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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劍史——

  劍為短兵的一種,脫胎於矛形刺兵及短匕首,始源於殷商以前,形極為短小,僅有短平莖,而無管筒。古人將劍插於腰,可割可刺,抵禦匪寇與野獸。到了周代,尤其是春秋、戰國時期,已成主要短兵器,凡士必有佩備。連馮諼與漢初的韓信,雖然貧至無食,也仍然隨身攜帶。

  「管子」曰:而葛天盧之山,發而出水金,從之蚩尤受而制之,以為劍鎧矛戟。此劍之始也。

  劍有長穗、短穗之分,穗又稱穗袍,它的作用是舞動以惑敵,演練時顯得龍飛鳳舞,形象優美,尤其長穗,隨劍飄舞,更顯神妙。

  練劍要求身與劍合,劍與神合。「綠水亭雜識四」中說:劍鋒鍔如槊刃,而以身為之柄,微州目連猷人之身法,輕如猿鳥,即劍法也。這裡說的「以身為柄」就是說以身領劍,這是練劍之要。

  漢劉熙「釋名?釋兵」:劍,檢也,所以防檢非常也;又以其在身拱時斂在臂內也。其旁鼻早鐔,鐔,尋也,帶所貫尋也。其末早鋒,鋒末之言也。

  漢代劍術已甚精備,鬥劍中顯示了武藝造詣的深淺。

  但自唐開始,士大夫心裡充滿道教神仙妖邪鬼怪之說,劍乃變為鎮邪凶之器,若以數尺鋼鐵,鑄成劍形,即具有無上魔力。於是家懸一劍,即以為祥,不習劍術,而以為劍自可以禦敵而勝。所以自唐以後,劍類短兵,有一支為釋道所利用,引入歧途。

  舞劍在唐代興盛起來,杜甫「舞劍器行」描述公孫大娘舞劍絕技: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驥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劍的聲光,似聞如見,精湛技藝,如呈眼前。

  明唐順之「武編」說:宋太宗選諸軍勇士數百人,教以舞劍,皆能擲劍空中,躍其身左右承之,妙絕無比,見者無不畏懼。會北戎遣使修貢,賜宴便殿,因出劍士示之,袒裼鼓噪,揮刃而入,跳擲承接,霜鋒雪刃,飛舞滿空。這些高超絕技,對後來劍術套路及表演技藝的發展影響很大,至今我們演練的武術套路中,亦有所見。

  劍的招式是以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掛、雲等為主。它的特點是剛柔相濟、吞吐自如、飄灑輕快、矯健優美,正如拳諺所形容的「劍似飛鳳」,由此可知其妙。

  名劍——

  著名之劍有干將、莫邪、龍泉、太阿、純鈞、湛盧、魚腸、巨闕等。

  「初學記?武部?劍」:其後楚有龍泉,秦有太阿、工布,吳有干將、莫邪、屬鏤,越有純鉤、湛盧、豪曹、魚腸、巨闕諸劍。

  莫邪——

  「吳越春秋?闔閭內傳」:

  闔閭請干將鑄作名劍二枚。干將者,吳人也,與歐冶子同師,俱能為劍。越前來獻三枚,闔閭得而寶之,以故使劍匠作為二枚,一曰干將,二曰莫邪。莫邪,干將之妻也。干將作劍,采五山之鐵精,六合之金英。候天祠地,陰陽同光,百神臨觀,天氣下降,而金鐵之精不銷淪流……於是干將妻乃斷髮剪爪,投於爐中。使童女童男三百人鼓橐裝炭,金鐵乃濡,遂以成劍。陽曰干將,陰曰莫邪。陽作龜文,陰作漫理。干將匿其陽,出其陰而獻之。闔閭甚重。

  第一章

  雖然說「士農工商」士為首,歷代以來無人莫不為成就功名而焦頭爛額,什麼寒窗苦讀十年,終有一日昂頭。

  別說仕途的路是多麼的窄,苦讀也不見得能成功,光是苦讀十年,十年內不事生產,沒有銀子能活下去就是個問題。

  韓觀封掀開家裡的米缸,剩下的米只夠十來天的生活,可手中的銀子連一文也湊不出來,要是這十天內不賺些錢回來,他這個窮儒生就要活活給餓死了。

  之前趕了些字畫想上市集去賣幾個小錢,偏偏人都還沒入鎮,就在鎮外瞧見了鎮長、同時也是鎮上首富的獨生女李巧兒跟一群侍衛、丫環在市集口堵人,堵他這個沒爹沒娘沒錢沒勢的窮儒生。

  真不曉得那姑娘究竟是瞧上他哪一點,以她正值雙十年華略有姿色,且家裡有財有勢的姑娘家,要選哪一家的好兒郎都不是問題,卻偏選他這個除了兩袖清風外啥也沒有,又比她小了將近五歲的窮儒生。

  害他一天到晚為了躲避她的糾纏,連生意都不敢出來做了。上次要不是他機伶,發現那「好心」送來的茶味道怪怪的,恐怕早就生米煮成熟飯,被趕鴨子上「嫁」啦!

  不是他眼界高,更非不知趣,只是天生跟李巧兒不對盤,光是想到要娶她做老婆或入贅李家,他就全身起雞皮疙瘩,怪怕人的。

  何況他連自己都養不活了,哪來的本錢娶老婆?就算要娶,也要選一個會讓自已成不了柳下惠的娘子,最好是每一次看見她,都會讓自己覺得犯了心疾,心裡怦怦直跳的。

  李巧兒?還是別想了,家裡沒錢買掃帚掃掉一地的雞皮疙瘩。

  現在可好了,為了躲人,就剩下這麼一缸米。

  都是爹啦!

  說啥務農終生就只能被人奴役,要是到了不好的年歲,就只能窮挨餓,於是打小就送他到學社裡讀書,就盼他韓家能在這一代出個宰相什麼的。

  拜託,宰相要是那麼好當,又豈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結果三年前父親因病去世,去世前的遺言還要他發誓絕對要好好讀書,別再當個農夫,僅留下辛辛苦苦節儉下來的十兩銀子給他。

  如今,他已經是個秀才,再過些日子會試即將開始,偏偏他不但沒有銀子當旅費,再過幾天連米都不剩一粒。

  他啊!還是寧可當個農夫,至少不會弄到現在這個地步,連種菜都不會,更別談養雞養豬打獵的了。天曉得他有多少年不識肉滋味,整個人瘦得白蒼蒼的,要是真咳個幾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家的長年病患出來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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