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哥哥,」孀孀用雙手抱住寇子的腰,淘氣的笑了起來。「我當然選你!沒有人可以代替哥兒跟你的地位。」她靠向寇子的胸腔,但心中一想起唐禮,情緒又不自覺的沉了下來,但仍前南地說完她要說的話,「沒有人可以。」
孀孀開始懷疑寇子的理論是否真的正確時,日子大約已經過了三個禮拜。
每天早晨醒來,她總是告訴自己,又過了一天,她想見唐禮的慾望應該也多忘記了一點吧!但令她不解的是,為什麼思念的潮水會如水庫潰堤般令她越來越難以阻擋呢?
自那一天起,唐禮就不曾再找過她,孀孀很自然的以為那是因為他虛偽的一面被霸王與寇子截破,因而沒有臉再見她。
可是,想歸想,憶起往事種種的甜蜜,她卻怎麼也不能接受她所認識的唐禮,會是個卑鄙無恥之徒。
在無數次的約會中,她曾目睹過唐禮突然停下車,只為了讓小狗先行。跟她一起逛街時,見到殘障人士乞討,他會熱心的帶他們到社會處,只為了多幫忙爭取一些福利。在他知道她不喜歡煙味後,就從來不曾再在她面前袖過煙。與他出門在外,若他感到週遭有些異狀,他一定會先把她護在最安全的位置……
唐禮使她瞭解到生命的價值及人性的尊嚴,這些事是她從來不曾想過的,難道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在騙她嗎?唉!她真的不相信!但寇子又怎麼會騙她呢?
她意興闌珊的下樓,看見了霸王。「哥兒。」孀孀黯然的打招呼。
霸王審視孀孀日漸失去光采的面容,她甚至沒發現他最近常待在家裡。
他在感中暗忖,她愛那個男人已經這麼深了嗎2她還如此年輕啊!
不!他不想見到她為那個男人消瘦,他必須想個辦法打開她的心結、因為,她還有他呀!
「跟哥兒出去幾天,散散心好嗎?」
孀孀杵了一會見,望進霸王滿含關切的瞳孔,裡面沒有平常刻意隱藏的情緒,這種熟悉的神色就像兒時他們雖然每天為「食」奔波,但彼此對喜怒哀樂總是能坦然的眼神。
她好懷念以前的日子喔!她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終於露出一絲微笑。「就怕寇子太忙,沒辦法。」
「問看看」!他不行,我們兩個去也成。」
於是,他們一行兩人來到了南橫。
四輪驅動的吉普車戴著霸王與孀孀在未鋪柏油的石子路上走著,如孀孀所料,寇子果然沒來,他的借口是工作太忙,由於她早料到這種狀況,因此,也不疑有他。
寇子自從知道霸王對孀孀的感情超越兄妹之情後,他就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知道的秘密,經過多年的相處,他非常瞭解霸王最討厭自暴其短,因此,他只能有心無意的助哥兒一把。
南橫的風味原始,造型鬼斧神工,一路奔馳下,雄偉峭壁的景觀,溪流切割般的美景,的確容易使人忘我的放開一切,心情為之輕鬆。
由於不是假日期間,因此,不見一般的觀光客,一路行來這裡,幾乎就像是他們兩人的天地。
孀孀戴著墨鏡,仰望樹蔭中閃閃發亮的陽光,吸取只屬於森林的並多精氣息。她側目看向霸王。而他似乎也有所感,同時轉頭望了她一眼。
「吃的在後面。」他向後努努嘴,彷彿知道她是為什麼看他似的。
孀孀「噗哧」一笑。「幹嘛?我又不餓。」她說著,但仍回後座拿出一包零食。
「根據經驗,通常你露出這種表情,接下來就會跟我要吃的了。」他瞭然的孀孀人發嬌嗔。「哥兒,那是小時候啦2」
霸王的唇邊溢出一抹笑意,回憶溫暖的籠上心頭,那段他誓言不再過整日為三餐奔波的日子,如今卻成了他此生最難忘的回憶。
戴著與孀孀相同款式的墨鏡,唇邊隱隱露出的笑意配上他冷冽的五官,霸王不曉得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吸引人,孀孀已欣賞的大聲歎氣。「哥兒,你好帥喔!」
踉蹌的煞車聲是霸王故意製造出來的反應,孀孀則早已笑得東倒西歪。「哥兒,寇子說大家都很怕你,為什麼?」
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的。霸王在心中苦笑,因為,自己對孀孀永遠也很不下心,她看到的將會是永遠最好、最溫柔的哥兒。「因為,我天生有一股尊貴的王者風範。」他對自己下了評語。
這話使孀孀聽了很不給面子的哈哈大笑。「才不是咧!寇子說你說話正經得像墳墓,常讓人覺得若不趕快與你妥協,自己很快就得列入神主牌位裡。」
「他這傢伙竟敢這樣說我?」霸王彷彿在記仇似的齜牙咧嘴。
「嗯!沒錯,哥兒,你要教訓寇子時記得告訴我幄!」她馬上提醒道。
「幹嘛?』
孀孀眼裡閃過一絲淘氣的異采。「在旁邊偷看呀!」
霸王回頭狠狠的瞪了孀孀一眼,見到她滿面春風,似乎一掃前幾日的陰蠣霾只能搖頭笑道:「好,不過,到時不准你幫他求饒。」
「哦!那就當我沒說,不然,到時寇子反過來修理孀孀哩!哥兒,你這麼帥,有沒有……」
「什麼?」霸王聽了半天不見下文,接口問:「話怎麼說一半?」
孀孀自己也覺得獎名其妙,她愣了愣,原來她是想要問霸王有沒有女朋友,但為何這三個字已經到嘴邊了,突然說不出口?
「哥兒,」孀孀清清喉嚨,再一次開口。「你有沒有……有沒有……」
她的喉頭突然卡住了!一想到霸王對女友若像唐禮吻她般的親吻他的女友,孀孀心中忽然升起一段極度不舒服的感覺。
她沒料到霸王的反應是停下車,伸手粗魯的抓住她的下須,迫她張開嘴。 「食物噎著了嗎?」
這話問得孀孀漲紅了臉,他的這些動作擺明了還拿她當作孩子著,拜託!她都已經快十八歲了呀!
她的雙手想掰開他鉗制在她臉頰上的大手後,再做解釋,但他居然絲毫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