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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立寒首先恢復清醒。
離開了她的唇,看她猶閉著眼,一臉陶醉的神態,嬌羞的粉頓,垂涎欲滴的唇及期待的臉龐……
多麼吸引人的一幕啊!但他在幹什麼呢?染指一個對情愛毫無經驗的死神?
他覺得自己卑鄙極了,他愛的是那位已嫁作人妻的李垢兒啊!
可是,現在他又在幹什麼?他真是瞧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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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許久沒有動靜,七十七號睜開眼,高立寒此刻錯綜複雜的表情讓她敏感的心已猜出一、二。
「你怎麼啦?」
高立寒心一震,連她的聲音聽起來也變得如此性感。他搖搖頭,怕一開口即洩漏了內心的渴望。
七十七號終究是女人,也有著一般女子的矜持。她縮回手,溜回自己的位置上,才開始感覺不好意思的望著窗外。
「對不起。」靜默的車內,高立寒的聲音突然響起。
「為了什麼?」七十七號轉頭直視若眼前的男人他臉上似乎只有愧疚,沒有任何感情。
「我不是故意的。」
果然。七十七號猜中高立寒的心事,她趕緊轉頭又面朝向窗外。
她冰清玉潔的心為他開啟,卻只換來他這句話。
可恨啊!這男人的心竟比她更加鐵石心腸,可是她卻還是想跟他在一起。
「你在說什麼?」她控制好臉部表情,無所謂的面對他。
「剛剛的事……」高立寒支吾著,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
七十七號假裝不在意的擺擺手。「那個啊,有什麼好大驚小怪?你該不會以為幾百年來我會毫無經驗吧?」
高立寒可以肯定她的確是毫無經驗,但也明白該適可而止。
「走吧,你不是要帶我去玩?怎麼還坐在這裡?」她佯裝已事過境遷的樣子。
可憐!她何曾這般委屈過?只因到了這個節骨眼,自己卻還是無法自拔的想窩在他身邊。此時,她覺得自己真是沒志氣。
女人倔強否認的神情,讓高立寒心中升起一股憐惜。不再多做不必要的解釋,他重新發動車子,心甘情願決定好好陪她玩一天,但基於什麼理由他就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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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天、微涼的和風,還有七十七號那弧形優美的小腿……高立寒坐在岩石上,放眼欣賞的就是這幅美景。
海風吹得七十七號的裙擺飄啊飄的,讓高立寒不想看也難。窈窕纖瘦的身子任強風吹著卻可以屹立不搖。
她是固執的,他想。當然啦,如果她個性優柔寡斷,又怎能擔任死神這個冷酷的工作?
他好奇的詢問她的身世。七十七號卻說時間過去太久了,她早已忘了,只記得在生前自己就是現在這模樣。
果真如此,那她一定年紀輕輕便已香消玉殞,令當時許多男人大歎紅顏薄命吧。
冬日的海邊,遊客並不多,除了他們兩人,遠方還有一群飆車族的青少年也在海邊叫囂嬉戲。
七十七號輕巧的跳過來,跪坐在他身邊,沾了滿臉的水珠子,衣服早已濕透,露出隱約的曲線。
高立寒心裡一陣悸動,終於承認這個女人的魅力已怕煩了他槁木死灰的世界。
「你不冷嗎?」他調開視線,怕繼續看著她會控制不住自己。
七十七號搖搖頭,將發稍上的水滴灑在高立寒身上。
高立寒忍不住又轉過頭看她。她大概不知這這動作充滿挑逗意味吧?
她仍是笑咪咪的看著他。明知道她什麼也不懂,但這樣的魅力卻更令人難以抗拒。
高立寒的大腦又不受約束了,他伸出手摸摸七十七號那秀氣的下顎。男人的愛和慾望是可以分開的,那麼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是愛?還是慾望?
由遠而近的車聲穿透了高立寒的迷思。
七十七號見高立寒又是一臉愧疚的看著她,心中不禁大怒。他當她是什麼?
正要發作時,摩托車隊已來到他們眼前,是那群不良少年。他們瞧七十七號的目光猥褻,嘴角咧奢淫穢的邪笑。
「他們看得到你?」高立寒沒有不安,反倒好奇的問七十七號。
「你以為我會讓別人看你像神經病般的唱獨腳戲嗎?」她沒好氣的應著。想起自己煞費苦心換了幾十套衣裳,還委屈自己的形體融入三度空間的粒子,而他對待她的態度卻是令她心寒。
「你剛剛瞄我幹什麼?」其中一個不良少年打破了七十七號的自怨自文,挑興的問高立寒。
高立寒知道他是故意找碴。他站起來,拉起七十七號往他身後靠,拍掉手中的沙粒,根本懶得回答。
「干!你找死。」
一個少年火爆浪子般的衝向高立寒,卻讓他一拳給打了回去。
其他少年見高立寒身手俐落,開始有些猶豫,不敢隨意貿進。「喂,把你馬子借給我們玩一天就放過你?」
「拿什麼抵押?」高立寒懶懶的應著。
「我操,大爺借東西不用抵押。」
「那可是會賠本,不借。」難得高立寒竟露出一副商人俗氣的嘴臉。
「干XX,你不怕死?」
見那少年開始罵髒話來為自己壯膽,高立寒露出無聊的表情。
那一票少年哪禁得起這種挑興?紛紛抽出棍棒、匕首,一窩蜂的衝向高立寒。
七十七號從沒想到斯文如高立寒,竟也會有如此暴力的一面。他為她大打出手,令她芳心一陣竊喜。
「值得嗎?」打完後,高立寒揉揉拳頭,表情惋惜的說著,「為了一個女人結伙殺人,可能會被判個一、二十年的徒刑,大好青春就這樣浪費了。」
「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一位少年倔強的應著。
高立寒冷冷的看著他。「沒錯,要讓自己一輩子過得淒慘,那也是你自己的事。」他不想再多費唇舌,拾起掉在地上的車鑰匙,準備離去。
七十七號被高立寒剛剛那番話氣得眼睛冒火、七竅生煙。
他罵他們不該為她拚命。
為什麼不行?她本來就有傾國傾城的美貌,而高立寒卻當她是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