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濤愛子心切的慈祥模樣,意外的打動了她的心。
自從養父去世後,她一直懷念父愛的感覺,所以她會接下這個案子;除此之外她很難得會對一個老人家這麼溫和的說話,更破紀錄的沒有對敢質疑她能力的人拂袖而去。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出去!"
唉!又來了。
這已經是夏盈雪上班的第五天了,可每一天只要她一踏進總經理辦公室,迎接她的永遠是姜紹勳的咆哮聲。
她已經很懶得理會他了。
"夏盈雪!我說出去,你沒聽到嗎?"見她毫不理會自己的命令,姜紹勳說話的口氣更壞了。
這裡是他的地盤,他不容許有職員不聽他的話,偏偏夏盈雪自第一天上班起就一直頂撞他,最重要的是,她是他老爸親自帶來報到的。
就因為這個原因,注定了他跟她的敵對!
他恨父親,相對的,對於父親派來的人,不管對方的能力有多強,他一概排斥!
"我為什麼要出去?"夏盈雪不卑、不亢地問。
"因為我討厭……"姜紹勳斜睨著穿著老土的夏盈雪,不客氣的續道:"我討厭身邊老跟著一隻跟屁蟲。"
"記住!我叫夏盈雪,不叫跟屁蟲。"夏盈雪義正辭嚴的糾正他。
"你!"看到夏盈雪不但沒有被他的話氣走,還敢跟他頂嘴,姜紹勳接下來幾乎是用吼的道:"老在我身邊跟前跟後,你就是跟屁蟲!"
"沒辦法,誰教我是你的專屬秘書呢?"
"專屬秘書?很好!你現在可以走了。"姜紹勳生氣的嚷著:"你被解雇了!"
"不好意思!我是總裁聘用的人,不接受其他人的命令。"
"既然是我老子聘用你的,那你就去伺候我老子好了。"他的目光凶狠,眼中全是憤恨,"我不需要你!"
"你真的不需要我嗎?"沒有被姜紹勳的暴躁影響,夏盈雪冷靜的問。
"不、需、要!"姜紹勳惡狠狠地瞟了悠哉游哉、氣定神閒的夏盈雪一眼。
在他故意找碴下,夏盈雪居然還能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而不像以前他父親派來的秘書一樣被他氣哭,或者被他氣走。
他希望結果是這樣!這代表他又贏了他父親一回。
"今天下午三點要開會,明天早上九點群益企業要來簽約,這些事你記得嗎?還有,高雄分公司派代表來,準備跟你報告開發澄清湖畔……"
"夠了!你住口。"他掩耳咆哮。
"你會這麼生氣是因為你真的忘了這些重要的會議,對不對?"夏盈雪好笑的看著姜紹勳把自己的頭髮揉成一堆稻草。"所以,你還是需要我。"
"喂!夏盈雪,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煩人呀?"
從她第一天被姜濤帶進公司開始,姜紹勳幾乎沒有給過她好臉色看!像這樣口氣很壞地跟她說話,還有趕她離開的戲碼,幾乎天天上演好幾次。
要說她不覺得煩,那真的是騙人的,她忍他只不過是職責所在,一向敬業的她只好暫時忍受這個壞脾氣的男人。
只是,忍受歸忍受,該說的話她一樣直言不諱,該做的事,就算姜紹勳會生氣她還是要做。
因為,她有著不輕易妥協的脾氣!
更何況,這個男人只不過是看不清自身的處境罷了!她既然接受了他父親的委託,就有責任提醒他避免出錯,否則她的麻煩會更多。除此之外,她無法接受自己的"光榮戰績"因為姜紹勳的不合作而出現第一個失敗紀錄。
"可以!"無視於姜紹勳的怒瞪,夏盈雪回瞪著他,眼中充滿挑釁。"如果你能說得出這一個月中所有重要會議的時間、地點,還有注意事項,那麼我答應你馬上離開!"
說實在的,他如果真的記得所有的約會,以及該準備的資料,她這個秘書還真的可以滾蛋了。
"叫我背起來?開什麼玩笑!你自己也不見得可以做到。"姜紹勳以挑釁的口氣說著。
"誰說不可以?要不要試試?"話一說完,夏盈雪便把桌上的備忘錄丟給姜紹勳,"如果我能通過測試,那麼我希望……"
"閉嘴!"殘忍的打斷夏盈雪的話,姜紹勳續道:"夏盈雪,你以為能背得出這個月的開會事項就可以跟我談條件嗎?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我的條件不是要你留下我。"
除非她自己想,否則誰能夠留得住翱翔的飛鷹?
這個男人真是夠了,頑固、自以為是,標準的"頑固驢"!
"不然呢?"
"我希望你尊重你父親,接受他的好意。"
真遺憾自己是個孤兒,如果她有個像姜濤這樣關心兒女的父親,她一定會好好珍惜這份父女之情的。
"尊重?好意?哈……"聽到這裡,姜紹勳突然狂笑了起來,直到上氣不接下氣時才停止。辦公室裡安靜了許久後,才又聽見他義憤填膺的聲音:"夏盈雪,你懂什麼?你知道我父親是怎麼對待我的嗎?"
"我知道他愛你、關心你!"
這是實話,也是令她──亞洲殺手飛鷹,毫不遲疑插手這件案子的主要因素。
圓滿的解決了上一件案子後,她原本已經準備要休個長假了,不!正確的說,她其實已經打算金盆洗手了。
兄弟姊妹們都逍遙快活去了,沒理由要她一個人"做苦工";更何況,他們的資產總額幾乎已是天文數字了。
要不是看在他父親對他的愛,還有這個案子還算有趣的份上,否則她是說什麼都不會接的。
"關心?"姜紹勳霍然站起,彷若一隻想保護自己的刺蝟,豎起全身的刺逼著夏盈雪一步、一步的後退。"你說錯了!夏盈雪,我父親並不愛我,他關心的只是他的'將皇集團'。"
"不!他關心你勝於將皇集團。"夏盈雪肯定地道。
"是嗎?關心到給我一個總經理的虛名?關心到將我當成是他的傀儡?一隻隻聽他命令,毫無主見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