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鎮靜的緩緩起身,不懼的回瞪著丈夫。也不知哪來的興致,她慢慢的脫掉了披風,露出包裹得像粽子、但曲線依舊鮮明的身材。
踏著二十世紀的舞步,她就站在對邊大膽的為他跳煽情的SOLO,眼神仍眨也不眨的接收著丈夫的反應。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她舞近尾聲,一轉身,靈巧的拾起地上的披風,回頭吐吐舌頭又扮個鬼臉,再將手擠壓鼻子弄出小豬般的模樣,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雪花灑在武士們的頭上,但大伙仍一動也不動。
他們好像看到不該看的事情了!公爵夫人她……她……
「你們覺得怎麼樣?」麥隆面無表情的問。
沒有人敢回答。
「麥斯。你說。」
「呃……呃……公爵夫的的舞姿獨創一格,使人難忘。」
麥斯小心翼翼的回答。
「索恩?」
「呃,夫人的個性使人印象深刻,」索恩有感而發。
「華倫,你呢?」麥隆再問一名手下。
華倫想了想,「我希望也能娶一個這樣的妻子。」
麥隆大笑起來,武士們感到不可思議,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那我們還等什麼?」他一扯韁繩。
「可是大人,這橋已經斷了。」
「跟著我走吧,山谷的另一邊還有一座備用橋。」
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去。
第八章
狩獵的小屋由兩間約十坪大的木屋組合而成。一邊是馬廄,另一邊則是狩獵者暫住的場所。
屋裡的中間有個爐子,此時,火約的木材燃燒得辟叭作響,依莎貝睡在此地上高出一尺的床上,整個人捲縮在毛毯裡。
爐火上有一鍋她喝剩的肉湯,牆壁邊的櫥櫃裡滿腦一堆她早放置好食物。
由於萬事俱備,所以她高枕無憂,呼呼大睡。
驀地,大門的鎖被插入的刀給撬開了,一個黑影潛了進來。
爐火的微光使他輕易的瞧出室內的陳設,很快地找到了毛毯下金黃的髮絲。
那黑影低聲輕笑,大步朝床邊走去。
俯下身,他小心的翻開毛毯,依莎貝睡得很沉。完全沒有受到干擾。
他溫柔的面龐貪婪的欣賞著她的美麗,這個野姑娘不斷的出狀況,他卻樂於為她奔命。
唉!我的夫人,我該拿你怎麼辦?麥隆感到哭笑不得。
彷彿聽見了他的歎息,依莎貝突然睜開了眼.眼著的黑影令她不相信的眨了眨眼。
沒消失!下一秒,她扯開喉嚨尖聲叫了起來。
那黑影迅速的語上了她的嘴,依莎貝不依的用手抓他,用腳踹他。
「嗯哼!」麥隆痛苦的呻吟一聲,旋即整個人撲向她。
依莎貝張口狠狠的咬著他。
麥隆忍不住哀口叫了出聲,「鬆開口,依莎貝。」
「麥隆?」她口齒不清的探問,一排貝齒仍緊咬著她的獵物不放。
原本站在外面的武士們聽見了依莎貝的尖叫,只是彼此對望會心的一笑,但坎莫公爵會叫,那可就不一樣了。
他們先是怔了一下,接著全衝了進去。
平常嚴肅的公爵辛辛苦苦所塑造的形象,全被妻子擊個粉碎。
他壓在依莎貝的身上,狼狽的抽動被她蹂躪的手。床上的毛毯被踢到地上,露出依落貝光滑無暇的大腿。
看起來就好像——他正想霸王硬上弓。
公爵也太心急了吧!武士們心想,臉上已全是暖昧的笑意。
「沒事嗎?馬牽進馬廄了嗎?」坎莫公爵惡狠狠的斥喝著,但已不像平日一般使人懼怕。
不知道是誰先笑了起來,接著其餘的武士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團,才又開門出去。
「你可以收起你的利齒了嗎?」麥隆諷利身下的妻子。
依莎貝趕緊放開,但大概是咬太久了,她還忍不住舔了舔乾燥的唇,她似回味無窮。
「誰教你不敲門,像個小偷似的。」她強辯。
「以你這種死人式的睡法,屋頂塌了你也醒不來。」他回敬一句。
「胡說,我不是醒了?」
「這倒是個奇跡。」
「哼。」她嗤之以鼻的坐起來。「你是怎麼過來的?橋不是斷了嗎!」
「走便橋。」
「在哪裡?我怎麼不曾發現?」
「不告訴你,免得你又把它弄斷了。」
「才不是,要不是那些狼……」
依莎貝警覺的住口,但是為時已晚,只見麥隆瞇起眼,面色不善的盯著她。
「狼?是的,我差點忘了,你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想起她差點就被狼群瓜分,他一陣哆嗦,心有餘悸,又開始咆哮,「這麼寒冷的天氣,那些狼為了尋找食物,甚至連熊也敢攻擊,你天殺的跑出來幹什麼?」
依莎貝被他的音量弄得耳膜轟轟作響。「我又沒碰過狼,怎麼知道?」
「這是常識。難道那些狼會跑到你面前跳舞,告訴你,它就要來了?」麥隆不客氣的指責。
依莎貝聽得為之氣結。根本沒有什麼羅蒂克,她真笨,竟會幻想在麥隆身上挖掘出一絲溫柔的氣質?
倒回床上,她拉起毛毯裹著背對他,乾脆不再理他。
麥隆粗魯的掀開毛毯。
「幹什麼?」依莎貝凶巴巴的問。
「武士們又餓又冷,有食物嗎?」他不當一回事的說。
依莎貝真想狠狠的再咬他一口,不過她的神情洩漏了她的想法。
「哦,我可不算是食物之一。」麥隆挪揄道。「除非你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不理會他的情色暗示,歎了一口氣,她認命爬下床,為男人們準備了肉湯及麵包後,無視於他們的存在,又躲回了床上。
填飽肚子後,武士們席地而臥。
麥隆走近床,習慣性的坐在她身邊。
「滾開,」怕再鬧笑話,她杏眼圓瞪,小聲的對他耳語。「別睡我的床。
麥隆不理會她,抓起一條毛毯丟向華倫。「給你。」隨即又抓起幾條毛毯丟向索恩及其他武士。
依莎貝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及身上僅剩的一條薄毯。
「太冷了,武士們又累,不能凍著他們。」他像個仁慈的領主,接著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語:「現在你可需要我的溫暖了。」說完就躺下床,擁她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