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禮物交給她就好,不想影響各位的工作情緒。」他笑笑。「可是找不到夏小姐,你們確定她是這個部門的嗎?」
「當然啦!唉,不就在這兒嗎?」聒噪的同事興奮極了,見站在門口的夏天,想也不想的喊道:「夏天,你在幹嗎?快來領賞啊!」
男子詫異的轉過身,望著頭垂得低低的夏天。
「你就是夏小姐?那為什麼……」
「不好意思,我就是夏天。」她擺出一個自認全天下無人能及、最純潔無辜的表情,接著傻傻的笑了。
第三章
正午十二時五十九分,傅永書利落的將白色積架停在專屬的車位上,接著打開門,瀟灑的走出車外。
遲到並非耍副總裁的特權,而是除了父親的安嘩之外,他還身兼著名的「星曜企業」總裁特助,因此上午的時候,他多半待在那兒處理相關事務。
電梯門一打開,他正準備舉步向前,冷不防被其中的身影給嚇了一大跳。
「你……做什麼啊?」這年頭,在地下停車場被綁票的事件層出不窮,身為企業家之子,他可不能鬆懈。
「拜託你,不要開除我。」電梯裡的可人兒擺出楚楚可憐的姿態,任人都要心軟了吧!
但傅永書卻只是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接著說道:「我記得你現在還是安曄的員工吧!一分鐘之後就是上班時間,我不明白你現在還在這裡磨蹭什麼?」
「我是特地來等你的。」夏天明白現在可不是害羞的時候。「今天我請假,在這裡等了一上午,就是為了和你見面啊!」
「哦,請假的理由呢?」傅永書笑笑的問:「『為了等副總裁跟他說好讓他不辭退我』嗎?」
「幹什麼這麼諷刺?」夏天扁起圓潤的唇。
「再怎麼諷刺,也不及你對我做的萬分之一啊!」傅永書懶得理她,逕自伸手按丁電梯鍵。
「我知道那件事是我的不對,你就大人大量吧!」夏天難得這麼低聲下氣的說話,說到底是她有錯在先嘛。
「我有怎麼樣嗎?」聽她又提那件事,傅永書不怒反笑。「是對你處以鞭刑,還是要你以身體來償還?」
「你說話何必這麼難聽?」夏天又氣又羞。「我看起來像那種人嗎?」
「你們女孩子最愛看的言情小說,不就很喜歡來搞這一套?」傅永書輕蔑的笑了。「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可以索取對方的身體作為報酬,然後過一輪炒飯後就說我愛你、接著步上禮堂?」
「喂!請你不要侮辱我們女人的智商好嗎?至少我不是這樣的女人,我可是很實際的。」她挺起曲線圓潤的胸膛說道。
「是嗎?那你打算用什麼條件、要求我不會開除你?」他似笑非笑的斜靠在牆上,露出平時掩飾得極好的邪佞之氣。
夏天頓時呆住了。
好像——
她怔怔的望著他。就是這股姿態、這種淡而不羈的神情,就好像那晚在巴黎的他,雖然冷漠、無禮,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已經一點零二分了,夏天夏小姐,你是要回自己的位置去呢?還是要我帶你進總裁辦公室?」
他永遠弄不懂這傢伙心裡在想什麼,不過他也不想懂,智商這麼低的人,自有她的一片天地,他一點都不想參與。
「啊!」夏天猛然回過神來。「我還可以留在這間公司嗎?」
「可以!」傅永書不甚認真的回答。「只要你從此刻起,永遠別在我眼前出現就成。」
那還不馬上走!夏天慌亂的按著電梯鍵,電梯鍵瞬間亮成一排。
「夏天夏小姐,你究竟是來搗蛋、還是來找我麻煩!」他忍不住氣道。
這樣一樓一樓的停下去,他得等到什麼時候才上得了二十七樓?
「兩者有什麼差別嗎?」她呆呆的問道。
「就是沒什麼差別我才要你從我眼前消失!」傅永書終於大罵出聲,沒想到電梯卻在此時「叮」的一聲打開了,門外淨是一張張錯愕的臉。
全公司的同事們,上至總裁秘書、下至掃地阿婆,何曾見過斯文、爾雅的總裁公子,這麼惡聲惡氣的說過話?
今天初次見到,也難怪他們會詫異的說不出話來。
「我馬上走、馬上就走。」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夏天,她後退著走出電梯之外,滿臉惶恐的表情。
留傅永書尷尬著一臉,對著員工及拜訪者們,露出慣有、卻十分勉強的微笑。
「永書啊!和。『星霍』合作的企劃案進行的怎麼樣?」傅千衡推推老花眼鏡,用眼底下的眼睛瞄著他。
「已經達成初步的共識了,不過其中因為資金調度的問題,還得和耿伯伯商量一下。」
傅永書有條不紊地回答。
「嗯,關於這件事我也和他談過,我們有意思找日本方面的銀行合作。」
「日本?」傅永書疑惑。「利率划算嗎?」
「所以要和他們派來的代表談談啊!」傅千衡低頭看看財務報表。「本來是有意思讓你去談,不過日本企業是屬於比較老派的經營模式,我怕你扛不來。」
「我明白。」傅永書不置可否。
「對了,聽說你最近和一個模特兒走得很近?」畢竟是老父,問著問著就問到私生活來了。
「放心吧!只不過用來放鬆心情,我不會認真的。」
「有這樣的心態最好,不過揚名那兒你怎麼交代?」
「爸!」傅永書簡直啼笑皆非。「我說我和揚名不是那種關係,你怎麼老愛想這件事呢?」
「還說不是!你又何必瞞我?爸也不是老古董啦!」傅千衡拿下老花眼鏡,揉揉眼睛。「我知道時代不同,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也管不動,不過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
「你就真那麼希望我是Gay的?」傅永書有點無力。
「當然不希望,當初我知道差點心臟病發咧!你媽她也哭得要死,後來想想,算啦!兒孫自有兒孫福。揚名哪裡都好,長得也標緻,又是老友的子女,其實也是沒啥好挑剔了。」