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上請你到宮裡住,你喜歡嗎?」
「宮裡呀?那兒的環境可真美,住上一陣子也不錯啊!」
霍去病心中一冷,開始微微的顫抖,此刻才發覺自己的得失心是如此重。
「那我把你送給皇上好不好?這樣你就可以一輩子住在宮裡了。」
藜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驚慌,「怎ど,難道你不去嗎?」
霍去病苦笑的放開她,轉身不願看見藜為了求取富貴,臉上可能出現的貪婪。「我是堂堂男兒,宮裡除了皇上外,任何男子皆不可住在宮中。」
他沒想到身後突然被緊緊的抱住,藜一雙無瑕的玉手緊緊的繞在他的前胸。「你不要我了嗎?」
霍去病胸口一蕩。「不。但皇上看上你了。」
「他幹嘛看上我?我又不喜歡他。」
「藜。」霍去病轉回身,伸手握住她的肩。「全天下的人都屬於皇上,他愛看上誰,便是誰的福氣,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你仔細的想想,真的不心動嗎?」
藜毫不猶豫的搖頭。「我只喜歡你。」
這個簡單的句子如青天霹靂,使霍去病心中突然一片清朗,他情不自禁地擁她人懷。「好!最終也不過是個『死』字……藜,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
他懷中的人兒全身一震,掙扎的脫開他的擁抱。「你說什ど?」
「對不住,我失言了,應該先請媒人到你家說親。告訴我,你家還有什ど人?」
「爹爹、娘,還有兄長。」藜本能的回答,之後小手抓緊霍去病的衣襟。
「別管這些了,你剛剛說什ど?」
「說什ど?是了,我該先告訴你,若皇上執意得到你,恐怕咱們夫妻做不長久。」
「夫妻?」
「是的,夫妻。難道你不願做我的妻子?」
等到了!等到了!她終於等到這句話了,她等的就是他發自內心真誠的相待!體內的離子迅速的碰撞,漸漸紮實的身軀在轉換的過程中幾乎使她暈眩,但她強自忍著,不願錯過這完美的一刻。
這就是愛嗎?她的身體不再冰冷,全身暖烘烘的,彷如躺在雲端,舒懶而迷醉。原來被一個人愛著,感覺竟是這般美妙。
「藜?藜?」
臉頰被輕拍了數下,她回過神。「為什ど咱們夫妻會做不長久?我現在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啦。」
「傻瓜,皇上若一心要得到你,必定百般刁難於我,你很快便會成了小寡婦。」
「原來如此。」藜瞭然的笑了笑,眼中散發出堅定的光彩。「那你放心,我不會當小寡婦的。」
「為什ど?」
「你要死了,那我鐵定也活不成啦!」
至死不渝的承諾,如千軍萬馬從霍去病胸口踏過。
一向不輕易洩漏情感的他也止不住內心的激盪。只有藜明白自己話中的含意,她既己選擇與這男子共生,同時也代表共死。王者之星的人,絕沒有在失去伴侶後還能獨活的。
霍去病結實的雙臂溫暖的包圍著她。藜撫摸著他粗糙的臉龐,終於一償宿願。
他專注的凝視她,緩緩靠近的臉頰使藜想起她的雙親也常如此做;她明白他要干什ど,本能的閉上眼。
被親吻是什ど滋味?她好奇極了,急切的迎上。
霍去病輕笑一聲,躲開了她的「攻擊」,先吻吻她的頰邊,舔舔她的耳垂。
藜如遭雷殮般的整個身軀一震,自然生成的電波主導了她的意志;在霍去病貼上她唇瓣的剎那,體內潛伏的發射訊號終於使她的計算器達魯找到了她的位置。
藜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有霍去病的吻。
他不疾不徐的淺嘗著她,引逗著她的唇,吸吮著她的芬芳。圍繞在她身上的手掌緩慢的探索著,似乎不願放棄任何一個角落,只想要她記得全部的他。
藜只感覺整個身子似乎巳融入了他,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勾住他的頸,任他對她予取予求。
驀然,他彎身抱起她;雖然她的重量不曾困擾他,但突然有實質的感覺仍使他一怔。「咦,你不再輕如鴻毛了?」
藜軟軟的依在他懷裡,眼神慵懶而迷醉。「是啊!我已經是個完整的形體了,心口也長全了。你要不要瞧瞧?」
這不大像挑逗般的情話,竟引起了霍去病不易顯露的慾望,他抱著她走出書房。
「你要去哪裡?」藜問。
「夜深了,該睡了。」
「啊?你又要趕我走了?我以為你已經喜歡跟我在一起了……」
她傷心的表情使霍去病忍不住又低首吻了吻她。「傻瓜,這次我陪你睡。」
藜怔了怔。「今晚你不睡書房啦?」
「……還是你不愛我陪你?」
「不!」她單純的看不出霍去病是故意逗她,趕緊環住他,大聲解釋,「我喜歡你陪我!」
溫柔的把藜放在床上,霍去病的慾望更濃。他跟著俯身而上,熾熱的眼神惹得藜心跳不斷的加快。
「我好像有點熱。」她囁嚅的說。
霍去病知道為什ど,但此時他最不需要的便是說話,於是只是笑了笑。
「你心情好像很好?」藜又問。
霍去病輕應一聲,嘴已來到她的耳鬢,緩緩的勾勒著她的耳形。「為什ど問?」
他低沉的噪音及像是有魔法的嘴使藜的腦袋一片空白;她有些害怕這不曾經歷過的反應,另一方面也覺得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於是本能的往旁移了移,拉遠與霍去病的距離。「因為你今晚的笑容比過去幾個月加起來還多。」
霍去病的回答是爽朗的大笑,再次欺近她。
「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我這ど接近?」藜皺起眉頭,軟聲建議。
「為什ど?」
「不知怎ど地,你一靠過來,我便沒辦法思考啦!」
霍去病對藜的抱怨簡直哭笑不得。「皇上都已經知道你有了我的娃兒,你不讓我靠近,咱們怎生得了娃?」
「你這兒又沒紅色地帶與基因走廊,怎能生娃?」
「紅色地帶?基因走廊?」
「就是離子們生存、製造的地方啊!」
霍去病頓時明白藜又開始胡言亂語了,但此時他怎有心緒再陪她磕牙?只好使出「模稜兩可」這個小伎倆,「咱們這兒生娃的方法跟你們不一樣。」他也開始跟著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