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主在魔星國長大?怪不得身上有一股魔氣。」其中一人怪聲道。
「仙主,您萬不能再回到魔星國,那裡的魔氣會污染您的聖體,請立即隨我們回去。」另一人煞有其事嚴肅的道。
「你說這什麼話?我們的魔氣會污染辟邪!」驅魔圓瞪眼睛,不悅的怒視說話的人。
「魔星國全是卑劣殘殺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狂暴之徒,仙主與你們在一起,怎不會污染他純潔的聖體呢?」其中一人揚手指著驅魔,「妳快離開仙主,不許妳污濁的身體弄污了仙主。」
驅魔氣煞了小臉,揚手使出一記光球,想給他點教訓。
卻只聽到那人冷聲微笑道:「果然性殘嗜殺。」瞬間他全身籠罩著無形光牆,將驅魔施出的光球擋回。反彈的光球直撲驅魔門面,眼看難逃被自己的光球反噬,辟邪急急拉過驅魔,身上泛出無形的光牆擋住了那記光球,其實那記光球並不強,驅魔原意只是想給他一些教訓而已,所以下手並不重。
為免使爭端擴大,另三人急忙隔開他們兩人。他們看出仙主十分在意這女孩,因此善意的道:「純是誤會,火耀靈仙向來心直口快,並非有心要攻擊貴國,請見諒。」三人忙打圓場,其中一人忙將火耀靈仙帶開。
另兩人則面色凝重的道:「仙主,現在我們仙星國有難,難道你要袖手不管嗎?」
「仙星國有難!發生了什麼事?」辟邪驚問。
「一言難盡,此時也說不清楚,只有回到仙星國,您看了便會知道。」
「這……」他面有難色的望著驅魔,仙星國到底是他的母國,他怎麼能撒手不管,但是……
「辟邪,那我們就先到仙星國看看吧。」驅魔難得善解人意的道。其實主要是為了好奇。
「但是……」
「也不差這幾日,看看到底什麼事再說吧。」
「妳也要去?」他們略帶驚詫的道。
「是的,驅魔當然要與我同去。」辟邪話中透著堅持。
「這……好吧!」聽得出辟邪的堅持,他們為難的答應。
※※※
有難!他們口中所說的難,只是仙星國缺少了一位仙主,仙主的位置空懸了二十年,這二十年裡,仙星國的大小事情均由八大護仙共同議決,人多自然口雜,許多事情便相持不下,幸好仙星國人生性良善平和,凡遇事皆以理力爭,不會輕動干戈,因此倒也相安無事多年,只是前些時日他們四位靈仙為了一件事情,與八大護仙意見相左而僵持不下。
惡犬咬人該不該罰?
四位靈仙主張該罰,咬傷人自然罪行重大!應罰牠四日不能吃飯。
八位護仙認為不該罰,畜生本無知,人若不主動招惹牠們,牠們豈會主動攻擊人,因此不當罰。
為了此事,兩方均持自己之理力辦了月餘,最後因相持不下,一直延碞未果。
現在迎回了仙主,凡事自有仙主裁奪,相信會有一個最令人心服的答案。
「這就是你們說的『難』?」若非親見此地民情,辟邪會以為他們是故意誆他,騙他回仙星國。這裡的人異常的溫善有禮,甚少為一些大小事情爭執,凡事以理行之,只要誰有理,誰便能理直氣壯的行事說話;一日自無理,便虛心低聲賠禮道歉,凡事以禮為圭臬,奉禮為一切的準則。
「是的,這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仙主切不可看此事甚小,這關係著全國人的安危,若處理不慎,是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有這麼嚴重嗎?」太誇大了吧,引起軒然大波?辟邪習慣的側首望,但卻沒見到他熟悉的身影,「驅魔呢?」他已兩日沒見到她了,昨日初來,他們要他沐浴盥洗及焚香祀濤、拜謁先祖,今日一早,他們便拉著他說要討論國事。他好想驅魔!
「我們已將她安置在女眷區。」
「我要見她,你們立刻帶她過來。」
「不可以,仙主,宮中的議事堂是神聖的地方,男女有別,女子是不能進入的。」
四位靈仙之一的火耀靈仙直言道。
「那我去見她。」
「也不可以,男女有別,女眷區男子是不能進入的。」
「那我要如何才能見到她?」此處的規矩也未免大繁瑣了,走有走姿、站有站規、坐要有坐相,甚至還有大篇的禮儀要守,這裡的人真有快樂嗎?還是那只是表面的假象?
「要經由女官通傳。」
「那就傳呀。」
「但是我們現正在議事,仙主是不該分神召見別的不相干之人。」火耀靈仙帶有糾正口吻的道。
辟邪神色一凜。
「你的意思,是要等我們議完事我才能見她?」
「是的。」
「好,那方纔那事我認為該罰。」
四位靈仙神色頓喜,八位護仙則一臉黯沉。
但辟邪倏地接口這:「該罰的是飼養那惡大的主人,他放縱惡犬咬人,沒有盡到教導之責,就罰他掃街三日,你們可有異議?」
八位護仙驀地轉為一喜,連聲道:「仙主裁奪得是,我等沒有異議。」
四位靈仙卻是一呆,啞口無言。
「好了,既然此件『大事』已解決,現在可以傳女官了吧。」
「是。」
仙主果然英明,此事處理的果決明快又令人心服,嗯,這真是仙星國之福。八位護仙想法一致。
最後辟邪在「好言堂」見到驅魔。
「辟邪!」驅魔如乳燕投巢般投入他的懷裡。兩日不見,她好想他!這兩日任憑她如何抗議,她們就是不讓她見辟邪,那群女人真是可惡,還拉著她對她說了兩日的禮教,什麼不可以這樣又不可以那樣,說話也不可以粗著聲音,要細聲細氣溫柔有禮,待人要和善,不可以動不動便睜著牛眼瞪人,就算生氣也要而帶微笑。
天!她都快被她們弄昏頭了,真是可怕!她情願面對的是煞魔族人,也不願再面對她們。在那群溫柔有禮、舉止高雅的女人堆裡,她會被她們悶死的,偏偏她們均以笑臉示人,她總不能拳頭相向宣洩她的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