冥不會傷害虛迷姊姊,應該不會有錯,目前首要之事,當是回魔星國收拾煞魔族那些壞蛋。

  第八章

  真是奇怪,為什麼僅隔一座山,山的那邊冷得半死,而山的這一邊卻又能熱昏人?

  「天心國這是什麼鬼天氣,一下冷得半死,一下又熱得昏頭。」驅魔揮著污水,埋怨的罵道。

  「我想可能是因為這座山阻隔了寒氣吧,所以意往南走,才會愈發炎熱。」撩起衣袖,辟邪溫柔的為她拭去汗水。「天色也暗了,今天我們趕了不少的路,不如先在前面那個林子找個地方休息吧。」

  因為沒找到什麼山洞可以暫棲身,而為了避開猛獸的突襲,所以他們找了一株枝椏茂密的大樹,爬上去準備暫過一夜。天氣熱得悶人,在樹上倒也涼快不少,消去不少暑氣。

  驅魔不安的小手在他身上游移著,悄悄的探進他的衣裳裡。

  辟邪急急握住她的手。

  「驅魔,我們現在在樹上。」他提醒她。自前夜後,她便常常「侵犯」他,向他需索。

  「那又怎樣?」她趴在他懷中,手仍不安分的企圖「侵略」他。

  「這……毫無遮掩,這不太好。」看來她對男女之事仍然不懂,以為這事只是好玩,不!他得與她說清楚,否則她以為和誰都可以……若是回到魔星國,她去找青陽……不可以!這事一定要和她說明白。

  「驅魔,妳要記明白,這事除了我,妳不能再找其它人,知道嗎?」

  「為什麼?」驅魔對他突然板起面孔,慎重其事的叮囑,十分不解。

  「因為……」他該怎麼說,為什麼驅魔對這種事反應會如此遲鈍呢?竟然全然不解,要他怎麼對她解釋?「因為……這事妳只能和我做……因為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因為我們已是夫妻了,因為……」

  驅魔瞪著他,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在聽到那句「我們已是夫妻了」時,疑惑的問:「我們已是夫妻?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都不知道?不過,也好啦,我們既是夫妻了,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睡在一起,莉晴他們再也沒理由罵我們了。」她忽然想了一想,「咦,不對,你騙我,我們既然成為夫妻,為什麼沒像虛迷姊姊一樣舉行婚禮呢,」

  「這……」水溶溶的圓月,清晰的照映出他的尷尬,「因為……我們已經做了那事,所以在實際上……我們已是夫妻……」

  燦亮的月夜下,粗嘎的男聲驚擾了靜謐的月夜。

  「快!追,不要讓牠們逃了!」也驚擾了樹上的人。

  往樹下一看,他們驚異的瞥見了一隻全身潔白的狼,口中叼著一隻受了箭傷的金狐急急逃竄,白狼的前腿似乎也受了傷,行動不甚迅捷,尤其牠口中還叼著一隻狐狸,更大大減緩牠的速度。

  四個人追著白狼已追出了林子,驅魔好奇的躍上樹頂,想看個究竟。

  「不好,已到斷崖,那白狼無處可逃了!辟邪,我們去救牠們。」她一把拉著他跳下樹急奔而去。

  千鈞一髮之際,就在白狼叼著金狐跳下斷崖時,牠們被一道無形光球托起,穩穩的重落回地面。

  而那四個追著白狼的人,已被驅魔連打帶恐嚇的嚇跑。

  她回首看白狼,卻意外的望見白狼竟在舔金狐的傷口,而牠的眼神--竟流露著萬般心疼與不捨!

  奇怪了,難道這金狐不是牠自那幾人手中得到的獵物嗎?

  白狼仰首忽朝他們發出幾聲嘶嗚,露出頸項上一隻通身烏黑的方形東西,似是石塊。

  奇的是,辟邪竟似乎瞭解牠的意思。

  「你要我救牠?」

  白狼長嗚一聲點頭。

  他毫無猶豫的走至金狐旁,伸出手到金狐傷口,手上驀地凝聚一道光球,撫上牠的傷處找出了箭矢。

  金狐哀嗚一聲,倏地昏厥過去。

  白狼嗚嗚的發出哀嗚,彷彿正承受著巨大的痛楚,不斷的輕舔著金狐的臉。

  「你別擔心,牠沒事了。」辟邪像是在對人說話似的。

  白狼的神色在聽到辟邪的話後,緩和了不少,只是仍不斷的在輕舔金狐。

  驅魔發怔的呆呆注視著,看著牠們之間的情誼,她深深的震撼著。

  辟邪輕攬驅魔走到一旁坐下。

  「辟邪,天心國的狼與狐狸交情竟是這般的好,真是奇怪!」驅魔目不轉睛的瞪著牠們,眼底滿是疑惑。

  辟邪略沉吟著,不確定的道:「我覺得牠們好像是……人。」

  「是人!」驅魔笑出聲,「不可能吧,狼與狐狸竟會是……」她的聲音隨著初露的曙光戛然停在舌尖。

  那頭白狼與金狐瞬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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