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麻辣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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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聖的「天漩」班傑明是電腦和機械高手,所以他們拿的超薄式、可充小型電腦之用的大哥大均是出於他的設計。

  「誰教班傑明做出來的東西……哈啾……不經摔。」拓跋剛嘴裡吐出來的火舌並沒有因開始痛的喉嚨而減緩。

  「你唷--」水柔彈了一下他的耳垂。「快去前台吧!記得要為你的遲到向大家道歉喔!」

  「嗯!」要他道歉?鳥咧!

  第二章

  一向是運動衫和牛仔褲的死忠者,眨眼搖身一變成了大淑女,別說丁沛陽半天哼不出話來,就連黎琪自個兒都覺得怪堅的,好像……好像--男扮女裝。當然她百分之百的是個女人,可是習慣了中性穿著,再來穿這些「娘娘腔」的衣服,實在有夠……

  「真是的,不過是彈彈鋼琴嘛,幹啥規定要穿正式禮服?怪的是還有很多聽從遠從世界各地風塵僕僕、專機趕來,這些人到底在想什麼?」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難得的「妖艷」,不禁慶幸丁沛陽是搞婚紗店的,否則哪來如此「驚悚」的行頭。

  「上帝保佑,這低胸、露背、削肩、還大圓的雪紡紗短裙,已經弄得我捆手綁腳的,可千萬別再一個不小心,把我保留二十幾年的清白公諸於世啊……」她唸唸有詞。

  「真是倒霉,本來不用穿那麼暴露的,都怪阿沛的店裡今天剛剛公休,修改的師父全放假。」黎琪埋怨。「唉,我沒事長得比一般新娘高作啥?好死不死地就這件合穿。」

  「哈啾!」噴嚏一直打個不停,黎琪郁躁地揉揉紅得不能再紅的鼻子,臉上的妝都被她揉糊了。「都是那個不知姓名的皮衣阿飛,害我感冒加重,要是再讓我見著他,非教他好看。」

  唉!她今天是諸事不順,方纔還接連被警衛請出來兩次--

  第一次她不睬門旁「禁止照相機和錄影機」的警告標誌,光明正大背著相機進去。第二次她自認IQ一百八的將它藏在包包裡,誰知警鈴一樣大作。

  「拓跋剛?我還\\\'拖把\\\'剛咧,那小子八成是心理變態!又不是臉上鑲金,居然在國父紀念館的大門口裝探測器,以防止有人夾帶相機進去,一旦發現還會被沒收。」

  「明的不行,我就給你來暗的,走偏門才像咱們『狗仔隊\\\',本姑娘就不相信國父紀念館僅有一個門能通。」因此她現在逢門就去推上一推。

  只是這種安全門很討厭,非從裡面開才行,加上姓「拖把」的傢伙像防賊似的,每道門不是鎖得緊緊的,就是有「狗」看守,她不禁翻翻眼珠。」真希望我學阿里巴巴喊喊\\\'芝麻開門\\\'它就會開。」

  夢想畢竟是夢想,黎琪踩著磨腳的高跟鞋,繼續面對現實尋找下一扇門。

  ***

  他真的感冒了嗎?

  他身體素來強勇得很,怎會淋場雨就感冒了?可是這噴嚏一直打個不停,讓人覺得很鳥,而且越來越鳥,越來越鳥……

  拓跋剛驀然煩躁地將十隻手指全按在鋼琴鍵上,雜亂的音符巨浪推翻了原本悠揚的樂章。

  「不彈了,不彈了,今晚的演奏會取消。」他刷地站直,屁股下的琴椅因他的怒氣而倒地,碰地撞擊的巨響混著火爆的嚷聲,由舞台的左翼傳繞到整座會館。

  「嘎……」一行五十人的國家愛樂交響樂團和指揮,當場愣在原地傻了眼。

  又來羅……這不曉得是這些天來的第幾百次大吼,只是之前吼的範圍多限於樂團的伴奏技巧,拒絕演出倒是頭一遭。

  「拓跋剛先生……」主辦單位的負責人立即趨前安撫與交涉,照理說他應該習慣了,但他仍是怕得要命。

  他怎麼這麼背?水柔小姐不過是才走開一下,拓跋剛就……分明是欺負人嘛!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哈啾一聲,拓跋剛憤然捏信鼻尖,恨不得將直挺挺的鼻子扯掉。

  「我……去找水柔小姐。」有她在,一切都好說話。

  「你找誰來都沒用。」拓跋剛大斥。

  鳥咧,她來不是給他打針就是給他吃花藥,他要溜就趁現在。

  「可是……」負責人為難的臉色如同吃了十斤黃連。

  「你少煩我。」拓跋剛忿掀紅幕,暴風似地馳入後台。

  「可是演奏會……」負責人緊緊追著他跑。

  「我說過取消。」拓跋剛惱火地搶白,哈啾一聲,他面腔更臭。

  「可是演奏會馬上就要開始,現在取消怎麼來得及?」距開場僅剩兩小時,叫負責人和主辦單位如何收拾殘局?

  腳下疾行的步伐乍止,拓跋剛緩緩轉身與負責人面對面,然後橫眉豎目、一字一句地說:「那是你家的事。」

  「我……家的事?我……」負責人被含慍的大眼瞪得節節敗退,早有耳聞拓跋剛的脾氣陰晴不定,但沒想到會這麼跋扈不講理。

  但如果拓跋剛真的罷演,光是那些責難和賠償金,便夠他革職回家喝西北風,屆時確是變成「他」家的事。

  「老子我龍體欠安,哪有時間鳥你們?大不了你看要賠多少錢!」拓跋剛的獅吼在後台內震晃,再轉身,他像火車頭般地衝出後台,將欲哭無淚的負責人拋到腦後。

  ***

  真有那麼幸運的事,這門竟……然……沒有鎖!

  「嘻嘻嘻。」黎琪忍不住賊笑一番,又覺得自己幹麼笑得像個白癡,才連忙閉上即將咧到耳際的嘴。

  嚥下因緊張而猛分泌的唾液,急速收縮的心臟撲通、撲通敲著快八拍的節奏,她興奮地推開門,情緒激昂得宛若目標拓跋剛就在門的那一方等她。

  他剛從後台怒馳奔來,兩步並作一步地跨上階梯,就在快到達樓梯頂端時,忽爾瞄到心愛的馬鞍上沾有塵土,於是掏出水柔塞在他褲袋中的領帶,彎下腰來以意大利進口的純絲質表面擦亮他的鞋。

  便是此刻,黎琪霍然將門由外向內推,接著動作迅速確實、鬼頭鬼腦地潛進來,他本能地應聲抬頭仰望,正巧門縫鑽來一陣頑皮的風,惡作劇地掀開她的短裙,露出她裙裡面的大片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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