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魯德代表父王參加這場嘉年華會,春風滿面的偕同七十七號出席,精靈界諸王皆親自恭迎。
七十七號安靜沉美的站在亞曼身旁,他雖然只是輕擁著她,卻令人感覺帶有強烈的佔有意味。
精靈界諸王從沒見過普魯德如此輕鬆愉快,側眼打量他身旁的美女,一切盡在不言中。
嘉年華會的表演節目陸續登場,每一種生命體成精後所代表的精靈正賣力的表演著拿手絕活。
普魯德的心情是愉悅的,不為別的,只因身旁有個她。
七十七號身著一襲黑色低胸晚禮服,將她襯托得完美無瑕。表面上,她安靜的觀賞著精靈們的表演,並適時的露出微笑,但卻時時留意藏在胸口的魂魄,發覺兩者的感應力變弱了。因此,她知道立寒不在精靈界。
若不在精靈界,那麼整個冥界如此之大,她要去哪裡找啊?
她瞧瞧亞曼。他正專注的欣賞精靈們的表演。
亞曼,是你嗎?她在心中大聲的問。
普魯德果然是普魯德。他突然轉頭,對上了七十七號的眼神,「你在說話嗎?」
「不。」她先是搖搖頭,然後又點頭,「是的,是我在說話。」
「什麼事?節目不好嗎?」
「不是。」
「怎麼一副肅殺的模樣?」
「亞曼,」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立寒是你帶走的嗎?」她單刀直入的問,讓人想躲也無處可躲。
普魯德面色一沉,原本的好心情瞬間冷了下來。
四周頓時一片安靜,在場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自普魯德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
她該害怕的。
不錯,此刻她是怕得要命,但想得到答案的決心逼著她繼續和他對峙。
「你竟敢質詢我,太無禮了。」普魯德一字字的逼出,壓抑著滿腔怒意。
七十七號知道他正強忍著怒氣,從沒人知道普魯德爆發怒氣會有什麼後果,因為沒人有膽去挑怒他。
可是她要立寒。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就好了。」七十七號軟聲求他。
「我不必回答你任何問題。」說完,普魯德直接離開了精靈界。
七十七號緊跟著他。「亞曼,求你告訴我。」
普魯德突然轉身,攫住了七十七號的雙肩。「不要再問我那個男人的任何事。」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隨即進了自己的宮殿。
七十七號仍不放棄,亞曼一定知道立寒在哪裡。
「亞曼,立寒不可能上天界。」
「何以見得?」
「他的三魂七魄有一魄在我身上,不完整的魂魄如何上得了天界?」
「哼,那又如何?」
「立寒的魂魄已賣給了我,除了撒旦王或你,沒人再有權力可拘走他的魂魄。」她緊緊盯著他,不放過任何可能的線索,「撒旦王不可能的。」
普魯德挑起眉,等著她的下文。
「只、有、你。」她無懼的緩緩道出。
亞曼的怒氣像山洪爆發般席捲而至。
「為什麼?為什麼?」他粗暴的抓緊她,青筋暴露的與她互望。「為什麼你要如此可恨!」
七十七號眼神晦暗下來。「這麼說立寒真的是你帶走的?」
「哼,誰敢惹我?更何況他只是個不起眼的凡人。」
她垂下眼。「我愛他。」
「看著我!」普魯德強迫她正視他。「我哪一點不如他?」
她搖搖頭。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給我一點愛?」
仍是靜默。
「我這麼的愛你!你知道嗎?你有沒有該死的一點感覺?」
「對不起。」七十七號淡淡的說。
「不要跟我說這些。」
「把立寒還給我,求你,亞曼。」
盈盈欲哭的大眼,楚楚動人的臉龐,令普魯德絕望的沉默下來。
「亞曼……」
「要高立寒的魂魄嗎?」普魯德放開她的雙手,寒著臉,冰冷的說。
她趕忙點頭。
普魯德牽動無情的嘴角。「給我好處。」
「亞曼……」
「不二價,不然一切免談。」
「亞曼,不要這樣對我。」
他無所謂的坐在大床上。「我累了,你可以走了。」
他要什麼好處?從她身上能得到的好處也只有她的身體了……
不行,她乾淨的身子是要留給立寒的,難道如今為了他,卻要將自己像祭品般的供出?
而一旦成了殘花敗柳,她又有何面目見立寒?
可是如果亞曼真要藏起立寒,那她又怎能找得到?
她要救他。
她腳步沉重的朝普魯德走去。
普魯德頗為驚訝七十七號的舉動,但立即露出瞭然的諷笑。
七十七號走到他跟前,猶豫著不知該如何進行下一步,普魯德順勢一帶,把她拉上床,壓上了她。
他的女人呵!驚惶的雙眸,不自然的表情,生澀的僵硬著身子。
她與高立寒同處一屋,難道仍是完璧之軀?若是這樣,他真要佩服高立寒的自製與風度了。
不再多想,他拉起她的雙手,把它們固定在床頭,身下的女人正是他一世都無法抗拒的致命傷,現在她卻要為著別的男人而委身向自己投懷送抱。多麼諷刺!
但這也是她自找的。
普魯德吻上了她的唇,本能的被她躲開了。
沒錯,他將會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弧美的粉頭,光滑的肌膚,他甚至還可以感覺到懷中女人內心的顫抖與不願。
普魯德啊普魯德,你何時需要這種速食愛情了?何時你已淪為要靠交易方能得到女人?
壓下不可一世的自尊,他扯開她肩上雲朵所編成的帶子,把禮服褪至她的腰間,裸露的白皙肌膚幾乎使他難以把持。
她閉著眼,容顏並沒有因他的挑逗而羞紅,反倒更加的白皙。
她抿著嘴,不發一語,沒有掙扎,沒有反抗。
*你得到我的人,卻得不到我的心。*
他彷怫可以聽到她心中的吶喊。
這個想法使他突然冷了心,厭惡的放開她。
「滾。」她讓他看清了自己的卑鄙與下流。
七十七號畏縮的坐了起來,仍不忘用衣服遮掩自已的裸露。雖說如此,她並沒有落荒而逃,她在等著答案。
普魯德不耐的抓起她,甚至粗魯的幫她把帶子系回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